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毅在神经外科住院部的病房里,与妻子一同陪伴着女儿晓晓。
神经外科的大主任李韦林带领着他的得意门生周铮铮,对小姑娘的情况进行最后的术前安排。
回到办公室,冯毅焦虑地问道:“李主任,明天的手术没问题吧?”尽管他本人也是医护人员,但当疾病降临到自己女儿身上时,同样感到心急如焚。
李维杰主任给他展示着晓晓的脑部CT,“你看肿瘤没有长大,和之前的判断一样,是良性的,孩子的预后通常比较好,你放心吧!
对了,我听说你为了给晓晓看病卖了房子?!你呀你,我不是和你说了,减去医保,我再跟医院申请一部分,剩下的我和我爱人商量好了,我们来出!
上次给你卡你不要,转脸去卖房?!都是为了孩子,你把房子卖了他们娘俩住哪里?!”
冯毅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李主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是我作为父亲的责任,我不能让您和嫂子承担这么多。”
李主任叹了口气,拍了拍冯毅的肩膀:“冯毅啊,我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但有时候,接受别人的帮助也是一种坚强。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两人正说着,周铮铮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晓晓的术前准备清单:“冯先生,这是明天的术前准备事项,您和晓晓妈妈仔细看一下,一定要严格遵守。”
冯毅接过清单,仔细查看起来,一边看一边点头:“嗯,都记住了,谢谢周医生。”
周铮铮微笑着说:“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我和老师会尽全力做好这台手术。”
此时,病房里传来晓晓的呼唤声:“爸爸,妈妈,我想喝水。”
冯毅回过神来,连忙走进病房,为晓晓倒了一杯水,温柔地喂她喝下。
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笑容,冯毅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治好女儿的病,让妻女不再跟自己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
白天,他是实验室最不起眼的实验员,是药房里路过都没人多看一眼的药剂师。
冯毅总穿着褪色白大褂,眼镜框松了用胶带缠着,对同事和病人家属永远温和。
他没有背景、也没有一些同事这么会左右逢源,可前边40年的人生他还是满足的,女儿乖巧、成绩优异,妻子对他的繁忙从无怨言。
首到2年前妻子查出了慢性病,家庭账单是压垮他的第一根稻草。
妻子长期吃药,年底不到医保费就不够了。爱人不仅需要每月吃药,身体也没有治愈的可能,未来的走向只能是透析、换肾!
今年年初女儿也在学校晕倒了,查出了脑瘤,他有时候真的想去烧香拜佛,问问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平?!
“特效药需进口,自费”像把钝刀割着他的心。
医保额度耗尽那天,他纠结着要不要跟医院申请补助,在实验室盯着培养皿,忽然意识到:自己手里握着比金钱更值钱的东西——知识。
第一次制毒源于偶然。
他做副业在黑市倒卖仿制药,发现瘾君子用的竟是十年前的提纯工艺做出来的东西。
改良配方后,毒品纯度飙升,利润翻了三倍。他最开始的客户是个女人,代号“花姐”的女毒枭传说就此诞生。
“花姐今晚出货。”手机震动,屏幕上是他最大的买家发来的信息。
冯毅切换账号,回复一串加密坐标。殊不知陆骁正像盯着猎物一样,在监控里看着他!
耳机里传来队里毛毛给他汇报的信息“头,他们今晚出货,刚刚截获了定位!”
“哎,你去哪儿?”老班长看陆骁起身急忙往外走。
“去看看我媳妇儿!”陆骁留下余音,人己经不见了!他发出消息指令,“今晚收网!”
周铮铮看着住院处护士前台那儿几天没回家的陆骁愣了一下,“你......忙完了吗?”
陆骁打着哈哈,“是呀!接你下班。”
看到冯毅去厕所,他跟周铮铮交代了一句,“我去个厕所!”随后跟了上去。
男厕所里,陆骁迎面出去一个人,厕所里就剩下他两人了。冯毅扣好腰带的瞬间,陆骁己经反锁了门,用手枪顶住冯毅的后腰,“别动,警察!”
冯毅觉得自己像是被卡在一个巨大的机器中,一动不能动。“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冯毅,现在怀疑你制毒、贩毒,拘捕你!”陆骁顿了一下,“不想让你的爱人和孩子目睹你被捕的情景,最好还是安分些。”
陆骁一边说,一边给他戴上手铐,并拿走了他的手机,用一件外套遮掩住他手腕上的手铐。
看了一眼门外,以秒速带着嫌疑犯冯毅嫌疑人“花姐”从安全通道下楼,到地下毛毛他们己经开了一辆车接应他们。
上车以后陆骁先给周铮铮发了个消息,“我有事,你自己回家。冯毅我带走了,丁警官这会儿去传讯他的家属,你协助一下。”
然后用冯毅的手指刷开他的手机,交给了毛毛,毛毛拿着手机和车载电脑一阵操作,“头儿,在河西区。”
周铮铮收到消息只想骂娘,协助毛线!但还是认命的帮他们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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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审讯室里。
冯毅一声不吭。年轻的警员杜威从审讯室出来,留下老丁还在里边。“队长,他要求见你,说见不到你啥也不会说。”
陆骁冷笑,“好”。
陆骁在审讯室一屁股坐下,二郎腿,“说吧”。
“我女儿明天脑瘤手术,求你,让我陪着她,我都交代”,冯毅说到这里己经泪流满面。
“你女儿!?难道只有你才有女儿吗?!”陆骁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杜威。
杜威随即拿出一摞照片给他展示,“冯毅,这些都是近期接触到你研发的新毒品的受害者:
这个女孩刚刚高中毕业,本应迎接美好的大学时光,却不幸被引入歧途,染上毒瘾,最终选择了自杀。
再看这个,反复吸毒,甚至在怀孕期间也未停止,导致这个孩子出生后仅存活了一周。
还有这个……”
冯斌崩溃了,“别说了!”他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甚至最近他己经隐隐的感觉到,他快走到尽头了。
冯毅看着他,“从你第一天来医院工作,我就感觉到了你的危险!我们应该早点走的”他悔不当初!
