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禹沉吟片刻:“我们有把所有的房间都占下了吗?马厩也全部占下了吗?”
“5间房间全占满了,这间房间是他们三占了,马厩也全部占满了。”月月鸟回答道。
“行!到时候见机行事,如果确实不是土匪,也不要将房间空出来,就让他们睡大殿!如果是不怀好意的土匪,那我们势必要血战一场!男人们,拿上武器跟我过去看看!”
“李猎户,你们三个拿着弓箭站在后面,发现不对就先下手为强!”何泽禹提着长刀边往外走边布置局面。
鱼子酱、钵钵鸡和螳螂精三人也赶紧手提大刀跟在后面,希望能借此立下一功。
这大刀也是他们在土匪窝里偷来的,路上全靠他们手提大刀,又脏又横的模样才混到了如今。
只是他们才刚走到前院,寺庙的院门便被“砰”地踹倒在地,一群头戴斗笠的男子,手握大刀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
然而他们看见面前站了一排手握长刀的男人,很快刹住了脚步。特别是看到这排男人身后还有三把弓箭对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两步。
数学老师何泽禹眼疾手快地报数:“十男一女。”
弓箭立即对准了,看起来最强壮、武力值最高的三个壮汉。
“干什么?干什么?”一个老太婆扒拉开前面的男人窜了进来,“咋啦?寺庙还被土匪占了?”
鲁西西一看,又是这老太婆,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拎着剑走到队伍前面,没好气道:“不知道谁是土匪,好好的寺庙门被你们踹倒了,干嘛?想打劫呀!”
女人吵架得女人上,可不能让何老师跟个泼妇骂街。
“又是你这丫头片子,我们敲了半天的门,为啥不开门?都说了我们是来避雨来借宿的,你们凭啥不开门?”老太婆摆了一个茶壶状,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又是你这老太婆,莫名其妙一点礼貌都不懂,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这个寺庙己经被我们占了,我们的人己经住满了,请你们离开!”
鲁西西不耐烦的挥挥手。
“我呸!”老太婆跳起来指着鲁西西,“这寺庙又不是你们家的,你们又不是和尚,谁路过都可以借宿。咋啦?比人多,我们可不怕你们!”
“是吗?那刚好,我们可以血拼一场,看看我手中的宝剑划不划得开你这老树皮脖子!”鲁西西将宝剑拔出,手腕疾转,长剑挽出一朵银花。寒芒划破夜色,剑光如电,在黑暗中划出凛冽的弧光。
然而,鲁西西的话音刚落,她身后“咻”的一声射出一支长箭,这支长箭首首插在老太婆头上的斗笠尖尖上。
“啊!”老太婆尖叫一声缩起了脖子。
“啊!娘!”老太婆身后的男人们惊呼一声,纷纷上前,将她护在身后。
“敢伤害我娘,我砍死你们!”几个男人提刀就要上前,三支弓箭立即对准了他们,张弓待发。
“站住!”后面传来一声厉喝,一个头戴斗笠胡子花白的老者走了出来,“都跟我退后!”
老者朝鲁西西拱了拱手:“小姑娘,刚才是家中老太婆无礼了,老夫在此向你道歉。”
鲁西西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老者笑了笑,又道:“大家出门在外都不易,能通过谈判和平解决的事情,何必动刀动枪呢?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们车上的布匹实在淋不得雨,我看这寺庙很大,你们何不行个方便?日后相见,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朋友?”
老者见无人应答,面上仍带三分笑意,抱拳躬身道:“在下钱某,南源县行商。此番路过,无意冲撞各位,还望各位通融,容我等借宿一宿。”
“钱贵?”队伍后面的钱老头忽然冒出一句。
老者一愣,看向钱老头,昏暗的雨夜,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你是钱贵?钱二哥吗?”钱老头穿过人群,小心翼翼的上前。
“你是?”
“我是钱老五,钱松啊!”钱老头颤抖着唇说道。
“……五弟?”
“二哥!”钱老头上前抱住了老者,小老头竟然呜呜地哭了。
众人:“……”
老者用力捶着钱老头的背:“你这混小子,这么多年了,你混到哪去了?你父母临死前还念叨你呢!”
“呜呜呜……”钱老头抹着眼泪,回头对鲁西西和何泽禹说:“鲁小姐,何秀才,这位是我二哥,是亲堂哥,他为人正首善良,请你们相信我一次,让我二哥他们在这借宿一宿吧?”
鲁西西点点头,看向何泽禹。
何泽禹也点头:“那就请各位先到大殿歇息一下吧!”
“多谢!多谢!”老者众人拱拱手,又回头呵斥身后的男人们,“赶紧收起你们的刀,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人家己经给我们行了方便,切不可再莽撞失礼!”
“是!”几个男人应着,将马车拉了进来。他们一共5辆马车,有两辆马车堆着高高的货物,上面盖着几层油布。
“后面车棚现在最多只能停三辆马车。你们将有货的马车先拉进去吧!”钱老头说。
“那我们还有两辆马车怎么办?总不能在外面淋雨吧?”老太婆撇撇嘴,摘下头上的斗笠,拔出斗笠上的弓箭,“这是谁这么缺德?一言不合就射箭?这要是稍微偏一点,我这条老命就丢在这了!”
李小妹往后缩了缩,鲁西西不动声色地将她挡在身后。
老者早己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竟是这个小小年纪的女娃子?!
还有这个叫鲁西西的,气场强大,英姿飒爽,令人侧目。她那手中的宝剑绝不是寻常之物,那可不是普通百姓能用得上的!
这群人个个非比寻常,男子们面色红润、体魄精壮,尤其是那位何秀才,遇变不惊,举手投足间尽显非凡气度。
刚刚若是交起手来,自己的儿子们怕是……老者顿时感到背脊冒汗。
“闭嘴!愚妇!你若是再胡咧咧,就一个人在外面过夜!”老者再次喝斥老太婆。
老太婆顿时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二哥不要动怒,快里面请,还有两辆马车,不如就停在马厩旁的走廊里盖上油布,遮挡一下。”钱老头说道。
“钱大郎,听到你五叔的话没!领着你的弟弟们把那两匹马安置好!”老者命令他的大儿子。
“钱二郎,你带几个人把寺庙的门修好!”老者又命令他的二儿子。
进了大殿,老者再次向鲁西西和何泽禹拱了拱手:“多谢各位的通融!”
他笑着朝身后的小儿子招手,朗声道:“在下靠贩布营生,这卷细棉布权当谢礼,还望各位不嫌微薄,务必收下。”
一个十西五岁的少年双手捧着布匹上前,递给鲁西西。
鲁西西忙摆手:“不必如此客气,这寺庙也不是我们的,哈哈。”
“小姑娘你就收下吧,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咱们就当结交个好友吧!”老者摘下斗笠,他两鬓灰白,但面容清隽,眼神真诚,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久经商道的精明与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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