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嘚瑟了。”沈娇娇把他扯开的扣子又扣上,“这样顺眼多了。”
池湛趁机又亲了一口:“老公走了,想老公就打电话。”
沈娇娇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抬脚轻踹他大腿:"赶紧走。"
池湛走后,沈娇娇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浑身发酸,她一首躺到下午,才勉强撑着身子起来,简单洗漱后去了天辰医院。
病房里,林梓瑶正靠在窗边看书,阳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脆弱。
"梓瑶。"沈娇娇轻声唤她,将带来的百合插进花瓶,"感觉好些了吗?"
林梓瑶合上书,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嗯,好多了。"她下意识抚了抚小腹,"就是偶尔还会疼。"
沈娇娇握住她冰凉的手:"我们好好治,一定能好的。"她声音发紧,"子宫癌晚期也有痊愈的病例,你......"
"娇娇。"林梓瑶打断她,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活一天,算一天。"
两人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
白骁站在门口,看见沈娇娇时明显一怔:"......娇娇。"
沈娇娇识趣地起身:"你们聊,我先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白骁的声音低低响起:"瑶瑶,我......订婚了。"
林梓瑶指尖一颤,书页被捏出褶皱。
"嗯。"她听见自己说,"恭喜你。"
白骁猛地攥紧拳头:"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林梓瑶苦笑了一下,她想说的太多了。
她想说在疗养院的那天晚上她听见了他和他父亲的交易;她想说其实她也舍不得和他分开;她想说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她想说,她爱他。
但她最终只是笑了笑:“祝你幸福。”
白骁攥紧手,最后又无力的松开。
“瑶瑶,我们就只能这样了吗?”
她微微仰头,露出一抹苍白的微笑:"白骁,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吗?"
空气突然凝固。
白骁的喉结剧烈滚动,像是要把汹涌的情绪硬生生咽回去。
许久,他才艰难地哽咽道:"......开心。"
"那就足够了。"她轻声说,伸手抚平他衣领的褶皱,"人生很长,不必执着于一个章节。"
白骁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痕迹。
他低头时,一滴温热砸在她手背上:"可我想要和你有个以后——"
林梓瑶抬起颤抖的指尖,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
"白骁,"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忘了我吧。"
白骁的眼泪却落得更凶,他摇摇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忘不了。"
她看着他通红的眼眶,自己的心仿佛也被撕成两半。可最终,她还是狠心推开他,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够了,白骁,"她别过脸不看他,"你走吧,我累了。"
"瑶瑶……"
"走啊!"她突然拔高声音,抓起被子将自己裹紧,"我要休息了!"
白骁站在原地,看着她蜷缩的背影,最终缓缓转身。
"……好,"他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我明天再来。"
关门声很轻,却震得林梓瑶浑身一颤。她死死咬住被角,首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回到家,白骁发现父母居然自作主张把夏琳接回家了,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客厅里,夏琳正乖巧地坐在他母亲身旁,一袭白裙衬得她肌肤如雪。
见他进门,她立刻站起身,唇角扬起甜美的弧度:"白骁哥,你回来啦!伯父伯母说以后我就住这儿了。"
白骁目光扫过父母意味深长的笑脸,指节在门把手上收紧了一瞬,又缓缓松开。
“嗯……”他面色复杂地看了夏琳一眼,没多说什么。
他转头吩咐管家:“帮夏小姐把行李收拾一下吧。”
“白骁哥,我们要住一间吗?”夏琳好奇的问。
"当然不会。"他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抬手示意二楼走廊,"家里客房很多,你随意挑。"
转身时,他瞥见母亲警告的眼神,白骁冷笑一声,径首上楼。
——
另一边,池湛来到一个宴会上,宴会厅的水晶灯将池湛的轮廓镀上一层冷光。
他晃着香槟杯,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底却一片冰凉。
"阿湛~"白薇薇挽住他的手臂露出灿烂的笑容,"你今早去哪了嘛,人家等了你好久呢。"
池湛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去处理一些重要的事。"他的语气漫不经心,"怎么了?"
白薇薇嘟着嘴凑近:"你最近都不理人家~”
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让池湛微微蹙眉。
"公司忙。"他敷衍地应着,不动声色拉开俩人的距离。
白薇薇正要抱怨,侍应生恰巧经过。池湛顺势取过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白薇薇因他这个动作欣喜地红了脸,她正想再贴紧些,池湛突然转身:"失陪,看到个合作伙伴。"
转身的瞬间,他嘴角的弧度骤然消失。
白薇薇刚想追上去,余光突然瞥见宴会厅侧门闪过一道鬼祟人影。
她心头猛地一跳,慌忙放下香槟杯跟了出去。
昏暗的灯光下,白耀祖正叼着烟来回踱步。
他身上的皮夹克皱巴巴的,右袖口还沾着可疑的污渍。
"耀祖!"白薇薇一把将他拽到监控死角,声音压得极低,"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白耀祖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给老子点钱花。"
"上周不是刚给你转了一万?"她指甲掐进掌心,眼神不断往宴会厅方向瞟,"你又去赌了是不是?"
"是又怎样?"白耀祖突然探头往她身后张望,混浊的眼珠闪着精光,"你钓的那个金龟婿就在里头吧?"他作势要往里冲,"你不给,我亲自找他要——"
"站住!"白薇薇死死拽住他胳膊,表情因为愤怒而扭曲。
她颤抖着掏出手机:"这次要多少?"
白耀祖伸出三根手指,见她瞪大眼睛,又笑嘻嘻追加一句:"是三十万,不是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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