陆骁冷笑一声,“你能走到哪儿?!”
冯毅缓缓讲述了他的制毒经历。
“最开始,我只是因为懂药剂,为了给家里增加收入做兼职,在黑市给一些人倒卖仿制药。
后来接触到一个吸毒的瘾君子,她的名字才是花姐,我发现她吸的那玩意儿提纯工艺太差了。
通过她,我有了第一批客户,后来有了更大的买家,雷哥。他帮我找了场地、劳工,很快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供应链。
我从没想过,知识赚取财富在我身上是这样兑现的。
我很快赚到了很多很多钱,钱的问题解决了,我不敢让人知道。跟我老婆说医院资助我,李维杰主任又借钱给我的。
她是个特别本分的人,让我好好上班,报答医院。”
说完,他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流出。
陆骁对他真是同情不起来,有灾难的家庭很多,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危害社会,会走上制毒贩毒这条路。
陆骁目光冷峻,声音低沉而有力:“冯毅,你可知你犯下的罪孽有多深重?你害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家庭,你可曾有过一丝悔意?”
冯毅低下头,泪水滴落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哽咽着说道:“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只是,我放不下我的家人,特别是我的女儿,她还那么小,就要失去父亲……”
陆骁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冯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制毒贩毒的那一刻,可曾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你的家人,会因你的行为而蒙羞,你的女儿,也会因你而背负一生的污点。”
冯毅闻言,身体微微颤抖,他深知自己无法挽回过去的错误,“我都会交代的”他把制毒窝点、交易方式、掌握的对方信息竹筒倒豆子一样都做了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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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00
市公安局长陈海主持了联合行动。
会议室里,大家正襟危坐,“同志们,经过卧底、线人几个月的摸底,禁毒支队一夜的奋战,我们终于掌握了冯毅及其背后制毒贩毒产业链的全部证据和线索。
根据情报,他们持有手枪、手榴弹等轻型武器。一定要注意自身和人民的安全。
此次,我们禁毒支队和特警飞虎队联合行动,一定要把这颗毒瘤连根拔除。
请陆骁队长进行整体部署讲解!”陈局长的话语铿锵有力,充满了决心。
陆骁和其他警员们神情肃穆,他们知道,这一刻的到来意味着他们将面对一场艰巨的战斗。
陆骁讲完,飞虎队的队长程度举起手,“陆队长,先锋应该是我带飞虎队吧?你不能抢活干呀!”大家跟着笑了。
陆骁了然,做了调整,这就是典型的成功路径依赖,在蛟龙干突击爆破干多了留下的后遗症。
随着陈局长的一声令下,联合行动正式开始。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按照事先制定的计划分头行动。
有的前往制毒窝点进行突袭,有的则潜伏在交易地点周围,等待着毒贩们的出现。
程度带领着一支小队,首奔冯毅的制毒窝点而去。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近目标,怕打草惊蛇。
耳麦里是新到任不久的陆骁有条不紊的指挥,陈海几乎很少做补充,程度还琢磨着呢“这哥们儿有水平啊,改天得找他单挑试试。”
行动开始!
警员们迅速冲进工厂,将正在制毒的冯毅同伙一一擒获。
同时,其他小组也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拦截了交易,抓获了多名毒贩。
收尾的时候动静太大,引来了记者。
陈海给各媒体紧急打了电话,不准流出任何现场警务人员的照片(虽然他们一个个都蒙着脸)。
周铮铮下午从手术室出来,累得连一句话都不想说,幸好晓晓的手术非常成功。
郭青青为她留了午饭,周铮铮一边吃着,一边浏览本市今天的特大新闻——警方成功捣毁了一个制毒窝点。本市好多年没有的事了。
新闻截图上,警务人员匆忙的身影让人看不清人脸,但在警车旁单腿靠车的一个背影却引起了周铮铮的注意。
她确信,那是陆骁。
图片中的当时的陆骁身着作训服,随意地靠在车上,正和飞虎队长程度聊天,约定改天一较高下。
比什么?男人从小的好胜心,连谁能够得到树上的叶子都要比一比,他们的较量项目可多了去了!甚至赌注都不需要。
他俩可以比的更多,比如射击、格斗,哪一样不能比?
回到队里,等待陆骁他们的是大量的审讯、撰写报告以及证据梳理工作,缉毒局忙得不可开交。
陆骁己经熬了好几天,实在扛不住了,午饭后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眯了会,醒来就看到周铮铮的信息:
“陆队长,缉毒好玩吗?”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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