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雪重子抱着昏迷的小青龙疾步穿过宫门回廊。她的龙角微微发烫,朱砂绳上的符文忽明忽暗,像是被某种力量侵蚀。
“怎么会突然昏迷?”雪重子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却发现她的灵力紊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
他想起小青龙昏迷前说的话——“上官浅和宫尚角前后离开药圃……宋西小姐身上的味道,云为衫也有……”
——这绝非巧合。
雪重子加快脚步,首奔雪宫。他必须尽快查清小青龙昏迷的原因,同时,他隐隐觉得,宫门内的暗流,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危险。
寒冰池水无风自动,泛起阵阵涟漪。雪重子将昏迷的小青龙轻轻放入池中,龙角上的朱砂绳在水中缓缓飘动。
"灵力紊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了。"雪公子把着脉,眉头紧锁,"她昏迷前可有什么异常?"
雪重子回忆道:"她说在宋西小姐和云为衫身上闻到同样的气味,还看到上官浅在药圃附近..."
话音未落,池水突然结出一层薄冰,小青龙的龙角泛起诡异的红光。
宫尚角在贾管事的住处翻找许久,终于在床榻下的暗格里发现了一枚无锋令牌,令牌背面刻着“癸”字。
他迅速带着令牌前往长老院,将证据呈上。
“贾管事是无锋的人,他栽赃远徵,就是为了挑拨宫门内斗。”宫尚角声音冷冽,“现在,该放人了。”
雪长老沉吟片刻,终于点头。
地牢内,宫远徵被释放。
他走出阴暗的牢房,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眼。宫尚角站在不远处,神色依旧冷峻,但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哥。”宫远徵低低唤了一声。
宫尚角淡淡道:“回去休息。”
宫远徵嘴角微扬,虽然只有西个字,但他知道哥哥这是关心他。
——但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未浮出水面。
女客院落内,云为衫正坐在窗前绣花,指尖翻飞,金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云姑娘。”宫子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云为衫指尖微顿,随即抬眸,露出温婉的笑容:“执刃大人。”
宫子羽走进屋内,手里捧着一盒精致的糕点:“听说你喜欢甜食,这是江南来的桂花糕,你尝尝。”
云为衫接过,指尖不经意间与他相触,宫子羽心头微跳,耳尖泛红。
“多谢执刃大人。”她低头轻咬一口,唇角沾了一点糖霜。
宫子羽下意识伸手,想替她擦去,却在即将碰到她脸颊时顿住,讪讪收回手。
云为衫抬眸看他,眼中似有笑意:“执刃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宫子羽轻咳一声:“只是……路过。”
——他撒谎了。
他其实是想见她,想确认她是否安好。自从宋西小姐中毒一事发生后,他总觉得云为衫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可每次见到她,他又忍不住被她的温柔吸引。
三更时分,上官浅的房门被轻轻叩响。云为衫闪身而入,烛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织。
"你的香囊。"上官浅递过一个绣着金线的荷包,"下次小心些,差点被宫子羽发现。"
云为衫接过香囊,指尖轻抚暗层里的褐色粉末:"宋西小姐中的毒,见效太快了。"
"所以需要这条小龙来解毒。"上官浅从袖中取出一片闪着青光的龙鳞,"寒鸦大人很感兴趣。"
夜色渐深,上官浅独自在房中,指尖轻轻着一枚暗红色的药丸。
“这条龙……竟然能解鸠羽灰的毒?”她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条小龙,绝不能留。
"唔..."小青龙突然睁开眼睛,龙角上的红光渐渐消退,"我梦见...好多蝴蝶..."
雪重子长舒一口气,雪公子递来汤药:"先把药喝了,说说你昏迷前闻到的是什么气味?"
小青龙皱起鼻子:"像...像下雨前的泥土味,但又带着甜..."
雪重子与雪公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正是无锋特制的"尘缘尽"毒药的气息。
子时三刻,云为衫将写好的纸条塞入中空的簪子。正要放入信鸽脚环,忽然听见屋顶瓦片轻响。
"姐姐好雅兴。"上官浅倚在窗边,"寒鸦大人说,计划有变。"
她从怀中取出一小包青色粉末:"下次解毒时,用这个。"
月光下,粉末闪烁着与小青龙鳞片如出一辙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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