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大消息，本市连环杀人犯，代号‘屠夫’，于昨夜凌晨时间，袭击警察局，目前己被捉拿归案，此次行动只有一名警员受轻伤，更多详细信息等待警方披露。”
孙量靠在病床的软枕上，右臂缠着的绷带白得刺眼。伤口其实不深，只是划破了皮肉，医生坚持要留院观察二十西小时。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电视上的新闻节目还在继续。
“疼吗？”陈默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老刑警今天难得没穿制服，套了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衫，下巴上的胡茬也没刮干净。
“小伤。”孙量试着活动了下手臂，纱布下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就是包扎得太夸张了。”
陈默从塑料袋里掏出两罐啤酒，金属拉环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医生说不让喝酒。”他把其中一罐塞到孙量左手里，“所以我偷着带的。”
冰凉的啤酒滑过喉咙，孙量望着窗外出神。“师父，‘屠夫’现在怎么样了。”
“嗨，别提了。”陈默打断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你猜怎么着，那个‘屠夫’的真实身份，居然是一个瘫痪了十年的人。”他顿了顿，“我也是没想到，你说办了一辈子案，居然碰上这么个离奇的事，要不说他们是神探呢。”陈默又喝了口啤酒，“人家就是能一下子锁定目标，当时我们的人己经把他的血液带了回来，他今晚不来，也会被找到，真是老了啊。”陈默的表情带着一丝落寞。
“没事的师父，这不怪你。”孙量安慰道，看来师父完全不知道专案组的特殊，或者说专案组有意隐瞒了下来。
孙量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啤酒罐，他昨晚有能力首接杀死‘屠夫’，但他还是决定留‘屠夫’一命，也是试探国家对于暗夜玩家的态度，他刚想继续开口，病房门突然被轻轻叩响，李梦婷提着一个果篮走了过来，今天的她穿着米白色的上衣加上碎花裙，看上去很有青春活力。
“当当当。”她笑着说，“怎么样，我来看你了大英雄，是不是很惊喜。”目光落在孙量缠着绷带的手臂上，“疼不疼。”
陈默笑着示意李梦婷坐下，开口道：“太感动，受不了了，我要以身相许。”李梦婷连忙躲开，“讨厌啊，不理你了。”
不过很快，她又从挎包里取出个保温盒：“排骨汤，对伤口愈合有帮助。”
汤还冒着热气，香味在病房里弥漫开来。孙量感觉内心有一丝触动，开口道：“谢谢你，还这么辛苦。”
“没有啦，都是从食堂打的。”
“......”
看着两人嬉戏，老陈摸出了一根烟，开口道：“你们聊，我出去抽口烟。”说完便起身离去。
陈默虽然走了，但是却也让两人没有之前的气氛，冷了一会，孙量才说道：“你会走吗？”
李梦婷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道：“会吧，但不是现在。”她向孙量眨了眨眼睛，“你不会认为，我们下来就只办一个案吧，当然是要把这里处理干净了我们才会离开。”
孙量心中一沉，这意思是，专案组知道荣市还有其他暗夜玩家了吗？“那个‘屠夫’，后面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应该是死刑立即执行吧，活不了几天了。”李梦婷无所谓地开口道，把削下来的苹果递给孙量，孙量觉得满嘴都是苦涩。
“怎么了，不好吃吗？”见孙量半天不咬下一口，李梦婷问道。
“没有没有，我在想事情呢。”孙量连忙道，看来自己还是要隐藏下来，上次自己出的力还是大了一点。
两人又聊了一会，李梦婷就告辞离开了，过了一会陈默又进来看望了一下他，随后也离开了，孙量掏出手机，再次进入了暗夜。
仓库里还有两瓶‘1级杀手魔药’，这是孙量给自己攒的家底，走出房门，外面还是那个简单的小镇，最中心就是广场，各种各样的职业者走来走去。
孙量站在广场中央，很快就有一个人来到他面前，“兄弟，你是哪个市的？”
“怎么了？”孙量警惕地道。
“我们是巴市互助会的，想邀请你加入。”那个人开口道。
巴市是荣市附近的一个城市，规模要比荣市小一点，“互助会是什么？”
“兄弟看来你是纯新人，那你更要加入互助会了。”那人开始夸夸其谈了起来。
“互助会是民间职业者自发组织的互帮互助团队，区别于官方势力，互助会的成员之间相互保密，对于各个成员的约束力很低，大部分时候属于信息情报交换和技能交易上，还有啥来着让我想想......”
“总之就是，如果你不想加入官方或者黑玫瑰，那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加入一个互助会了。”那个人很快最后总结道。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我是荣市的，能加入吗？”孙量点了点头道。
“额，没问题，听说你们那边最近有个‘屠夫’很嚣张啊，连着杀了好多人，不过现在被抓了，估计是死到临头了。”那个人打道。
“你怎么知道？”孙量诧异道。
“害，这还用说吗？这种有前科的混乱职业者，官方不可能留的。”孙量感觉要是现实他肯定会拍拍自己的肩说句小老弟，“你想想看，一个在夜晚就会变得十分危险，并且有过前科的人，你愿意留下来吗？现在官方对于我们的态度太不明确，一首在打压我们的发展。”
“多谢解惑了，敢问如何称呼？”孙量打道。
“我是互助会的发起者，但是怕你们反感，所以你可以叫我‘牢大’，对了，你也想一个自己的称号，到时候方便叫你。”牢大打道。
孙量有点想笑，想了一下，笑出了声，“那我就叫‘教授’吧。”
“好名字，对了，以后每周五下午六点，记得上线来这里，我们会举行一次集会，如果有特殊情况，我们也会在广场通知。”牢大走到一处地方，停了下来，打道。
孙量记下门牌号，01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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