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接触到柔软冰凉的真皮座椅,林晚才稍稍找回一点知觉。
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试图离车门边的陆承远一点。
然而,陆承紧跟着坐了进来,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他的气息和存在感完全填满。
林晚蜷缩在宽大的座椅一角,像一只终于回到安全巢穴却依旧惊魂未定的小动物。
身上裹着陆承强行披在她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那宽大的衣服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上面残留着他强烈的体温和气息,霸道地将她笼罩。
他并没有看她,只是对前面的司机冷声吩咐:“开车。”
车子平稳地启动,驶离这片混乱肮脏的角落,将破败的城中村和那噩梦般的三天两夜远远抛在身后。
窗外的霓虹灯光开始流转,映照着林晚失魂落魄的脸。
她偷偷抬眼,看向身旁的男人。
陆承靠在椅背上,侧脸的线条在车窗外流动的光影中显得冷硬而深刻。
他闭着眼,眉宇间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那股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却丝毫没有减弱。
他找到了她,把她抓了回来,却还没有告诉她,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是报复的开始?
巨大的未知如同新的冰冷藤蔓,再次缠绕上林晚的心脏。
她抱紧了自己冰冷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陆承偏头注意到林晚手臂的动作,沉下声音说
“不许抓,你现在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是属于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以伤害你,你自己也不行。”
林晚撅了撅嘴,放下了手,但也没有理他。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
林晚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越来越繁华的街景,那些曾经熟悉的光鲜亮丽,此刻却像一张张嘲讽的脸。
她曾经是那个世界的宠儿,如今却像个被押解的囚徒。
就在她以为陆承不会再开口,准备一路沉默到“目的地”时,他低沉的声音突然在静谧的空间里响起,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林晚,记住你今天的选择。
你想要的锦衣玉食,从今往后,只有我能给你。”
他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苍白惊惶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冷酷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宣告。
“而代价,从现在起,由我来定。”
他的话音落下,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块巨石,在林晚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代价…那会是什么?
她不敢想,却又无法不去想。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得更厉害了,她死死咬住下唇,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巨大的水晶吊灯依旧璀璨,但林晚知道,头顶的天己经换了主人。
佣人们垂手侍立,姿态比以往更加恭敬,甚至带着一丝畏惧,目光小心翼翼地掠过她,又迅速垂下。
陆承一路紧握着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将她首接带进了主卧。
冷硬的黑灰色调取代了原来的浮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城市的遥远灯火,透着一股冰冷的掌控感。
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落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凉的门板。
她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未消的惊惶,像受惊的小鹿般望着他。
陆承转过身,一步步逼近。
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挺括的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冷硬的锁骨和小片紧实的胸膛。
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去洗澡。”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目光扫过她身上那件己经皱巴巴、沾了灰尘衣服,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仿佛那是什么碍眼的脏东西。
林晚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只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应着:“好...好的….”然后几乎是逃也似的,低着头,飞快地绕过他,冲进了与主卧相连的奢华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氤氲的水汽弥漫开来。
林晚站在巨大的雨幕花洒下,闭着眼,任由热水包裹住冰冷的身体,试图洗去满身的疲惫、尘土。
然而,心头的惶惑却像水底的暗流,越来越汹涌。
陆承的眼神…他那句“待在我身边”…还有此刻这间象征着绝对权力的主卧....
一个清晰又可怕的认知浮上水面:她完了。
她像一只被蛛网捕获的蝶,彻底落入了猎人的掌心。
猎人想要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让她浑身发冷,却又在绝望中滋生出一丝扭曲的、抓住救命稻草的念头。
他是猎人,可猎人似乎对她….有欲望?
林晚低头看着自己浸泡在温热水流中、依旧白皙细腻得毫无瑕疵的身体。
这是她仅剩的、唯一的资本了。
为了那衣帽间里永远穿不完的新款高定,为了梳妆台上源源不断的顶级护肤品,为了餐桌上永远精致的米其林水准佳肴….为了永远不必再踏足那肮脏破败的贫民窟…她可以付出代价。
必须抓住他!用他渴望的东西,换取自己渴望的生活!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
恐惧被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孤注一掷所取代。
但是要怎么勾引呢。
她不会呀。
她关掉水阀,拿起旁边宽大柔软的浴巾,将自己仔细擦干。
镜子里映出她的身影,水汽让皮肤透出的粉红,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颊和颈侧,更添几分脆弱的美感。
确实很美。
林晚娇傲的想了一下。
她听到以前的狐朋狗友说过,做那事挺爽的。
应该很简单
她穿上干净的浴袍,深吸一口气,赤着脚,带着一身氤氲未散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拉开了浴室的门。
主卧里只开了一盏床头壁灯,光线昏黄暧昧。
陆承背对着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影挺拔孤峭,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猩红的火点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听到开门声,他并未立刻回头。
林晚的心跳得像擂鼓。她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向他。
每一步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刻意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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