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没说谎。
一只形似巨型收银机的咒灵正从便利店屋顶爬过，身上贴满了"打折""促销"的标签，散发着浓重的怨气。
"终于。"夏油杰放出虹龙，"速战速决。"
五条悟却按住了他的肩膀："等等，看那个。"
一个穿着便利店制服的女孩正站在咒灵下方整理货架，完全没注意到头顶的危险。
咒灵的触须缓缓下垂，眼看就要碰到她的头发。
虹龙如闪电般掠过，一口咬断了触须。
夏油杰同时跃起，咒灵球在掌心旋转。
收银机咒灵发出刺耳的"欢迎光临"电子音，吐出一连串硬币形状的暗器。
"小心货币污染~"五条悟不知何时出现在咒灵背后，一记手刀劈开了它的显示屏，"杰！左边！"
夏油杰的咒灵球精准命中咒灵核心。
收银机剧烈颤抖，吐出一大堆游戏代币后化作了黑烟。
夏油杰熟练地将其压缩成球，皱眉咽下。
"味道？"五条悟问。
"没什么味道。"夏油杰擦了擦嘴角，"走了。"
便利店女孩这才后知后觉地抬头，只看到两个高挑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她挠挠头，继续整理货架，完全没注意到地上残留的几枚黑色代币。
回到高专己是下午。
夏油杰推开教师办公室的门，发现桌上堆满了文件。
最上面贴着一张便签。
『亲爱的杰：这些就拜托你啦！我去买新出的游戏了！PS：记得帮我做咒骸哦~ by全世界最帅的五条悟』
夏油杰捏碎了钢笔。
"需要帮忙吗？"家入硝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夏油杰头也不抬："不用。"
硝子走进来，顺手拿起一份文件："哇哦，这是三个月的任务报告...五条那家伙真敢啊。"
夏油杰的笔尖戳破了纸张："他死定了。"
"要我准备解剖台吗？"
"留着给他自己用。"
硝子轻笑一声，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瓶药："给，新配的抑制剂。"
夏油杰接过药瓶，黑色纹路在袖口若隐若现："谢了。"
"扩散速度？"
"比上周慢了点。"夏油杰拧开瓶盖吞了两粒，"还能控制。"
硝子盯着他看了几秒："五条又知道？"
"没必要。"
"你们俩啊..."硝子摇摇头。
夏油杰继续批改文件："他最近很忙。"
"忙着打游戏？"
"忙着处理新高层的事务。"夏油杰的笔顿了一下，"虽然都是我们的人，但流程还是要走。"
硝子点燃一支烟："至少现在没人敢对我们指手画脚了。"
窗外传来学生们的笑闹声。
虎杖和钉崎正在训练场对练，伏黑在旁边记录数据。
夏油杰停下笔，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些。
"他怎么样？"硝子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虎杖很有天赋。"夏油杰说，"排除性格外，很像年轻时的悟。"
"那可真灾难。"硝子吐了个烟圈，"说起来，夜蛾老师找你讨论过东堂的事吗？"
夏油杰点头："东堂准备来找虎杖。"
"那个'不存在的记忆'小子？"硝子挑眉，"五条知道肯定要闹。"
"己经闹过了。"夏油杰想起挚友上蹿下跳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说要给虎杖特训。"
硝子轻笑："有好戏看了。"
夕阳西沉，将办公室染成橘红色。
夏油杰终于批完最后一份报告，伸了个懒腰。
黑色纹路在暮色中不再明显，但隐约能看到它们己经蔓延到了手腕。
他拿起桌上剩下的蜜瓜包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口中扩散。
远处传来五条悟大呼小叫的声音，似乎是在和学生打游戏。
夏油杰摇摇头，把剩下的蜜瓜包放进抽屉。
他知道某个白毛一会儿肯定会来翻。
走出办公室时，他的脚步比早晨轻快了许多。
训练场上，虎杖正被五条悟按着脑袋揉搓。
"不对不对！咒力要这样流动！"五条悟抓着他的手比划，"想象你在挤草莓酱！"
"五条老师..."虎杖艰难地挣扎，"我快不能呼吸了..."
钉崎和伏黑在一旁憋笑。
夏油杰走近时，五条悟立刻放开虎杖，像发现救星一样扑过来。
"杰！快来教教这些笨蛋！"
夏油杰侧身避开："自己的学生自己教。"
"好无情！"五条悟假装擦眼泪，"我们不是最好的搭档吗？"
虎杖小声问伏黑："他们总是这样吗？"
伏黑点头："习惯就好。"
夏油杰最终还是走到了训练场中央。
他简单示范了几个咒力控制的技巧，虎杖学得很快。
"夏油老师，"虎杖突然问，"咒灵操术会有副作用吗？"
五条悟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夏油杰面不改色："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感觉吸收那么多咒灵，身体会不会受不了..."
夏油杰揉了揉他的头发："专心练习。"
五条悟突然插入两人之间："虎杖同学！老师教你一个超~厉害的招式！"
"真的吗？"
"当然！"五条悟一把搂住夏油杰的肩膀，"看好了！这招叫'最强组合技'！"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踩了他一脚。
训练结束时天己全黑。
学生们累得东倒西歪，但眼睛都亮晶晶的。
五条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袋糖果分给大家。
"今天表现不错~"他拍拍虎杖的肩，"下次教你们更厉害的！"
夏油杰看着学生们离去的背影，突然说："虎杖有点像你。"
"诶？有吗？"五条悟歪头，"我明明比他帅多了！"
"一样的...麻烦。"
五条悟大笑起来，手臂自然地搭上夏油杰的肩膀："那杰就是我们的监护人啦！"
"滚。"
路灯下，两个影子一长一短地交织在一起。
五条悟突然正经起来："杰，那个纹路..."
"我能控制。"夏油杰打断他。
五条悟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当然！我们可是最强！"
夏油杰轻轻"嗯"了一声。
黑色纹路在夜色中悄然褪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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