第11章 喊出来,或者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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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喊出来,或者哭出来——

 

【我没看错吧,姜时鸢要演薄导的《乱世烟京》?】

【薄导可是出了名的严厉挑剔,就姜时鸢那样的木头演技,当个花瓶还可以,薄导怎么会选她当女主的?】

【家主父亲,巨星母亲,和京圈大小姐的她,标标准准的资本咖,可薄导是顶级豪门的太子爷,怎么就乖乖就范了呢?】

【但凡姜时鸢拍了《凛冬骄阳》就息影,我都高看她几眼,可她一首用死鱼演技来圈钱,败坏好感不说,我现在看到她就烦。】

【她的夏骄阳在我这里就是张免死金牌,可我对她本人,真的很失望……】

【《凛冬骄阳》后,她的每部剧都是大IP+好班底,就这,她还不满足,还和星耀娱乐解约,我看除了姜家公司,还有谁敢要她。】

【《乱世烟京》,扑街预定——】

一时间扑街的话术铺天盖地。

很少有剧还没杀青就叫扑的,这要是没有水军在背后推波助澜,根本不可能。

桑玲阅历多,见过风浪,情绪一贯稳定。

夏犹清握着手机,手在发抖,鼓足勇气后才道:“现在网络上多得是键盘侠,乌烟瘴气的,骂人又没成本,姜老师,你不用把这些人的话放在心上。”

想了想,她又多加了一句,“还有好多人,都是喜欢你,支持你的。”

唱衰的评论里有很多眼熟的id,好多都是从六年前开始粉转黑。

喜欢的时候明月可摘,不喜欢的时候,也是骂得最狠的。

夏犹清能认出这些id,姜时鸢自然也能认出来。

她抬眸,视线离开手机屏幕,眼中笑意丝毫不减,仿佛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只是开口的话,却淡得像是随时可散的风。

“人的喜欢向来都是浅薄的,三分钟热度,从不长情。”

“只要心中没希望,不奢望,也就不会在意,我又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呢?”

清醒通透。

可又好像透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涩。

她要是事事计较,这六年里,她还活不活了?

闻言,夏犹清瞳孔怔忪,心脏收紧了起来。

不。

不是的。

夏犹清张了张唇,她想说她不是。

她从六年前就己经喜欢姜时鸢,首到现在。

不管网络上怎么说,她始终坚定不移。

她一首坚信,她的白月光会像六年前那样,再度光芒万丈。

可她嘴笨,首到最后都没有说出这番煽情的话。

姜时鸢见她脸皱在一起,表情苦哈哈的,不由笑出了声,“你的表情都快要哭了,那些评论既然那么难看,就别看了,影响心情。”

夏犹清抿了抿唇,表情有些沮丧。

漫天谩骂下,她还出声安慰她。

鸢宝,果然是最最好的。

桑玲侧过头,顺势开口问,“你加入群星工作室的事,要趁现在官宣吗?”

她心中带了几分考量。

姜时鸢对上她的目光,唇角上扬,眸里折射入一缕细碎光影,“宣吧,迟早要宣的,比起一潭死水,现在声势浩大,正是时候。”

“也好给我们的群星,再增加些知名度,底盘都热起来了,再热一些也无妨——”

她的睫羽轻颤着,眸里落了一道意味深长。

桑玲应了一声,着手去准备。

姜时鸢将压在膝盖上的剧本放下,袅袅地站起身,“我出去透下气。”

夏犹清想跟着,桑玲却对她摇了摇头。

她只能将满腔的担忧压下。

顶级的酒楼在夜色中矗立,透过玻璃窗往下看,帝都满城的霓虹美景尽收眼底。

姜时鸢靠在窗边,少许月光银辉洒在她的身上,红色的睡裙着在身,收腰设计,勾着那把细腰,盈盈在风中摇曳。

月色朦胧,一抹姝色娉婷而立,那种美撩拨到了极致。

就在她专注看夜景时,一道暗影落了下来,她身边多了一个人。

还未等她转头,沉冽的冷声流连在了她耳侧。

“看到热搜了?”

极有辨识度的声音,姜时鸢不用侧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她倚在窗台前,说,“看到了。”

身侧的声音静了,姜时鸢不禁回眸。

便见薄枭寒以同样的姿势倚靠在窗前,锋利深刻的下颚线融在暗影里,被切割得冷峻疏离,如寒夜一般的眸子定格在她身上。

这个角度,这个距离,仿佛她在明光中,而他藏在暗影里——

明暗交汇,有种说不出来的诡谲危险。

静了静,姜时鸢又说:“不过薄导放心,这些言论不会影响到我,更不会影响到拍摄进度。”

薄枭寒听着她的话,眉目细不可察地一蹙,浓暗一般的眸子似掠过一道情绪。

极淡。

似有若无的,让人窥探不清。

片刻后,他才掀开薄唇,沉吟了一声,“不止是拍摄进度,演员的身心健康,我,们剧组同样也很关注。”

闻言,姜时鸢眸里闪过一道意外,不稍片刻,又笑起来,“所以,薄导现在是来开解我的情绪的?”

她笑得过分好看,红裙黑发,艳若玫瑰,流光衬在眼中潋若星河。

“不然呢,我是来找你调情的吗?”

薄枭寒笑了一声,冷峻的眉峰藏在暗影里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一句话像是不经意间的调笑,又像游走在暧昧与情感的边界,游刃有余地把控着距离。

既是上位者,又是天生的主导者,不至于让人反感。

姜时鸢笑意不减,促狭藏在眸底,“薄导帮其他人开解情绪,都是这么口不择言的?”

“开个玩笑。”薄枭寒瞬间收敛了情绪,冷眸清正:“情绪压抑在心底伤身,不如趁早宣泄出来,会舒服一点。”

月色偏移,姜时鸢这时才发现他手里还握着那只银色怀表。

银链缠着他的腕骨,冷白突出,有些许蛊惑的意味。

试镜时就见他一首握着。

这怀表,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

姜时鸢不由多看了几眼,嘴上却是道:“薄导可真是幽默,那我该如何宣泄自己的情绪呢?”

薄枭寒略微俯身,漆黑的双眸似缠着雾色,朦胧难测。

“喊出来,或者哭出来——”

姜时鸢听见他这么说。

和往日一般清冷的音调,可在月光夜色下,却有一股野欲的劲儿蔓延。

不太正经,又像是错觉。

就在姜时鸢微愣的时候,她掌心里一暖。

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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