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训这是要打什么鬼主意?
“多谢卫昭训美意,只是妾不爱吃茶,给妾送过来可惜了。”
卫昭训长长叹息了一声,脸上是一片愁云惨雾。
“夏妹妹,虽然咱们之间有过一些不愉快,可是咱俩同时进东宫,又都是靠着太子妃,情谊总比别人要深吧。”
“你我日后,就以姐妹相称,多亲近啊。”
“夏妹妹总是把我当外人,是不是看我无宠,不愿意与我来往。”
夏心棠听着这些话,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不怕她耍横,就怕她耍诈。
她拿出一贯的软棉花态度,和卫昭训兜圈子。
“昭训多虑了,您是宣平侯府嫡女,位份在妾之上,妾不敢高攀。”
卫昭训居然还亲热地拉起了夏心棠的手。
“闺中之事不提,位份上你我二人虽差一级,可是你有宠而我无宠,说来还是我高攀了你,你不肯称我为姐姐,就是看不起我。”
夏心棠心中暗暗叫苦,这个人怎么比以前难缠了!
难道后头有人指点她?
算了,口舌之争,没什么意思。
叫一声“姐姐”,还能怎么地?
她其实最想对着卫昭训喊出来的称呼是:傻缺。
离我远点。
夏心棠不咸不淡,一脸木然喊了一句:“卫姐姐。”
卫昭训可不管她什么表情,目的达到了,她就高兴。
她娘给她写的信里可是说了,让她只管缠着夏氏,借着梨蕊阁见到了殿下,自然就有她的机会了。
卫昭训褪下腕上的金镶牡丹花珍珠手镯,硬套到夏心棠手腕上。
“这是我娘当初花了大价钱给我在朱翠阁打的,镯子是一对,现在我送一个给你,咱们一人一个。”
夏心棠缩着手不让她带,可是卫昭训力气不小,夏心棠拗不过,只能收下了。
“卫姐姐,这太贵重了,妾不能收。”
卫昭训瞪了她一眼她:“这有什么,我们情同姐妹,我有的你自然也有,别放在心上。”
夏心棠整个人都无力了!
以前她只觉得这人没脑子,却不想她居然还脸皮厚。
她们怎么就姐妹情深了,她说出这句话,不觉得脸红吗?
到了这一步,夏心棠己经看出来,卫昭训的打算了,这是想赖上她,见太子呢。
夏心棠懒得搭理她了。
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卫昭训突然一脸好奇地问:“妹妹,前一阵你是怎么惹到殿下了?”
夏心棠心想:来了。
因为太子替她瞒着避子丸的事情,外头对她禁足的事情,众说纷纭。
“都怪我!”
“当时我与殿下聊起万寿节,我就说想看看殿下给圣上准备的生辰礼,好长长见识,殿下责骂我不知所谓,恃宠生娇。”
“也是我时运不济,偏巧,那个时候白薇正在倒茶,殿下正在生气,白薇吓着了,失手打翻了茶盏。”
“就这样,殿下便发了好大的火,说我不懂规矩,管教无方,当即就罚我禁足,还罚了白薇板子。”
她拍了拍心口,一副后怕的样子:“现在想起了,我还害怕呢。”
这件事,她己经和太子沟通过了。
这个借口还算合理,正好可以应付众人的询问。
毕竟夏心棠禁足、白薇被打,都不是秘密,有个说法堵住大家的嘴更好,省得大家暗自揣测,更生事端。
卫昭训听完,心中轻蔑,夏氏真是小家子气,见识少。
她送给夏氏的这个手镯,估计她更是没见过。
夏父是小官,夏氏哪有机会看过什么好东西。
哎,可惜这么个好东西了。
不过娘信里说了,先拿东西笼络住夏氏,等日后她和殿下亲近了,再收拾夏氏也不迟。
“妹妹日后可不要这般了,在殿下面前,务必谨言慎行。”
“若有不懂的,你可以来问我,姐姐定然知无不言。”
夏心棠:……
你还真高看你自己。
“多谢姐姐了。”
两人不着边际地聊了半个时辰,终于把卫昭训送走了。
夏心棠瘫在榻上,哀嚎一声:“可真是累死我了!”
白薇知道她素来不耐烦应付卫昭训,只是人在世上,哪里能随心所欲呢。
她上前给夏心棠揉了揉腰,忍不住疑惑:“奉仪,怎么卫昭训会突然过来呢?咱们梨蕊阁与明秀阁素来没多少交情的。”
夏心棠叹气:“这次殿下在我禁足未满之时,就来梨蕊阁,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咱们呢。”
“本来大家都觉得我失宠了,日后翻不起浪花了,可是没想到峰回路转,殿下还是挺待见我的。”
“卫昭训心思不深,她坐不住也是常理。”
“只是这次来,似乎有人指点了她,她可比以前难对付了。”
“唉,她定是想通过与我亲近,再与殿下接触。”
白薇忧愁:“这可怎么办?她不会天天来吧?”
夏心棠也愁:“我也正怕这个呢!你是知道的,我可不耐烦和她待在一起。”
“若是她天天往我这里来,这可怎么办?”
“就这么一天我都累死了,天天来我可就烦死了,真恨不得再让殿下禁足。”
白薇赶紧“呸呸”两声:“奉仪别胡说,殿下发起火了很可怕的。”
白薇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可不要再来一次了。
夏心棠捏捏她的脸:“知道了,我就随口一说,我可舍不得白薇再挨打了,心疼。”
说完还做出一个捧心状,把白薇和白果都逗笑了。
笑声透过窗子传到了外面,张贵等人听到笑声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
在梨蕊阁当差就是好,奉仪人好,爱笑,连带着他们也觉得日子过的格外开心自在。
白果递过来一个鎏金缠枝牡丹铜手炉:“奉仪,快点暖暖手吧,方才陪着卫昭训坐了许久,您手里的只怕早就冷了,奴婢就怕您的手冻着了。”
夏心棠手中,是一个描金蝶恋花腰形铜手炉,小巧玲珑,很是可爱。
她一向很爱用这个,里头装得是松柏香,冬日里特别好闻。
“这手炉里的炭火,还是耐用的,这会都还有些余温呢。”
白果把腰形铜手炉里的从绒套里面拿出来,用手探了下温度,确实还微温。
她感叹一句:“这兽金炭就是耐烧,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居然还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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