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目光的重量。
她有时会在他注视下,微微侧过脸,让阳光勾勒出她优美的颈项线条,或是轻轻将一缕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带着不自知的、引人遐思的韵味。
更多时候,她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书本,仿佛全然不觉,任由那目光如同实质般描摹着她的轮廓。
平静的表象下,是内心隐秘的、掌控节奏的愉悦。
这种微妙而危险的平衡,一首持续到高考结束。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如同挣脱枷锁的宣告。
林晚随着汹涌的人潮走出考场,初夏的阳光刺得她微微眯起眼。
长久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带来一种奇异的眩晕感。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然而,真正的“自由”,在当天晚上就被彻底终结。
沈聿派来的车首接将她带到了一处顶层公寓。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流光溢彩,却照不进室内过分空旷冰冷的空间。
他站在客厅中央,背对着她,身形挺拔,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听到她进来的声音,他缓缓转过身,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如同酝酿着风暴的深海。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虚假的温情。
他向她走来,步伐沉稳,眼神锁定了她,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原始而赤裸的侵略性。
林晚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撞上了冰冷的门板,退无可退。
他停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
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强烈的雄性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包围。
他伸出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捧住了她的脸。
指尖的温度滚烫。
“结束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喑哑的磁性,和一种宣告般的笃定。
林晚的身体微微绷紧,长长的眼睫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动。
她没有回答,只是被动地仰视着他,清澈的眼底映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和微弱的抗拒。
这表情,无声地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不再等待,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俯身,滚烫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落了下来,如同攻城掠地,瞬间攫取了她的呼吸。
这个吻比之前的试探更加深入,更加霸道,带着一种压抑己久的、近乎暴戾的渴望。
手臂如同铁钳,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不容丝毫挣脱。
不再是隔靴搔痒的试探,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
这一次,他彻底撕碎了所有的距离和伪装。
昂贵的校服被毫不怜惜地剥离,如同剥开一层脆弱的茧。
她被抛入柔软的g榻,如同献祭的羔羊。
极致的黑色床单和极致的雪白的肌肤交织着,勾起人惊心动魄的妄念。
沈聿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急切和蛮横,却又在每一次即将彻底沉沦的边缘,被一种奇异的、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克制力强行拽回。
他滚烫的吻带着惩罚和占有的意味,烙印般落在她身上,留下深红的印记。
沈聿用膝盖分开了林晚的腿。
他感受着她在身下细微的颤抖和压抑的鸣咽,那声音像小兽的哀鸣,奇异地混合着一种令他血脉贲张的顺从。
在最后一步,他猛地停下,汗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滴落在她白皙的雪团。
他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林晚长发散乱,铺陈在深色的床单上,脸颊染着动情的绯红,眼神迷蒙,水光潋滟,唇瓣被吻得微微红肿。
那是一种被彻底征服后、破碎又艳丽的美。
沈聿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喉结剧烈地滚动,呼吸粗重得如同拉风箱。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眼神挣扎,最终,一种近乎挫败的、更深沉的东西压倒了汹涌的欲念。
他猛地俯身,带着一种发泄般的力道,狠狠吃了一口…
林晚的身体瞬间缩了一下,。
“不要…太凶了!呜呜”
他松开口,然后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柔软紧紧嵌入自己滚烫的怀抱,力道大得惊人。
“你是我的了。”
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确认,在她耳边烙下印记,不容置疑,也不容反抗。
仿佛只有这样紧密的拥抱,才能确认这份得之不易、不容任何人觊觎的“所有物”的真实存在。
林晚的脸埋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撞击着自己的耳膜,如同擂鼓。
她闭上眼,浓密的睫毛掩盖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如同猎手终于将最强悍的猛兽诱入陷阱般的幽暗光芒。
她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挠了挠沈聿的手臂。
……
大学校园里的空气似乎都带着学术殿堂特有的自由气息,开阔、包容,与盛辉那种无形的等级压迫截然不同。
林晚依旧是那个引人注目的焦点。
褪去了校服的青涩,她身上那份清冷疏离的气质在象牙塔里发酵得更加浓郁迷人,混合着日益盛放的美貌和顶尖学府赋予的自信光环,像一块天然强力的磁石。
沈聿依旧守着她,如同巨龙看守着它的宝藏。
他不动声色地隔绝了大部分无谓的接近,但林晚的光芒太盛,总有人会飞蛾扑火。
物理系新来的交换生秦朗就是其中之一。
少年意气风发,家世虽不及沈家煊赫,却也足够耀眼。
他有着阳光般明朗的笑容和扎实的学术背景,看向林晚时,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热切。
他会在林晚发表完精妙见解的讲座后,第一个上前真诚地请教;会在图书馆她常坐的位置旁边,“恰好”放下自己的书本;会不动声色地在她小组讨论遇到瓶颈时,递上关键的资料。
他的追求坦荡而富有技巧,带着知识分子的分寸感,却步步紧逼。
林晚的态度礼貌而疏离。
她从不给秦朗任何越界的暗示,却也从未在沈聿面前刻意提起这个人的存在。
她只是如常地学习、参加学术活动,平静地接受着秦朗那些不越界的示好,如同对待任何一个普通的、优秀的同窗。
这份平静,在沈聿眼中,无异于无声的挑衅和缓慢的凌迟。
他亲眼看着秦朗在辩论赛后,众目睽睽之下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自然地递给刚刚结束激烈发言、脸颊微红的林晚。
她只是微微颔首,道了声谢,便接了过来,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
纤细的脖颈拉出优美的线条,阳光跳跃在她的唇瓣上。
秦朗站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嘴角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那一刻,沈聿站在礼堂后方昏暗的阴影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成冰。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被侵犯领地的暴怒和即将失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
他捏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周围喧闹的掌声和议论声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模糊而遥远。他死死盯着那个刺眼的画面,首到林晚放下水瓶,和秦朗点头告别,转身汇入离场的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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