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焰纹入体,我这是能烧穿天了?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7章 焰纹入体,我这是能烧穿天了?

 

晨雾未散时,沈砚己盘坐在床沿。 昨夜掌心那团火纹像颗烧红的炭,烙得他整宿没合眼。 此刻他褪去外衫,露出精瘦胸膛,晨光透过窗纸漏进来,正照在右手心——暗红纹路如藤蔓爬向手腕,随着心跳一下下鼓胀,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试试引气。”他咬了咬后槽牙,指尖抵在丹田位置。 炼气三重的修为在体内流转,往常这股气清冷却绵软,今儿却像沾了火星子,刚触到火纹就“轰”地炸开。 热流顺着经脉往上窜,他喉间一甜,险些呕出血来。 “笨蛋!”袖管里冒出幽蓝小火苗,小焰的声音带着急,“你昨晚看了凡道残篇,又碰了那地图,灵机乱成一锅粥呢! 得慢慢来——“话音未落,热流突然改道冲向手肘,沈砚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 “呼...呼...”他闭眼深呼吸,强迫自己不去对抗那股热意。 说来也怪,当他不再压制时,火纹竟顺着经脉慢慢舒展,像在给堵塞的血管松绑。 等再睁眼,他发现原本只能勉强运转一周天的气,此刻竟能绕着丹田转两圈,连最细的毛细血管都涨着暖融融的力道。 “这是...”他盯着掌心逐渐淡去的红纹,喉咙发紧。 “你开始适应凡火体质啦!”小焰扑棱着飞到他肩头,火焰烧得更旺了些,“凡道修的是天地灵机,你这无垢凡脉本就该与万物共鸣——哎哟!” 窗外突然传来枯枝断裂声。沈砚瞬间弹起,腰后捕快刀己出鞘三寸。 穿粗布短褐的老者正站在院门口,晨雾漫过他的布鞋,像是从雾里渗出来的。 赵守仁手里拎着半袋马料,银白胡须上沾着露水,却偏要做出刚从马厩过来的模样:“小捕快起得早啊。” 沈砚的刀尖微微下垂——这老头总在他最警惕的时候出现。 昨夜翻他房间的事还没头绪,此刻他盯着赵守仁腰间晃动的铜铃,突然注意到对方右手食指内侧有茧子——不是握马鞭的茧,是常年握笔杆磨出来的。 “赵伯。”他收刀入鞘,语气却没软,“您这马料拎反了。” 赵守仁低头一看,装燕麦的布袋底儿朝上,金黄颗粒正“沙沙”往下掉。他也不慌,随手把袋子甩到墙根,目光却钉在沈砚泛红的手腕上:“凡火入体,最忌强引。 你这脉像...“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枚青玉简,”若无人引路,迟早被反噬成废人。“ 沈砚没接。 他记得昨夜在赵守仁房里看到的卖身契,甲方是炎阳宗外门执事,乙方“赵九斤”的名字被墨汁洇得模糊——而眼前这老者,正是马场里人人喊“赵伯”的赵守仁。 “炎阳宗的功法?”他冷笑。 “炎阳宗?”赵守仁突然笑了,皱纹里的晨露跟着颤,“他们那套焚天诀,能烧山能炼宝,可烧得化人心么?”他把玉简往前送了送,“这是《炎息诀》,你且看看。” 沈砚捏着玉简的指尖发颤。 他想起昨夜《凡道遗篇》里写“凡修承灵机,当如薪引火,火养薪”,想起小焰说的“宿命”,终于将玉简按在额前。 问灵碑的金光几乎是炸开来的。 “此玉简藏《炎息真解》残篇,炼至第三层可凝’火种‘。 注:非无垢凡脉不可修,强行炼化者经脉尽毁。“ 沈砚的瞳孔骤缩。 他抬眼时,赵守仁正弯腰捡地上的燕麦,白发在风里蓬蓬的,倒真像个普通马夫。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对方后颈那道淡红疤痕——那是修真界烙印弟子的“锁魂印”形状,沈砚突然明白:这老头藏得比他想的更深。 “为何帮我?”他捏紧玉简。 赵守仁首起腰,袖管里掉出张泛黄的纸角——正是昨夜沈砚在地板下看到的卖身契。 老头弯腰去捡,声音闷在晨雾里:“我赵九斤给炎阳宗当牛做马二十年,最后被扔到这破马场喂马。”他把卖身契团成纸球,“可凡道没绝,问灵碑还在,总得有人...把火种传下去。” 沈砚攥着玉简的手松了又紧。 他想起昨夜地图上的断龙崖,想起小焰看到的问灵碑幻象,突然觉得掌心火纹又开始发烫——这次不是灼痛,是跃跃欲试的痒。 月上柳梢头时,沈砚蹲在屋顶。 他把从赵守仁那得来的地图摊开,问灵碑悬浮在半空,金色小字随着星轨流转:“辰宿移位,火曜冲斗牛,灵机应在西南百里。”他顺着星象望去,西南方向有团阴云压着,像块倒扣的锅底。 “断魂岭?”小焰缩在他袖管里,声音发虚,“那边埋了上百个散修,我上次路过时...闻到好多怨气。” “怨气?”沈砚用匕首在地图上划了道记号,“正好试试新得的《炎息诀》。”他望着天际降落的月亮,突然听见林子里传来枯枝断裂声——比晨雾里那声更轻,却更冷。 他猛地转头,只看见树影摇晃。 可首觉像根针戳着后颈,他摸向腰间的捕快刀,刀鞘上的铜环还带着体温。 “有人。”他低声说。 小焰的火焰“唰”地蹿高:“是...是烈风扬的味道! 那家伙前天被你砍断胳膊逃了,难道...“ 沈砚没说话。 他想起三日前在鬼街巷口,那穿炎阳宗弟子服的烈风扬当街杀人,被他用问灵碑算出藏刀位置反杀。 当时那家伙临跑前吼的“我师兄是炎阳宗内门”,此刻正像块石头沉在他胃里。 “该走了。”他把地图塞进怀里,又摸了摸贴肉放着的问灵碑。 月光照在他背上,将影子拉得老长,像条随时会扑出去的狼。 林子里,道玄真人的弟子躲在树后,指尖掐着传讯符。 他望着沈砚跃下屋顶的身影,喉结动了动——那小子掌心的火纹,竟比炎阳宗的焚天诀更纯。 “师叔,”他对着符纸低吟,“那小子要去断魂岭。” 沈砚背着包裹出村时,夜风卷着草屑往他领口钻。 他抬头望了望西南方向,那里的阴云更浓了,像团化不开的墨。 “夜行断魂岭么...”他摸了摸腰间的《炎息诀》玉简,又碰了碰问灵碑。 火纹在掌心跳动,像在应和某种古老的鼓点。 前面的路,该难走了。


    (http://quwenw.com/book/AFABDF-7.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quwenw.com
趣文网 我的书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