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训练场上结着一层薄霜。
虎杖悠仁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散开，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不远处正在指导伏黑惠的夏油杰。
黑色制服外套在晨光中微微扬起，袖口下的咒力纹路比平日更加活跃。
"夏油老师！"虎杖小跑过去，"能再教我一次黑闪的要领吗？"
夏油杰转过头，黑色纹路在颈侧缓缓流动："昨天不是教过了？"
"但总觉得差一点......"虎杖挠了挠头，"五条老师说要多问几位老师才能融会贯通！"
伏黑惠的式神在一旁消散："他的原话是'把杰烦到教为止'。"
夏油杰轻叹一声，脱下外套挂在单杠上："看好了。"
他的拳头缠绕上黑色咒力，却没有立即挥出。
咒力如流水般在皮肤下汇聚，最终凝聚在拳锋一点——
"轰！"
空气炸裂的声响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虎杖瞪大眼睛："好厉害！和五条老师的演示完全不一样！"
"悟是用蛮力。"夏油杰收回手，"你更适合这种控制型。"
伏黑惠若有所思："像调节水龙头流量？"
"差不多。"夏油杰的嘴角微微上扬，"比喻不错。"
虎杖突然大喊："我明白了！"他兴奋地挥拳，黑色电光在拳间闪烁，"是这样吗？"
夏油杰看着少年拳头上不稳定的咒力，黑色纹路悄然退到衣领之下："......再收三分力。"
……
教师办公室里，五条悟正把腿翘在桌上吃蜜瓜包。
钉崎野蔷薇推门而入："五条老师！体术考核的评分标准——"
她的话戛然而止。
五条悟不知何时己经到了她面前，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额头："钉崎同学~来得正好！"
钉崎后退半步："干、干嘛？"
"帮我尝尝哪个更好吃！"五条悟变魔术般掏出两个纸袋，"仙台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还是北海道的蜜瓜包？"
"......现在是上课时间。"
"体术考核嘛~"五条悟把两个甜点都塞给她，"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门再次被推开，真希抱着训练用咒具走进来："钉崎，训练场集合——"
她看到五条悟手里的甜点，挑眉，"又贿赂学生？"
"是爱的投喂！"五条悟把蜜瓜包掰成两半，"给，禅院同学也来一块~"
真希接过面包，突然问："夏油老师呢？"
"在训练场教悠仁黑闪呢。"五条悟撇撇嘴，"明明是我的学生，杰却教得那么起劲~"
钉崎咬了一口喜久福："因为虎杖比较好教？"
"诶？！钉崎同学好过分！"
真希看着打闹的两人，嘴角微微上扬。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为这一幕镀上温暖的金边。
中午的食堂格外热闹。
熊猫捧着特制的大号饭盆，里面堆满了竹笋和蜂蜜："夏油老师！要尝尝我的特制拌饭吗？"
夏油杰看着那个可疑的混合物："......不用。"
"别客气嘛~"熊猫用爪子挖了一勺递过来，"加了新研制的咒力调料哦！"
夏油杰的黑色纹路微微浮动："夜蛾知道你这么用他的技术吗？"
"这是秘密！"熊猫眨眨眼，"老师要不要也试试？保证比咒灵球好吃！"
夏油杰的表情僵了一瞬。
正当熊猫以为说错话时，他却接过勺子尝了一口："......太甜了。"
熊猫的耳朵竖了起来："真的？我下次少放点蜂蜜！"
虎杖从隔壁桌探头："胖达前辈！我也要尝！"
"不行！"钉崎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下午还有任务，吃坏肚子怎么办？"
伏黑惠默默把自己的营养餐推远了些。
七海建人端着咖啡经过，看到这一幕后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
"七海先生！"虎杖挥手，"要一起吗？"
"不必。"七海推了推眼镜，"我习惯一个人吃。"
五条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搂住七海的肩膀："别这么冷淡嘛~娜娜米！"
"不要这样称呼我。"
"来嘛来嘛，尝尝这个！"五条悟把草莓大福塞进七海嘴里，"超——好吃的！"
七海的表情瞬间凝固。
学生们憋笑憋得肩膀发抖，连夏油杰的嘴角都微微上扬。
下午的训练课上，真希正在和钉崎对练。
竹刀与铁锤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油杰靠在树下观战，黑色纹路在袖口下安静地流淌。
五条悟突然出现在他身旁，手里拿着两罐饮料。
"给~"
夏油杰接过罐子，冰凉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你不去指导？"
"有杰在就够了~"五条悟拉开拉环，"我负责貌美如花！"
夏油杰嗤笑一声："白痴。"
场上的真希突然变招，竹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击中钉崎的手腕。
铁锤落地，钉崎甩了甩手："可恶！再来！"
"休息十分钟。"夏油杰走上前，"真希，你的第三式重心太前了。"
他接过竹刀示范，动作如行云流水。
五条悟在一旁喝彩："杰好帅！"
真希皱眉："是这样吗？"她试着模仿，却差点摔倒。
夏油杰扶住她的肩膀："别学我的习惯，你身高不够，应该这样——"
他调整着真希的姿势，黑色咒力纹路无意识地缠绕上竹刀。
五条悟的六眼微微眯起，那些纹路比昨天又安静了些。
"......明白了。"真希重新摆好架势，"谢谢老师。"
钉崎捡起铁锤："再来！"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训练场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指导学生的背影，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说着"要保护弱者"的少年。
他悄悄用手机拍下这一幕，设置成了屏保。
傍晚的医务室里，家入硝子正在清点药品。
夏油杰推门而入："硝子，有止痛药吗？"
"又头疼？"硝子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柜子，"老地方。"
夏油杰取出药瓶，倒出两粒吞下。
硝子瞥了他一眼："纹路怎么样了？"
"......稳定了些。"
"五条知道吗？"
夏油杰拧好瓶盖："没必要。"
硝子点燃一支烟："你们俩真有意思。一个拼命装没事，一个拼命装不知道。"
夏油杰没有回答。
窗外的樱花被风吹落，一片花瓣粘在玻璃上，像一个小小的吻。
门突然被撞开，五条悟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硝子！杰！去看好东西！"
"什么？"
"悠仁那小子终于学会了！"五条悟手舞足蹈，"把训练场的假人轰成了渣！"
硝子吐出一口烟圈："所以？"
"所以我们要庆祝啊！"五条悟一手一个拉起他们，"我订了超大的草莓蛋糕！"
夏油杰被他拽着往外走，黑色纹路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硝子看着两人的背影，摇摇头跟了上去。
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像一场温柔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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