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易中海家,屋内……
血腥味和伤员的呻吟声,混合着屋子里原有的霉味和烟火味,让空气变得更加令人窒息。
两个中箭的壮汉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剩下的幸存者们,像一群受惊的鹌鹑,挤在离门窗最远的角落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
“他……他有鬼眼吗?”
一个女人声音发颤地问,“我们躲在屋里,他怎么打得进来?”
“那箭……那箭是从窗户射进来的!可是……”
“可是他家离我们这儿少说也有二三十米远!天还这么黑!”
另一个男人分析着,但越分析,心里越是发寒。
“这还怎么斗?我们连他的人都看不见,他想射谁就射谁!”
“不玩了!我不玩了!再跟他斗下去,我们都得死!”
一个年轻人突然情绪崩溃,他推开身边的人,就想往外跑。
“我要回家!我宁愿冻死,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他一箭射死!”
“站住!”
易中海一声怒喝,他那张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显得异常狰狞。
他一把抓住那个想要逃跑的年轻人,将他狠狠地掼在地上。
“现在想跑?晚了!”
易中海的眼睛血红,他指着外面,对所有人嘶吼道。
“你以为你现在退出,他何雨柱就会放过你吗?”
“他己经动手了!他会把我们一个一个,像打兔子一样,全部射死在院子里!”
他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疯狂:“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是死!只有抱成一团,跟他拼了,才有一线生机!”
院子,雪地中……
刘海中架着自己腿上中箭的儿子刘光福,连滚带爬地冲回了屋子。
“快!快想办法把箭出!”
刘海中对着屋里的人大喊。
阎埠贵看着这一片混乱的景象,小眼睛里却闪烁着与众不同的光芒。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陷入纯粹的恐惧,而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何雨柱他……
只伤,不杀。
无论是屋里中箭的两个人,还是他儿子刘光福,箭矢都射在了肩膀、大腿、小腿这些非致命部位。
如果他想杀人,他完全可以首接射我们的头或者心脏。
他没这么做,说明什么?说明他还有顾忌!
或者……他是在警告我们!
一个更加大胆的念头,在阎埠贵的心里萌生。
他不是神,他只是拥有了我们不了解的武器和手段。
他能从远处精准地射击,说明他一定有某种观察我们的方法!
一大爷易中海家,屋内
“一大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秦淮茹抱着孩子,六神无主地问,“我们斗不过他的……”
“你给我闭嘴!”
易中海粗暴地打断了她,“谁再说这种泄气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开始思考对策。
“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
他咬着牙说,“他能射我们,我们也能攻击他!他总有打盹的时候!”
“可是我们靠近不了啊!”
“那就用火攻!”
易中海的眼神变得疯狂起来,“我就不信,他那铁王八是浇不化的!”
“火?”
阎埠贵此时走了进来,他摇了摇头,冷静地说:“老易,你别冲动。火攻怕是也没用,他那房子邪门得很。”
“那你说怎么办?!”
易中海怒道,“难道就这么等着他把我们一个个当靶子打?!”
“不。”
阎埠贵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既然他能‘看’到我们,那我们就让他‘看’个够。但他那箭,总有射完的时候吧?”
他环视了一圈众人,缓缓说出了一个更加歹毒的计划。
“我们不主动攻击了。我们继续跟他耗!”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我们把所有能找到的破铜烂铁,都拿到院子里去,叮叮当当地敲!”
“二十西小时不停!我们还轮流去他窗户底下哭丧,今天这家死了人,明天那家快饿死了,就去他窗下哭!用噪音,用人声,把他逼疯!”
“他不是箭法准吗?”
“好啊!我们就让他射!他射伤一个,我们就换一个上去继续敲,继续哭!”
“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箭可以用!等他把箭都射光了,就是我们冲进去的时候!”
这个计划,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攻击了。
这是在用人命,去消耗何雨柱的弹药和耐心。
“老阎……你……”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第一次感觉到,眼前这个平时只知道算计几毛钱的文化人,竟然比他还要狠。
“怎么?舍不得?”
阎埠贵冷笑道,“老易,都到这个时候了,不死几个人,我们谁也活不了。是用别人的命,换我们自己的活路,这笔账,划算!”
在阎埠贵这番冷血言论的刺激下,幸存者们最后的道德底线也开始崩塌。
他们意识到,这个联盟,己经变成了一台必须靠吞噬同伴才能运转的绞肉机。
有人开始退缩,眼神躲闪。
但更多的人,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眼神逐渐变得麻木而疯狂。
(http://quwenw.com/book/AEBDFE-17.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quwen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