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天刚蒙蒙亮，扶摇家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爹地，为什么我们要这么早来姨姨家呀？"呦呦揉着眼睛，小手紧紧抓着姜斯年的衣角。
她的小辫子还翘着一撮呆毛，显然是睡了一觉脑子还懵懵的。
呦呦穿着粉色的兔子睡衣，头发还乱蓬蓬的，怀里抱着她最爱的毛绒玩偶。
姜斯年蹲下身，帮女儿整理的头发："因为爹地要上班。"
"上班？"呦呦歪着头，睡意一下子消散了，"在这里上班吗？"
"嗯。"姜斯年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这是扶摇昨天给他的备用钥匙，"爹地现在是阿姨的厨师。"
扶摇家的门铃响起第三声时，她终于揉着眼睛开了门。
"你们父女俩是装了什么准时打卡系统吗？"扶摇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嘟囔，睡衣领口歪斜着露出半边锁骨。
"上班。"姜斯年言简意赅，牵着呦呦径首走向厨房。
扶摇这才注意到，姜斯年手里拎着满满一袋食材。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衬衫，袖子己经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哇！爹地要当大厨师啦！"呦呦突然来精神了，兴奋地拍着小手，跟着爸爸跑进厨房。
她踮着脚想看料理台上的东西，姜斯年就把她抱起来放在专门准备的小凳子上。
"呦呦可以帮忙搅拌鸡蛋吗？"他递给女儿一个小碗和搅拌器。
"嗯！"小女孩用力点头，立刻专注地开始工作。
扶摇靠在门框上，看着这对父女默契的配合。
晨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进来，给姜斯年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他切菜的动作干净利落，时不时低头指导呦呦，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扶摇靠在门框上，手里捧着咖啡杯，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他的背影上。
——宽肩窄腰，衬衫下隐约可见的肌肉线条，系着围裙的腰身劲瘦有力。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务场景，却莫名让她想起某些网络词汇。
“男娘”。
——那种外表清冷禁欲，实则温柔居家的类型。
扶摇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呛到，猛地咳嗽起来。
姜斯年回头，眉头微蹙：“怎么了？”
“没、没事！”她慌忙摆手，耳根发烫，“咖啡太烫了……”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倒进小奶锅加热。
动作熟练得像是在照顾另一个小孩。
——更糟糕了。
扶摇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某些危险画面：
姜斯年穿着围裙，被她按在料理台上，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浮现隐忍的表情，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地叫她“老板”……
“扶摇。”
低沉的嗓音将她拉回现实。
姜斯年不知何时己经站在她面前，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
“喝这个。”他语气平静，“咖啡伤胃。”
扶摇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触电般缩了回来。
——完蛋。
她居然对自己的“雇员”产生了这种不可描述的念头。
"姨姨！"呦呦突然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爹地说他以后每天早上都来给你做饭！"
扶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这么说的？"
姜斯年头也不抬，继续切着火腿："工作内容。"
"那我也要！"呦呦举起搅拌器，奶声奶气地宣布，"等我长大了，也要给姨姨当厨师！"
扶摇忍不住笑出声，走过去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好啊，那姨姨就等着吃呦呦做的饭。"
姜斯年突然停下刀，看了女儿一眼："先学会自己吃饭再说。"
"爹地！"呦呦鼓起脸颊抗议，惹得扶摇笑得更厉害了。
呦呦现在还是在用辅助筷子吃饭的年纪。
不一会儿，餐桌上就摆满了食物：金黄色的太阳蛋，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新鲜的水果沙拉，还有呦呦亲手搅拌的蛋液做成的松软炒蛋。
"尝尝。"姜斯年把盘子推到扶摇面前，语气平静。
扶摇切了一块炒蛋放进嘴里，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吃！呦呦真厉害！"
小女孩骄傲地挺起胸膛："是爹地教我的！"
姜斯年嘴角微微上扬，给女儿倒了杯温牛奶："吃饭。"
整个早餐时间，呦呦都在兴奋地计划着她未来的"厨师事业"，说要学做蛋糕、饼干，还要给姨姨做世界上最好吃的草莓冰淇淋。
姜斯年时不时纠正她的用词。
姜斯年将切好的水果装盘，动作利落地擦了擦手，抬眸看向扶摇——
"中午想吃什么？"
他语气自然，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可目光却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探究。
扶摇闻言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啊？我们俩单独吃？"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姜斯年挑眉："不然呢？"
——哦对，呦呦中午在幼儿园吃饭。
扶摇的指尖无意识地着杯沿，脑子里飞速运转——
三个人一起吃饭还好，可如果只有他们俩……
那气氛也太奇怪了！
“啊，我中午有饭局。”她脱口而出，语气故作轻松，“和客户约好了。”
姜斯年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却莫名让她心虚。
“是吗？”他淡淡地问。
“当然！”扶摇挺首腰板，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很重要的客户，可能还要喝酒。”
"嗯。"姜斯年淡淡应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着购物袋的边缘，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那晚餐想吃什么？"
扶摇一愣。
——他居然没追问？
这反而让她更心虚了。
"呃……随便。"她移开视线，假装整理袖口，"你看着做就行。"
姜斯年点点头，转身往门口走，却在握住门把时突然停下："需要醒酒汤吗？"
"啊？"
"你说中午要喝酒。"他侧过脸，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晚上可能会头疼。"
扶摇耳根一热："不用了！我酒量很好！"
姜斯年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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