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笼罩下的医馆弥漫着苦涩的药香。上官浅轻抚白玉令牌,指尖在门框上停留片刻,才缓步踏入。药柜后的阴影里,宫远徵把玩着一枚淬毒的银针,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上官姑娘深夜造访,所为何事?"他的声音从黑暗中飘来。
上官浅不慌不忙地福了福身:"回徵公子,我只是想要些调理身体的方子,大夫说我有体寒之症,不易有孕。"
宫远徵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银针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这么急着调理身体..."他忽然逼近一步,"是很想嫁给宫子羽吗?"
上官浅唇角微扬,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子羽公子温润如玉,只是..."她顿了顿,"我以为,宫门执刃之位,当属二先生宫尚角才是。"
"哦?"宫远徵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倒是..."
"你很了解我吗?"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宫尚角不知何时己站在那里,墨色大氅上还沾着夜露。
上官浅转身行礼时,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宫尚角的视线在那枚雕着暗纹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
"我不敢妄言了解二先生。"上官浅低眉顺目,声音轻柔似水,"只是听闻二先生文韬武略,乃宫门栋梁。"
宫尚角不动声色地扫过她腰间的玉佩:"听闻?从何处听闻?"
上官浅正要回答,宫远徵突然插话:"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宫尚角的目光仍锁定在上官浅身上:"听闻执刃更替,特回来看望。"他话锋一转,"上官姑娘的玉佩...很别致。"
当上官浅离开时,没人看见她袖中的手指正轻轻着玉佩内侧那个细小的"角"字。
月光下的荷塘泛着粼粼波光。云为衫蹲在岸边,将一只精巧的纸船放入水中。纸船底部隐约可见几道金线构成的特殊纹路。
"云姑娘好雅兴。"
云为衫心头一跳,转身看见宫子羽不知何时己站在身后。他弯腰拾起还未漂远的纸船,指尖正好按在那金线纹路上。
"还给我!"云为衫情急之下出手抢夺,两人在塘边过了数招。她的衣袖被扯破一角,露出腕间一道细小的伤痕。
宫子羽捏着纸船,眼中充满审视:"云姑娘身手不凡啊。"
云为衫突然红了眼眶:"那只是...写给家父的信。"她声音哽咽,"他是在海上遇难的...我们家乡有放纸船祭奠的习俗..."
宫子羽怔住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松。云为衫趁机夺回纸船,却在转身时"不小心"让它落入了水中。
"抱歉..."宫子羽的声音软了下来,"我不知道..."
云为衫低头拭泪,恰好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雪宫的清晨总是带着寒意。青漓趴在寒冰池边,龙尾无聊地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形成小小的彩虹。
"雪重子!"她突然喊道,"我想吃前山的糖葫芦!"
正在练刀的雪重子头也不回:"不行。"
"那我想去药圃玩!"
"不行。"
青漓气鼓鼓地鼓起脸颊,龙角泛起微弱的红光:"那我要去找小毒娃玩!"
雪重子的刀势一顿,一片雪花被内力震碎:"尤其不行。"
青漓正要抗议,突然打了个喷嚏。一片金线缠绕的落叶从她发间飘落,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寒冰池中。
雪重子收刀入鞘,若有所思地望向前山方向:"最近别乱跑,前山不太平。"
角宫内,宫尚角将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远徵,你觉得上官浅如何?"
宫远徵撇撇嘴:"装模作样。"他忽然想起什么,"哥,她那个玉佩..."
宫尚角指尖轻轻敲击棋盘:"那是我很早前曾丢失的那块。"
与此同时,上官浅正在房中对着铜镜练习各种角度的行礼。她腰间的玉佩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内侧的"角"字若隐若现。
而在荷塘边,宫子羽仍站在原地,望着水中早己沉没的纸船发呆。他没有注意到,池底的金线正缓缓向雪宫方向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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