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右手拔掉了左肩上插着的剔骨刀。随手将其扔在一旁。黑色的经脉重新涌现,宛如手术缝合线,精湛的将腹部的伤口缝在了一起,只留下一道黑色的疤痕和系在腰上的肠子。
疼痛使他更加专注。
看着骨医生染血的身影,汉斯并不着急着进攻:“骨医生,原来这就是你的真实实力啊。”
他的话语慵懒随意,仿佛面对的不是生死相搏的仇人,而是高山流水般的知己。
他们原本就是那样的知己啊。
“这条街上的住户一个接一个的离奇消失,目击证人都说看见一道血色身影。那些人的失踪应该都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汉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为的是略微恶心一下骨医生。
作为知己,他知道骨医生不喜欢自己道貌昂然的外表被质疑戳穿。
面对汉斯的质问,骨医生也学起了他的答非所问,“你把我的学生伤成那样,还妄图将其做成菜品,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骨医生平静的和汉斯对峙,仿佛只是为了给学生讨个公道,但眼眶中剧烈颤抖幽绿火焰出卖了他的内心。
……
江离急匆匆地赶往诊所,她还要快点恢复然后跑到战场上趁机给老登补几刀。
拔叔撑不了多久,自己的时间并不充裕。想到这里,她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推开诊所大门,江离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摆药的架子面前。骨医生教过她每种药物的功效,她凭着回忆用目光搜索着能疗伤的药物。
……
骨医生与汉斯似乎都意识到了对方的不可交流性,于是分分默契的闭上了嘴巴,各自拿好武器朝对方冲去。
骨医生双手持巨斧,在快速奔跑的同时向前用力横扫,想要在汉斯腹部再度划开一道口子。早有防备的汉斯及时刹车,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击,并趁着骨医生处于惯性之中时将手中的黑刀猛地往上一挑,锋利的刀刃划破血色长袍,击中骨医生的肋骨,发出了刺耳的摩擦音。
这么硬?骨医生的坚硬程度有点超出汉斯的认知。但他却并未自乱阵脚,另一只手用黑炎凝聚成一把匕首,再次朝骨医生的脖颈斩去。
此时的骨医生己从惯性之中脱离了出来,匕首近在咫尺,他己经来不及挥舞重斧格挡,但眼眶内那两团己经看不清情绪波动的幽绿火焰并未流露一丝慌张。
右手从血色长袍上一抹,一柄血色剪刀赫然出现,轻轻一抬,剪刀便夹住了挥舞而来的匕首。再轻轻一夹,黑炎匕首瞬间断裂。
两次攻击都被轻松防下,汉斯心中涌现出疑惑与不甘,为什么他能够这么强?
他原本以为自己己经猜测到了骨医生的大体实力,然而骨医生所展现的实力还是大大超过他的预期。
来不及再思考骨医生强大的原因了,因为骨医生的攻击己经到了。
似乎意识到了巨斧的笨重,果断将其舍弃后,骨医生操着剪刀挥向汉斯胸口。剪刀浑身充满了锈迹,但染血的刀口却锃亮无比,显得异常锋利,仿佛被经常用来给人开膛破肚。
剪刀划入汉斯胸口,大片的血液飞溅。汉斯并未躲闪,眼中闪过一抹狠色,黑色的火焰缠绕于双手之上,牢牢抓住了骨医生持刀的手,用力一掰。
原本的优雅气质己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狰狞且癫狂的笑容。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汉斯将骨医生被掰断的手丢在一旁,拔出了胸口的剪刀,握在手中,指向骨医生,眼睛死死盯着骨医生身后不远处的巨斧,防止骨医生重新拾起。
“这次,你还有什么手段?”
看着眼前陷入癫狂的汉斯,骨医生摇了摇头,气定神闲的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手臂,简单的接在断口处。
随后又不急不忙的在血色长褂中一探,掏出了一把仍旧沾满血污的碎颅锤。眼神戏谑的瞥一眼汉斯,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艹,踏马东西真多。”
汉斯的优雅形象再也捡不起来了。
……
循着记忆,江黎成功的找到了那瓶看着像鼻涕的绿色粘稠液体。
【生命之息】,传闻是执掌生命治愈法则的神祇流的鼻涕,拥有快速愈合伤口的作用。
这个传闻一听就是谣言,这是江黎听骨医生介绍后的第一反应。既然都被称作执掌生命治愈法则的神祇了,怎么还会流鼻涕?
不过吐槽归吐槽,江黎还是照用不误。涂上之后,腹部的伤口感觉一阵清凉,与【不屈】的缓慢修复不同,在涂上【生命之息】后,江黎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见到效果如此拔群,江黎也不再考虑是否是神明的鼻涕了,好用就行。看样子,自己还能赶上他们的战斗然后捅那个老登一刀。
修复伤口时,江黎开始西处张望,发现鼻涕药剂的旁边的药剂瓶下边竟压着一张小纸条,似乎是被人为放上去的。
好奇心驱使着江黎将其拿了下来。
……
看见骨医生近乎开挂的手术刀数量,汉斯知道自己不能在等了。
黑色火焰从眼眶内流了出来,重新变为一根根黑色经脉,游荡在汉斯的身体上,最后停了下来,扎进肉里。
汉斯的肌肉再度膨胀,仿佛是黑色经脉往里面吹气,将其吹得鼓胀了起来。
这一次,连同他的裤子一起……
没有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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