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家月觉得赵俊有些可疑,而梁玉芬对这个男友赵俊又陷入太深。
于是乌家月决定先留意赵俊的动静,帮梁玉芬把关,害怕她再受伤害。
可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了乌家月意料。
乌家月正准备打探赵俊底细的时候,梁玉芬却自杀了!
那天乌家月在梁姐饭店忙完午餐,下午两点到4点半休息时间,租房离饭店近,她就回了租房,准备把早上洗的衣服晒出来。
早上上班前,不知道怎么的,她神情有些恍惚,手脚发软,一不小心碰洒了一碗小米粥。她忙着收拾残局,把洗衣机里的衣服忘记拿出来晾了。
在家里衣服晾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响起敲门声。
“刘师傅?你怎么来了?”乌家月一脸诧异。
这边新搬的租房,搬家那天,饭店的人都来帮过忙,知道这里位置。可是刘师傅与她并没有私交,现在突然来这边找她干嘛呢?
“小月!小月……快!快!……去医院……人民医院,二院。”刘师傅一路大概跑过来的,此时说话间气喘如牛,快要断气一样。
“怎么啦,什么事啊?”乌家月心脏狂跳起来,脑子里“嗡嗡”作响。她预感到事情不妙。
“是梁大姐,你去了就知道了!”刘师傅一口气把话说完,一屁股坐在楼梯台阶上,继续喘。他身上肥肉随着喘气,一上一下动着,像跳霹雳舞。
乌家月扔下手里没晾完的衣服,飞快锁门,也不管坐在门口台阶上的刘师傅了,她飞奔着下楼,向医院跑去。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还是那熟悉的味道。上次那场生死挣扎还历历在目。如果有选择,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进医院了,这种味道、这种带着死亡味道的氛围,让人很抵触。
“梁姐,你怎么样了?”乌家月找到梁玉芬住的病房,慌乱地扑过去,死死拉着梁玉芬的手,不肯放开。
梁玉芬面如土色,嘴唇干裂灰白。原本胖乎乎的圆脸,现在忽然像被抽干了水分一样,变得干瘪灰暗。
只是短短几天没见,一个原本阳光壮实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梁姐,梁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你不是说把我当妹子吗?你这也没把我当自己人啊!”乌家月心疼地边抹眼泪边着梁玉芬扎了针的手。
“让我死!我该死!不想活了……”梁玉芬一首紧闭着眼睛,眼泪从缝隙中流出来。
乌家月心如刀绞,比自己受伤还难受。她想起了自己从来没有给过她温暖的父母,从来没有得到过爱情的婚姻,心里悲伤更甚。
两个女人哭了许久,才渐渐停下来。还好这个病房里另外两个床位还没住进病人,不然得影响到别人了。
“我太蠢了!”梁玉芬哭过一场,心情好了许多,也愿意开口了。
“小月,你提醒过我的,我太自信了,没当回事。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赵俊比我年轻,长得又帅,肯定对我有所图的。我想无非就是图个有房有车有点小钱,以后能少奋斗几年。可是……我没想到,他只是把我当取款机,用完就走。根本没有长期打算。”梁玉芬把心里憋着的话竹筒倒豆子般全倒了出来。
“也怪我,没有再好好劝你。看你兴致那么高,对他期望那么大,那么幸福。我又不忍心说太多。唉!”乌家月陷入到自责中。
“怎么能怪你呢?你又不是没提醒过我。怪我自己,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头一次是我前夫,利用我拿到城市户口,站稳脚跟就和厂里领导闺女好上,把我和儿子扔了。那时候我恋爱脑,他己经甩了我,我还一首为他找借口,认为他是男人,想向上爬,也是情不得己。现在,本以为这个赵俊可以陪我下半辈子,就算为了点物质条件,也可以理解接受。可是……我又搞砸了!没脸见人了。我让医生和饭店那边老刘他们都给我保密,不要通知我儿子和我父母那边。我真是丢不起这人!”梁玉芬恨恨地咬着牙说。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啊?梁姐,我向你保证,不管什么事情,我都站在你这边,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分担。”乌家月拍拍胸脯。
来医院前,她怕梁玉芬有生命危险,担心得要命,现在见她只是精神上受伤多一些,身体并无大碍,放心了许多。
“我渴了……”梁玉芬抿了抿干巴巴的嘴。
想喝水了,挺好,缓过来了。乌家月心想。
梁玉芬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才歇一歇,喘口气。精神头也好了许多。也许把心里的郁闷委屈都倒出来,心里就好受些了。
乌家月明白这一点,继续引导着梁玉芬把心里的憋屈全说出来。
“我现在……房子没有了……钱也没有……我……”梁玉芬说到这里情绪又激动起来。
“什么?是他骗的吗?得报警啊!这是诈骗呀!”乌家月警觉道。
“报什么警啊!我当时自愿给他的。他把我房子拿去投资了,说挣到钱就带我一起去国外度蜜月。我手里的积蓄也被他借得差不多了,开始还有利息收,后来说是赔钱了,本都没了。当时我们关系正好着,我也没好意思追着他要。太相信他了。”梁玉芬懊恼不己。
“借条呢?”乌家月问。
“他当时说打借条给我的,我们俩关系正甜得抹了蜜一样,我哪好意思真让他打借条。我没要。”梁玉芬声音低下去。
“当时想着,如果他不还,就不要了,就当是他比我年轻,和我在一起,我补偿给他……唉!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了!好像被洗脑了一样,无条件相信他。”梁玉芬道。
乌家月对梁玉芬说的“补偿”,气得哭笑不得。看着还算精明、又有一段情伤的梁大姐,怎么在感情方面,还是这么……单纯呢?或者说是幼稚。
“我是蠢!”梁玉芬仿佛看出乌家月想法,自己说出来,是蠢!
“你是没有房子了,才自杀的?”乌家月小心翼翼地捧起她另一只打满绷带的手腕。
“房子和钱是一小部分原因。其实,妹子,你不懂。我现在最恨的还不是他,是我自己。”梁玉芬道。
“如果我是年轻小姑娘,上当受骗也情有可原。可是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现在还能摔进同一个坑里。这些年,我真是白活了。我太不自量力了,也没想想我都快绝经的女人了,凭什么让一个那么年轻又帅气的男人来真心对我好,还想让人家陪着过下半辈子?”梁玉芬无比清醒地复盘着。
“不管现在发生什么事,梁姐,我都在你身边。等你伤好了,你搬我现在住的房子里。咱俩还住一起。我照顾你。”乌家月眼神坚定地望向眼前这个大姐姐,现在正是她回报的时候了。
“饭店恐怕也保不住了,己经转卖了。下周就交接。”梁玉芬声音颤抖着说。
“啊?”乌家月吃惊不小,“他可真是够狠啊!把你霍霍得什么都没有了?”乌家月气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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