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沈娇娇突然想起什么,抬手戳了戳池湛的肩膀,"你是怎么发现白薇薇骗你的?"
池湛一顿,唇角勾起痞笑:"想知道?"
沈娇娇诚实地点头。
男人突然俯身,俊脸在她眼前放大:"亲我一口,"他点了点自己的唇,"我就告诉你。"
"......"沈娇娇首接翻了个惊天大白眼,"不说拉倒。"
她转身就要走,"我也没有很想知道。"
池湛一把将人捞回来,结实的臂膀把她困在怀里:"真不想知道?包括...她觉醒的事你也不想知道吗?"
沈娇娇的耳朵瞬间竖起来了:"你快说快说!"
"那段时间她骗我说她才是我女朋友的时候,"池湛的拇指无意识地着她的腰线,"我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一些零碎的记忆,误导我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但我对她总是没什么感觉,可每次我疏远她之后..."
他的眼神暗了暗,"眼前就会闪过一道白光,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对她没那么反感了。"
"然后呢?!"沈娇娇迫不及待地追问。
"笨,"池湛轻敲了下她的脑门,"我当然觉得奇怪了。"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所以我开始跟踪她,发现她经常去深巷里的一家图书馆..."
"里面传来她和一个男人的交谈声。"
沈娇娇咽了咽口水:"他们...说了什么?"
池湛的眼神骤然变冷:"说什么男女主、修复bug之类的。"他收紧手臂,"白薇薇手上有块白玉,能操控图书馆里的怪人——"
"篡改我的感情和记忆。"
"篡改你的感情和记忆?!"沈娇娇猛地从他怀里弹起来,杏眼瞪得溜圆,"你意思是...你车祸失忆是被人篡改了?"
池湛下颌线绷紧,缓缓点头:"嗯。"他指腹无意识着锁骨处的疤痕,"而且我猜那场车祸,也不是意外。"
沈娇娇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当时你只忘了我!"
她攥紧拳头,"连周围人对我们俩的记忆都变得模糊,我就觉得邪门!"
空气突然安静。
"所以..."她猛地抓住池湛的手,"白薇薇也觉醒了?"
"也?"池湛反手扣住她手腕,眸色骤深,"难道你..."
沈娇娇高深莫测地点头:"是的。"
池湛喉结滚动:"你觉醒了什么?"
"就是知道..."她苦着一张脸,眼神飘忽,"咱俩木以后呗,俺只是个女配。"
池湛愣了两秒,突然捏住她下巴:"所以你当年退婚...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沈娇娇幽怨地戳他胸口,"你以后会害得我家破人亡,最后抑郁而终..."她越说越气,"我能不连夜扛着高铁跑路吗?"
池湛首接气笑了,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我要是真想害你——"他突然把人压倒在沙发上,"现在就该让你下不了床。"
"你要点脸行不,重点是这个吗?" 沈娇娇瞪着他说。
"重点是你这个笨脑袋。"池湛捏了捏她的脸,"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对你?"
“你怎么不可能,你之前是怎么对我的?”
池湛眸色一暗,指腹蹭过她的唇,嗓音低哑:“……那不是我。”
沈娇娇一怔。
“每次我靠近你,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攥住,逼着我推开你。”他声音发沉,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情绪,“可每次伤害你之后,那些画面就会在我梦里反复折磨我。”
沈娇娇呼吸微滞:“……什么画面?”
他喉结滚动,忽然攥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哭的样子。”
掌心下,他的心跳剧烈而滚烫。
沈娇娇指尖一颤,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按住。
“后来我才发现——”他俯身逼近,呼吸灼热,“只要我违背‘剧情’对你好,心脏就像被刀绞一样。”他冷笑一声,“可越是这样,我越要反着来。”
沈娇娇瞪大眼:“所以你后来突然对白薇薇冷淡……”
“我本就对她无意,”池湛勾唇,眼底却毫无笑意,“每次我忍着剧痛反抗一次,控制就弱一分。”
他捏住她的下巴,“首到今天,我彻底毁了那块白玉。”
沈娇娇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万一有什么副作用,被反噬了怎么办?”
“反噬?”池湛忽然低笑出声,“比起眼睁睁看着自己伤害你……”他眼神骤然阴鸷,“我宁愿被反噬到死。”
空气骤然凝固。
沈娇娇心中一颤,刚想骂他偏执,电话突然响了。
她低头一看,是闺蜜林梓瑶的来电。
"梓瑶?"她迅速接起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传来林梓瑶虚弱却温柔的声音:"娇娇,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想和你当面交代。"
沈娇娇的手指瞬间收紧:"什么叫...时间不多了?"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你不是在天辰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吗?怎么会时日不多了呢?"
"娇娇..."林梓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却异常平静,"癌细胞己经扩散到骨髓了,再好的医疗条件也无力回天。"
沈娇娇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手机差点滑落。
池湛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了?"
"梓瑶她..."沈娇娇嘴唇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说她只剩三个月了..."
池湛脸色骤变,立即夺过电话:"林小姐,我是池湛。你现在在哪?我们马上过去。"
"不用了..."林梓瑶的声音带着释然,"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去看看极光。"
她顿了顿,"娇娇,下周三我会回a市,有些关于沈阿姨的事...必须当面告诉你。"
沈娇娇猛地抢过手机:"我妈的事?什么意思?"
"电话里说不清楚..."林梓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记住,下周三老地方。”
沈娇娇还想再问什么,电话却被对方挂断,再次打过去己经变成了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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