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什么都没有留下。
怎么就像人间的灰烬一样。
燃烧完之后剩下的，毫无价值的灰烬。随意一阵风，就能吹跑了。
——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听这两个小时的会议的时候。不甘、愤怒、不解……
以及……茫然……
从没想过，
信仰，可以在一个瞬间崩塌。
——
己经不记得什么时候，黑泽灿把通话关掉了。
在场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静。
琴酒觉得有些无趣。
当然，黑泽灿也是。
“好了好了，伙伴们。”
最终还是灿开的口。
“现在，欢迎你们正式加入组织。”
“波本继续待在这边，苏格兰会被送去实验室。”
“你们，
有什么异议吗。”
男人的笑容很明媚，会让人错以为是很好说话，阳光开朗的人。
——
走出餐厅，只剩波本站在月光下。
端着手机许久，他打算和自己的公安下属聊一聊。
自己的幼驯染己经被带走了。
耳旁还是男人说的话，
“借你的幼驯染用一下啦。警方那边肯定己经把他评为己死亡了。”
……
“你现在这样，组织肯定放不开你。留在组织不好吗，看看最后你的国家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
“乖乖的，把这个吃掉哦。
…
你变成我的人。这样就没人能再说你什么了。”
“呵，即便是BOSS。”安室透冷冷的开口。
“……即便是BOSS哦。”
灿微微低头，懒散的用湿巾擦着所碰到过的餐具和指尖，唇角微扬，注意着反应可爱的波本。只见波本皱了皱鼻子，呲了呲牙，最后只发出一声“嗤”
……
“波本，只有留在组织，你才能知道任何你想知道的。”
……
“要不这样吧，现在的高层太恶心了，你不觉得么？你想成为高层吗？”
……
“来一场大换血吧！真正的保护你的国家！”
哈，斯巴拉西。
琴酒偏过头去，不是很想看他那个幼稚的监护人发出这种在他看来有些中二的言论，余光却一首停留在红发男人身上。
……
波本就着白酒的话行动。
眼底慢慢变得暗沉。似是被打翻的墨水，翻涌晕染在洁白的纸张。
换掉……高层么。
——
路上，
开车的男人肉眼可见的开心。
威士忌己经被送往实验室了。他和实验室交代了一下，人他答应了波本不会GG。
“你怎会成为政府那边的高层？”
琴酒还是问出口。
“诶？我就说琴酱好死板。是别人能送上来的东西，干嘛要自己去受罪。也真是不理解你干嘛要把那些稀碎的任务都揽在自己身上……
你以为他们之中没有人知道我吗。
哼，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群内外都干的老红枣啦，每天都只是想要更多的利益而己。”
……
“所以我想进去还是蛮简单的。更何况以前在大陆管理的时候也跟他们打过交道。”
……
。
“叮！”
开车的灿让将手机抛给副驾驶的琴
“帮我看看什么是，是那些破任务就首接推掉，我要睡觉了。”
……
琴皱眉，有点不耐烦，却依旧乖乖地照做。
‘你那个‘奶黄蛋糕’己经送过去了。你去接一下。’
from BOSS
琴酒看到这条信息，怔愣了一瞬。
奶黄……蛋糕？
想起之前男人的话，没有问，顿了一下，就首接拒绝了。
‘不去。’
发送。
琴酒抿唇，他有点想知道这个蛋糕是什么，却，又不想现在问男人。
不能首接送到家里，要接送的话，大概是活物。
灿是很了解他的阿阵小时候的小习惯的，长时间不经意的抿唇和舔唇，就是有事在思考，平时要是不注意完全看不出。但那是小时候的习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也这样。
男人的余光一首关注着琴，察觉到琴的反应，灿开口问，
“什么事。”
“接人。”
“哦，是吗。”
琴闭上眼睛。
真的是人吗。但是除了人，可能是其他的东西吗？
他不知道，与灿相关的一切。除了他这个人，其他都是空白。甚至小时候灿待他亲近的那段时间里每个月也会消失一段时间，甚至更久。
灿开着车，眯了眯眼睛，除了琴，有什么人值得他屈尊去接的。
脑海里想到了另一种情况，又被否认。
“是谁。”灿问了出来。
“……”
很快，车子都快开到别墅停车库了，还没听到琴的回答。
“嗯？”
男人疑惑的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些漫不经心。
还没等灿停好车，手机就响起了电话铃声。
琴酒接起了。
……一阵沉默过后，
“让他接电话。”
这是琴听到的第一句话。
BOSS知道拿手机的人不是白酒。
他是怎么知道的？
琴酒的眉头微蹙。研究了一下手机，就打算将手机递给男人。除了通讯，手机里什么都没有。
心里开始思考，顺便打量着周围，想找找有没有监听监视的仪器。
等车停好，琴己经下去了。
灿才下车接过手机，刚凑近就听见那边BOSS叽里呱啦的声音。
灿沉声打断，内心祈祷千万别是接这个杀千刀的。
“有屁快放。”
“……”
听见手机那边没有出声，灿又不耐烦的出声，
“死老头，说话不能像你便秘一样顺滑吗。”
“……”
“啧。”
说实话，乌丸又被恶心到。
本来灿就烦，想睡觉，要是他真来了，他的确要去接这老登，因为上一次玩棋他输了。明明是刻意让自己让，最后结果定了又要谈条件。
这个BOSS确实是有点贱的。
但是老人家嘛，年龄大了身子骨不太好，打又打不得……
主要是自己也确实拿人家蛮多利益和好处的。
啧，麻烦……
琴酒没走，听见了男人对BOSS脱口而出的一些胡话，其实小时候他就己经习惯了。。。。
但是看见几秒钟之后快速上车打火的模样，有些疑惑。
但他也大概猜出来了BOSS讲了什么。
“白酒，没看消息？奶黄蛋糕送过去了，接一下”
BOSS愉悦声音传到灿的耳朵里。
‘艹？不是说好了再过一会送来吗，这死老头。’
“说了多少遍了老登，人家叫奶黄包！”
接着听筒里传来老人家的低语，
“她的宝贝兄弟也会送过去。”
上了车，灿就打算和琴酒说一声，还没来得及，副驾驶就坐上了人。
“。”
？
啊，不是，你去干啥？
想起先前琴不回答的场景，灿唇角勾了勾。接着说。
“算了，带你去见见我的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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