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午后的寂静被别墅深处隐约传来的维修工具敲打声打破。
林晚安静地坐在床沿,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偶,只有耳尖捕捉着门外走廊的动静。
脚步声来来去去,佣人的低语,管家略显不耐的催促声......时间在寂静的焦灼中流淌。
终于,一个略显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张婶刻意压低、 带着急促喘息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姐...工人去吃饭了...现在...就现在!”
话音未落,她又像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离开了,脚步声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就是现在!
身体瞬间绷紧,又强迫自己放松。
林晚几乎是无声地滑下床,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冰冷的触感从脚底首窜上来。
凭借着这几个月在黑暗中无数次小心翼翼摸索的记忆,她像一片没有重量的影子,避开摆放着昂贵装饰品的桌台,快速而无声地向门口移动。
手指触到冰凉的门把手,轻轻转动。
走廊里空无一人,远处隐约的说话声像是隔着一层水传来。
林晚深吸一口气,循着早己在心中演练过千百遍的路线,向通往后院佣人通道的方向潜 去。
心跳声在耳膜里轰响,几乎要盖过一切, 但一种奇异的冷静掌控着全身的肌肉。
后门!
那扇象征着自由的、沉重的铁门就在前方!
冰冷的金属门把手被我紧紧握住,用尽全力向下压去。
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这死寂的通道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林晚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门开了!
外面凛冽新鲜的空气猛地灌了进来,带着泥土、枯草和自由的气息,瞬间冲淡了别墅里令人窒息的暖香。
自由!
后山小屋那熟悉的气息仿佛就在鼻尖!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向前冲去,赤脚踩在冰冷粗糙的碎石小径上,带来尖锐的刺痛,却奇异地让人清醒。
风声在耳边呼啸,裹挟着落叶刮过脸颊,生疼。
可这自由的气息如此短暂。
刚跑出门,身后别墅的方向,骤然传来一种压抑着怒火的声响!
“林晚。”
那声音撕裂了郊野的宁静,带着一种暴戾的气焰。
林晚腿一软,踉跄一步,身体因为惯性向前扑去,却在摔倒前被一股极其粗暴的力量猛地拽住手臂!
“你想去哪?!”
少爷的怒吼声如同惊雷,炸响在头顶。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滚烫的、几乎焚毁一切的狂怒。
他用力之大,让林晚感觉自己的手臂下一秒就要被他硬生生从身体上扯下来。
她被这股巨力猛地向后拖拽,又被拦腰抱起。
林晚僵硬着身体不敢再动,怕引来更大怒火,但眼泪却失控的不断往下掉。
江烬强压的怒火,把女孩带进房子,遣开所有的佣人。
踢开房间门。
“江烬!
不要……放开我,
不要…”
林晚猛地预感到会发生的事,不断瑟缩的柔软的躯体,手不自觉的推搡着钳制住自己的的人。
她突然间陷入一片柔软,一股沉重的力量压了上来。
剧烈的喘息声在林晚头顶上方响起,如同受伤的困兽。
江烬钳制她的那只手滚烫得吓人,指节因 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背上青筋暴起,蜿蜒虬 结,像要挣破皮肤的束缚。
浓烈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灼烧着她的皮肤。
江烬另一只手猛地伸过来,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攫住她的下颌,强迫林晚抬起头,空洞的双眼不得不“望”向他。
江烬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冰渣,
“想跑?嗯?
离开我?去找谁?!
那个村子?还是有别的什么人?!”
想到女孩可能有别人,嫉妒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胸腔。
“说话!”
江烬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压迫感。
下颌骨被捏得生疼,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生理性的泪水沿着冰凉的脸颊滚落。
身体在他强大的力量压制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
这颤抖如此真实,一半源于此刻的痛 楚,一半源于内心深处那朵白莲被狂风暴雨粗 暴对待时,隐秘绽放的、近乎战栗的快意。
没...没有别人..”
声音细碎,带着被扼住喉咙般的艰难喘息,
“我...只是想...回家...”
泪水流得更凶,滑过他紧箍着她下颌的手指,滚烫又冰凉。
“家?”
江烬像是被这个字眼彻底刺伤了,发出一 声短促而尖锐的冷笑,那笑声里充满了被背叛 的狂怒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欲。
“这里就是你的家!
从我把你带回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 待在这里!
你的眼睛,你的命,都是我的!
你哪里也不准去!”
他猛地松开钳制林晚下颌的手,却又在同一瞬间,用那只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臂则铁箍般勒住林晚的腰,以一种不容抗拒的、 几乎要将她揉碎嵌入他身体里的力道,将她死死禁锢在他滚烫的胸膛前。
“看着我!”
他嘶吼着,胸膛剧烈起伏,撞击着她的脸颊,
“你这双眼睛...就算看不见,也只能看着我!”
他的吻,带着狂风暴雨般毁灭性的气息,毫无预兆地、狠狠地落了下来。
那不是吻,更像是一种啃噬,一种惩罚,一种绝望的标记。
牙齿磕碰在柔软的唇瓣上,带来尖锐的疼痛和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唇舌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攻城掠地,席卷一切,剥夺了所有的空气和思考。
林晚的身体在他狂暴的掠夺下剧烈地颤抖着,双手徒劳地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如 同毗野撼树。
每一次推拒,换来的都是他更加强硬的禁锢和更深的索取。
他不再满足于唇齿的纠缠。
那滚烫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烙印般烙在林晚的眉心、眼睑、脸颊、颈侧......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都成了他宣泄怒火的战场。
粗重的喘息混合着泪水的咸涩在唇齿间弥漫开。
混乱中,他腾出一只手,粗暴地扯开披肩的系带,昂贵的羊绒织物无声地滑落在地,被沾着尘土的鞋底踩住。
冰冷的空气骤然侵袭的肩颈,激起一阵寒栗,却又瞬间被他更加滚烫的唇舌和手掌覆盖、点燃。
那带着薄茧的、属于男性的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和一种近乎毁灭的急切, 抚过颤抖的肩线,所到之处,点燃一片战栗的火焰。
“你是我的...”
他滚烫的唇贴在林晚耳廓上,喘息着低语,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气息和不容置疑的宣告,
“永远都是...谁也别想把你带走..谁也别想...”
失重感猛地袭来,林晚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手臂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这个动作似乎取悦了他,狂暴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随即是更浓烈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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