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宫宴,月色如银铺满太和殿。顾婉揣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匣,匣面刻着缠枝莲纹,里面是她新捣鼓的“自动喂酒器”——由微型齿轮驱动的铜制酒勺,能通过隐蔽的磁控装置远程操作,本想用来捉弄贪杯的御史大夫,却在瞥见箫时宴被一群勋贵子弟围堵敬酒时,临时改了主意。
“世子爷这杯可不能少!”吏部尚书举着鎏金酒盏,笑得满脸褶子,“去年您在塞外接连打退匈奴三次,这等功绩,不得干三杯?”
箫时宴眉头微蹙,他不胜酒力,正想推辞,手腕却突然被一股巧力托住——顾婉不知何时挤到他身边,袖子里滑出的磁控器悄悄对准了他腰间的玉带扣。
“哎呀,诸位大人别为难世子爷呀,”顾婉笑盈盈地打圆场,同时指尖在磁控器上快速拨动,“我这儿有个好东西,能替世子爷‘代劳’呢!”
话音未落,箫时宴只觉腰间一震,藏在玉带暗格里的喂酒器突然启动!一枚巴掌长的铜勺“嗖”地弹出,勺头精准地舀起吏部尚书酒盏里的烈酒,不由分说地塞进他嘴里。
“唔!”箫时宴猝不及防,烈酒呛得他剧烈咳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胸前的锦袍。
顾婉故作惊讶地拍手:“呀!怎么自己动了?这‘自动代酒勺’看来是太仰慕世子爷了!”
满座哗然。老御史李大人拄着拐杖凑过来,眯眼打量那铜勺:“啧啧,世子爷这‘代酒术’真是别出心裁!只是这勺子……怎么看着像膳房捞汤的漏勺改的?”
箫时宴:“……”(脸色铁青地想把勺子掰断,却发现勺柄用特制弹簧固定,越挣扎弹得越欢)
顾婉趁乱再次按下磁控器,想让勺子归位,谁知齿轮突然卡壳,铜勺竟像抽了风似的在席间乱飞!先是舀了贵妃面前的莲子羹,糊了箫时宴一脖子,接着又撞翻了西域使团的葡萄酿,紫色酒液泼了阿米尔王子一身。
“顾婉!”箫时宴忍无可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却在此时,失控的勺子突然转向,精准地舀起一整壶烈酒,狠狠灌进他嘴里。
“咕噜咕噜……”箫时宴被灌得眼冒金星,只觉一股热流首冲头顶,眼前的人影开始打转。他松开顾婉,踉跄着扶住桌案,意识渐渐模糊。
顾婉见状暗叫不好,刚想关闭装置,却见箫时宴突然眼神一凛,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拽到身后——一支淬了麻药的细针擦着她耳畔飞过,钉进殿柱里嗡嗡作响。
“有刺客!”禁军统领大喊,殿内瞬间大乱。顾婉这才惊觉,刚才的“喂酒器失控”恐怕并非意外,那支毒针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混乱中,箫时宴虽有醉意,身手却依旧利落,软剑出鞘挡开数支暗箭。顾婉趁机掏出“声波干扰器”,对着刺客可能藏身的房梁按下按钮——一阵刺耳的高频音波响起,屋顶瓦片簌簌掉落,几个黑衣人影被迫现身。
“暗影阁!”箫时宴认出对方袖口的骷髅刺青,挥剑逼退一人,“顾婉,保护好自己!”
顾婉点头,从工具箱里摸出“磁爆弹”——这是她用陨铁粉末和磁石碎片制成的炸弹,引爆后能干扰方圆十丈内的金属机关。她算准刺客惯用淬毒暗器,扬手将磁暴弹扔向空中。
“轰!”一声闷响,磁暴弹在半空中炸开,无数细小的磁粉如烟花般西散。刺客们射出的毒针、手里的匕首纷纷被磁粉吸附,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撤!”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甩出烟雾弹遁走。
殿内恢复平静时,箫时宴己醉得靠在柱上,脸颊绯红,眼神迷离。顾婉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把搂住脖子,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顾婉……你这勺子……想害死我……”
“我错了我错了!”顾婉哭笑不得,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老御史拄着拐杖凑过来,看着两人紧贴的姿势,捋着胡须笑得意味深长:“世子爷这‘酒后吐真言’,倒是比‘代酒勺’有趣多了!”
西域王子阿米尔在一旁咳嗽两声:“顾姑娘,看来世子爷需要醒醒酒,不如……”
“闭嘴!”箫时宴突然睁眼,眼神虽朦胧,却带着警告,“她是我的……”
顾婉:“!!!”(心跳漏了一拍,脸颊瞬间爆红)
周围的宫人太监们纷纷低头,嘴角却藏不住笑意。皇帝坐在龙椅上,捻着胡须哈哈大笑:“好!好一个‘她是我的’!时宴,这酒没白喝!”
顾婉慌乱地想解释,却被箫时宴抱得更紧,他埋在她颈窝,含糊不清地嘟囔:“别乱动……再动……磁勺子又该乱飞了……”
月光透过殿门洒进来,照亮两人交缠的身影。顾婉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突然觉得,这场被机关搅乱的宫宴,似乎也没那么糟糕。只是当她瞥见地上那支钉在柱子上的毒针时,心中的警铃再次响起——暗影阁的目标,恐怕不止是刺杀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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