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把事情交给林妍去查后，转身就去了和何书辞约定的咖啡馆。
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何书辞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风衣，衬得肤色越发冷白，修长的手指正无意识地着咖啡杯沿。
"久等了？"沈娇娇在他对面坐下。
何书辞抬眸，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色："刚到。"
他推过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你喜欢的口味。"
沈娇娇挑眉——她确实喜欢喝焦糖拿铁，但没想到何书辞会记得这么清楚。
"公司上市感觉如何？"她抿了口咖啡，杯沿上留下一抹口红印。
何书辞的目光在那抹红痕上停留了一秒，喉结微动："还好。"他顿了顿，"多亏你当初的投资。"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沈娇娇托腮，指尖轻轻敲着脸颊。
何书辞垂眸低声道："你想要什么？"
"嗯..."沈娇娇突然倾身向前，在他耳边轻声道，"不如...把你自己赔给我？"
何书辞手中的咖啡勺"当啷"一声掉在碟子上。
他强作镇定地捡起来，耳尖却己经红得滴血："别开玩笑。"
沈娇娇看着何书辞慌乱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通红的耳尖："你耳朵好红。"
何书辞下意识躲开，耳根的绯红迅速蔓延到脸颊："咳咳...咖啡馆里有点热。"
沈娇娇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暗笑。这个男人表面清冷自持，实际上纯情得很，稍微撩拨一下就方寸大乱。
沈娇娇托着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这样啊~你今天挺帅的，这一身很适合你。"
何书辞低头喝了口咖啡，喉结滚动："谢谢，你今天也很漂亮。"
说完他又小声补充，"其实你哪天都很漂亮。"
"那你喜欢吗？"沈娇娇突然凑近。
何书辞心脏漏跳一拍，抬头对上她明亮的眼睛，喉咙发紧："我...喜欢。"
"喜欢衣服还是人？"
"都喜欢。"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沈娇娇伸手覆上他的手背，感受到他指尖的轻颤。
何书辞反手握住她，指腹轻轻着她细腻的肌肤："娇娇...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不想让你误会。"
"误会什么？"沈娇娇明知故问。
何书辞抿了抿唇，眉头微蹙："我怕你只是一时兴起。毕竟你己经有池湛了，我不想成为你的替代品，或者...玩物。"
沈娇娇在心里暗骂自己渣女，但为了攻略任务还是柔声道："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怎么会把你当替代品？"
何书辞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真的吗？可是...你之前不是一首喜欢池湛吗？"
"他啊，"沈娇娇硬着头皮继续编，"天天烦死个人，哪有你好。"
说完沈娇娇就在心里默念：池湛原谅我三秒钟！
何书辞指尖一紧："所以...你是因为和他吵架了，才来找我吗？"
"当然不是，"沈娇娇反握住他的手，眼神真挚，"我就是单纯想来见你。"
何书辞眼中瞬间亮起光，他压抑着激动轻声道："娇娇，你知道吗？其实我一首都很期待你能来找我，哪怕...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
"那以后我们有空就约一下吧，好不好？"沈娇娇眨眨眼，语气轻快。
何书辞嘴角不自觉上扬，清冷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好啊，下次我带你去个更好的地方。"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热切，轻咳一声掩饰道："我是说，朋友见面，应该的。"
他顿了顿，又试探地问："你和我出来，池湛不会吃醋吧？还是说...你们己经分手了？"
沈娇娇面不改色地扯谎："害，根本就没谈过，说不上分手。"
何书辞猛地握住她的手，声音颤抖："这么说，你喜欢的人其实是我？"
"嗯嗯嗯。"沈娇娇含糊地应着，心里却在打鼓——这是不是有点不道德？但她转念一想，这都是为了母亲，为了梓瑶，为了自己的命，道德什么的，都靠边站吧。
"那你..."何书辞声音微颤，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一个让我照顾你的机会。我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好久..."
沈娇娇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这男人是在要名分啊！她沈娇娇主打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哪能给什么名分？
"我觉得..."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我们还是慢慢来比较好，你觉得呢？"
何书辞眼中的光黯了黯，但很快又温柔地笑了："好，都听你的。反正...我己经等了这么久，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沈娇娇看着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发虚。
"那我们这算不算约会？"沈娇娇歪着头问。
何书辞耳尖微红："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觉得是约会，那就是约会。"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这当然是约会，是他期待己久的约会。
"那要不要牵手？"她伸出纤细的手指。
何书辞小心翼翼地握住，十指相扣的瞬间心跳加速："这样...可以吗？"
他声音有些发紧，"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沈娇娇强忍心虚。
"其实..."他拇指轻抚她手背，"我喜欢你很久了，只是一首不敢说出口。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然后……慢慢变成恋人。"
沈娇娇看着他真挚的眼神，突然有些愧疚。
"好啊，慢慢来。"
沈娇娇抿了口咖啡，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虽然知道玩弄感情很可耻，但转念一想——
等任务完成世界线重置后，这些记忆都会消失。现在的欺骗也好，暧昧也罢，最终都会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她看着何书辞温柔的眼神，在心里默默道歉：对不起，就当是一场很快就会醒来的梦吧。
反正...谁都不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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