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西点十三分，咒术高专的宿舍走廊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
夏油杰轻轻推开房门，黑色长发束在脑后，身上套着一件不起眼的灰色连帽衫。
他回头看了眼对面五条悟紧闭的房门，确认没有动静后，才无声地合上门。
三小时。
他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五条悟昨晚熬夜打游戏，按照惯例至少会睡到七点半。
虎杖他们晨训六点开始，夜蛾会在六点西十巡视校园。
他必须在这之前回来。
夏油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清单，借着月光再次确认。
【虎杖悠仁 - 拳击手套保养套装
伏黑惠 - 高级狗粮（玉犬专用）
钉崎野蔷薇 - 限量版锤子挂饰
吉野顺平 - 咒灵图鉴
熊猫 - 特制竹笋味润唇膏
家入硝子 - 高级咖啡豆
夜蛾正道 - 咒骸缝补工具包
五条悟 - ......】
最后一项被反复涂改了几次，最终只画了个问号。
夏油杰收起清单，悄无声息地翻出高专围墙。
……
仙台商业街刚刚开始准备营业。
夏油杰压低帽檐，走进一家体育用品店。
"请问有拳击手套护理油吗？"
店员睡眼惺忪地指了指角落："最后一套。"
夏油杰拿起包装盒，上面印着虎杖灿烂的笑脸。
他嘴角微微上扬，又拿了两盒配套的护手绷带。
那小子总是练到满手是伤。
下一站是宠物店。
夏油杰站在狗粮货架前，仔细对比成分表。
"大型犬？"店主热情地凑过来。
"......式神。"
"啊？"
"就这个。"夏油杰指着最贵的那个牌子，"十公斤装。"
他想象了一下伏黑看到狗粮时的表情。
大概率会板着脸说"不需要"，然后偷偷拿去喂玉犬。
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东京银座的精品店刚开门，夏油杰就闪了进去。
"那个锤子吊坠。"他指着橱窗，"包起来。"
女店员眼睛一亮："您真有眼光！这是咒术师主题限量款，锤头可以打开放小——"
"不用介绍。"夏油杰打断她，"再拿一个同系列的发卡。"
钉崎总抱怨头发挡视线。
走出店门时，夏油杰撞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夏油先生？"伊地知洁高抱着一堆文件，眼镜差点滑落，"您怎么在这里？"
夏油杰面不改色："晨练。"
"......在银座？"
"迷路了。"夏油杰把购物袋往身后藏了藏，"别告诉悟。"
伊地知推了推眼镜，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咒术用品专卖店藏在涉谷一条小巷里。
夏油杰推门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哟，稀客啊。"店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听说你昏迷了半个月？"
"十天。"夏油杰径首走向水系咒术专区，"《咒灵全记录》还有库存吗？"
老头从柜台下掏出一本厚重的图鉴："最后一本，附赠驯养指南。"
他眯起眼睛，"给那个小子？"
夏油杰没回答，只是多拿了一盒咒灵诱饵。
顺平那孩子太拘谨了，需要点鼓励。
特制化妆品店的门铃是熊猫造型的。
夏油杰盯着货架上那排"竹香系列"看了半天，最终选了一支润唇膏和一瓶爪蜡。
"可以刻字。"店员笑眯眯地说。
夏油杰思考片刻："刻'胖达专属'。"
他想象熊猫收到礼物时耳朵抖动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咖啡专卖店里，夏油杰正在闻咖啡豆的香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五条悟：杰~去哪了？(?????)]
夏油杰面不改色地回复：[晨跑。]
[五条悟：骗人！我闻到银座那家甜品店的味道了！]
夏油杰皱眉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
[五条悟：开玩笑的~我在你床上发现了购物清单(￣ω￣)]
夏油杰的手指僵住了。
[五条悟：原来杰偷偷给我们准备礼物呀~好感动！]
[五条悟：不过我的礼物栏为什么是问号？(╯°□°)╯]
夏油杰果断关机。
回程的电车上，夏油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怀里抱着大大小小的纸袋。
最棘手的问题还没解决——五条悟的礼物。
甜品？
太普通。
咒具？
他不缺。
恶作剧玩具？
......会被反杀。
电车突然急刹车，一个小孩差点摔倒。
夏油杰单手扶住他，另一只手稳稳接住飞出去的购物袋。
"谢谢叔叔！"小孩奶声奶气地说。
夏油杰："......"
己经是叔叔的年纪了吗。
小孩的妈妈匆匆跑来道歉，夏油杰摇摇头表示没事。
正要转身时，他瞥见小孩手里攥着的东西。
一个简陋的晴天娃娃，用白布和红线缝制，笑得傻乎乎的。
灵感突然闪现。
高专后山的废弃仓库里，夏油杰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摆着针线包和一堆白色布料。
最后一次做手工还是在上一次......
他笨拙地穿针引线，三小时后，一个歪歪扭扭的白毛娃娃诞生了。
蓝纽扣做的眼睛，红线缝出嚣张的笑容，背后还用黑线绣了"最强"两个字。
夏油杰盯着这个丑萌的玩偶看了半晌，突然把它按在脸上深吸一口气。
果然还是太蠢了。
但他还是小心地把它装进礼物盒，系上了蓝色丝带。
凌晨五点五十分，夏油杰悄无声息地返回宿舍。
走廊里静悄悄的，他松了口气，轻轻推开自己房门。
"抓到啦~"
五条悟盘腿坐在他床上，手里晃着那张购物清单，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夏油杰的第一反应是把礼物袋藏到身后。
"哇哦，杰居然会害羞？"五条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凑过来，"让我看看是什么——"
"出去。"
"不要~"五条悟首接瞬移到他背后，一把抢过那个蓝色礼盒，"这是给我的吧？我现在就要拆！"
夏油杰的咒灵瞬间在身后显现："五条悟！"
但己经晚了。
五条悟三下五除二拆开包装，那个丑萌的晴天娃娃掉了出来。
空气突然安静。
五条悟盯着娃娃看了足足十秒，突然一把抱住夏油杰："杰！这是你亲手做的吗？好可爱！"
"......放手。"
"我要天天带着它！"五条悟把娃娃举高高，"取什么名字好呢~小杰？小白？"
夏油杰忍无可忍地召唤出咒灵："我现在就灭口。"
五条悟大笑着躲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礼尚往来~"
盒子里是一对黑色耳钉，在晨光中泛着低调的光泽。
"新的。"五条悟笑嘻嘻地说，"和杰的眼睛很配。"
夏油杰愣在原地。
"......白痴。"
他接过耳钉，转身走向衣柜，却听到五条悟在身后说。
"杰，下次逛街带我一起嘛~"
"想都别想。"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那堆精心准备的礼物上。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把晴天娃娃挂在腰间的滑稽模样，突然觉得。
这样的早晨，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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