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多,在粉丝们依依不舍的言语中,姜时鸢还是准时准点下了播。
她伸了个懒腰,有些倦了。
刚想回房间休息,却发现手机里还有几条未读消息。
仍旧是薄枭寒发来的。
首播的时候她出言调侃,本以为薄枭寒不会回了,没想到又有了回应。
她满脸好奇,兴冲冲地将信息点开。
就见他对她的调侃避而不回,还很生硬地转了话题,还是分外首白的邀请。
音色好的新琴?
姜时鸢眸光一转,她最近的确对古琴有着浓厚的兴致,她最近在弹的琴,音色也很不错,但比不上那些名家的好琴。
薄枭寒能发出这样的邀请,再加上他那样的背景身份,估计得到了的琴应该是难得的珍宝,音色肯定如潺潺水流,伶仃动听。
她着手机屏幕,瞬间来了分兴致。
她回:【好啊薄导,我该去哪里找你呢?】
对面似是守在手机旁的,回的很快。
是一个地址定位。
春居水榭108号,京市有名的别墅区,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住在那里,独门独栋,保密性极好。
薄枭寒:【明天来我家,给你看琴。】
姜时鸢看了一下行程表,空的,她最近依旧很闲。
【好的,薄导。】
——
翌日。
姜时鸢自己开车去了春居水榭。
不愧是著名的富人区,绿化设施,安保系统都做得很好,环境更是清幽雅致,空气清新怡人。
庭院的车库里停着好几辆顶级豪车,姜时鸢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黑色卡宴。
薄枭寒邀请她坐过两次,她记得,车垫很软,车里的熏香也很好闻,跟他身上的冷木香有些相似。
姜时鸢出身豪门,平日吃穿用度也是顶级,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收回,从容地走上台阶,敲响了别墅大门。
才刚敲响。
门就被打开。
薄枭寒穿着黑色衬衫,站在门口看着她。
他站在最上的台阶,狭长黑眸垂下,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
姜时鸢微仰着头看他,秋日的金芒落了一身,她明眸皓齿,笑容潋滟,“薄导,不邀我进去看琴吗?”
“请。”薄枭寒侧身请她进门。
姜时鸢偏头看他一眼,从容走近。
偌大的别墅装修风格简约大气,崭新的家具价格昂贵,头顶的流苏吊灯盈盈摇曳,落地窗透亮明净,几盆绿植点缀在其中,平添了几丝盎然和生气。
整个客厅一尘不染,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居所。
干净整洁,一丝不苟。
姜时鸢换了拖鞋,踩在地板上,明知故问:“薄导一个人住?”
薄枭寒关上门,视线又落到她身上,“不是一个人,又会是几个人?”
浓墨一般的眼,比平常更加幽深。
姜时鸢打量了周围片刻,又转了话题,“那把好琴呢?”
薄枭寒左顾言它,“吃午饭了吗?”
客厅里的钟,指向十一点,正是吃午饭的时候。
薄枭寒住得远,她一路开车就花费了两个多小时,早上也没吃多少,她下意识揉了揉肚子,本来觉得没什么,被他这么一提,好像是有些饿了。
姜时鸢如实回答,“还没来得及吃。”
薄枭寒眼睑微垂,说得自然,“先吃饭,再看琴吧。”
“好。”姜时鸢毫不忸怩,一口就答应,“是薄导下厨,还是点餐让他们送来?”
薄枭寒说:“点餐送来太慢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掌厨。
姜时鸢睫羽轻动了一下,想到上次的香糯鸡丝粥,他的厨艺应该很不错,不免有些期待了起来。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薄枭寒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白似玉的手腕,精致昂贵的手表戴在腕骨上,衬得骨节愈发分明,姜时鸢看着他拿起围裙,拐进一旁的厨房。
厨房的门是磨砂透明质地,他高大修长的身影在玻璃后影影绰绰,若隐若现。
姜时鸢能清晰听到里面忙碌的声音,她无所事事,只能就着沙发坐下。
她今日穿着黑色大衣,里面配了一条酒红色丝绒连衣裙,乌发挽起,红色丝带点缀在发后,衬得整个人明艳如火,似如玫瑰。
薄枭寒端着餐盘出来时,就见她倚着沙发扶手轻靠,姿态慵懒,毫不端着,却也不懒散,独属于千金大小姐的气韵流露。
他目光灼灼,却又不露声色。
俯下身,把餐盘放下。
姜时鸢见状,主动上前帮他把干净餐具一一整理,摆放好。
“可以吃了?”
薄枭寒颔首:“食材不够,只能吃些粗茶淡饭。”
闻言,姜时鸢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
就见餐桌上摆着糖醋排骨,番茄炒蛋,还有一盘翠绿的炒青菜,和一碗菌菇汤,鲜嫩的小青葱洒在上面,顿时鲜香西溢。
很是丰盛,又怎么可能是粗茶淡饭?
姜时鸢的红唇勾了勾,“薄导可真会说笑,这己经很丰盛了。”
薄枭寒听后,微握的指尖适时放松了下来,他帮她拉开餐椅,邀请她坐下。
“谢谢。”姜时鸢也不矫情,顺势坐下,大大方方的。
礼仪和优雅,都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薄枭寒和她面对面而坐。
这几道菜姜时鸢都挺爱吃,而且跟她想象当中一样,排骨烧得软烂入味,酸和甜的比例也恰到好处,不会过浓,也不会过淡,恰到好处。
番茄和鸡蛋也很好的融合,蛋香里裹着番茄的浓稠,细腻酸甜又爽口。
一顿饭饱,姜时鸢搁下筷子笑说:“薄导的手艺真的绝了,以后谁要是跟你生活在一起,绝对会很舒适。”
“是吗?”
薄枭寒定定地看向她,眸似深渊,漾着几分别人看不懂的情绪,“你真是这样认为的?”
姜时鸢无知无察,潋滟笑意漾在眉梢,“当然,我骗你做什么?”
薄枭寒听后,唇角似勾起了一抹笑。
清浅极淡,又很快消弭无踪。
吃好,薄枭寒起身收拾餐桌。
姜时鸢想了想,也站起身和他一起收拾。
清空的碗碟被他收起,叠高,姜时鸢拿起被他遗漏下的碗碟时,正好他的手也落了下来——
两双手不经意的相碰。
她的手背被擦过,柔软的肌肤上留下他指腹的温度,带着些薄茧,藏着难以说清的滚烫。
烫得她指尖一曲。
而后,她觉得自己小指好像被缠了一下,似有若无的触感,像是错觉。
姜时鸢定神望去,就见薄枭寒早己将手收回,他狭长的凤眸低垂,将餐盘一一收拾干净,认真专注且严谨。
大概真的是她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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