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碰尸体,我们哪里敢碰尸体?只碰了棺材,但也没打砸棺材,那棺材是他们自己没有抬稳掉下来的!”一个黑瘦山羊胡男子着急地说道。。
“那你们当时有带武器吗?”
“这个,倒是拿了锄头铁锹什么的,本来是打算要刨棺材的,谁知棺材盖子自己掉了……”
“我认为你们可以请一个讼师,首先向县令承认错误,要着重写没有破坏棺材,更没有侮辱尸体,也就是寻衅滋事,请求县令从轻发落。
另外要向县令卖惨,如近期遭遇灾荒,村民生活困苦,才会想讨一些银钱过活。根本无意冒犯尸体,强调那棺材是他们自己没有抬好才掉下来的。
向县令陈述村庄的困境,表明村民犯此事情有可因,希望县令能够体恤民情,从轻处罚。
同时,承诺日后会通过集体劳作、发展生产等方式弥补过错。”
十一叔听了频频点头,但紧拧的眉头依然没有松懈。
“你说的这几点确实有用,但是目前重要的是这个县令不怎么听我们的……他似乎对我们村很有些成见,唉!也许是听说了关于我们村的一些不好的传闻……”十一叔很是沮丧。
“其实我们村不是谁都拦劫的,坑的都是一些为富不仁的商人,普通的小商小贩,我们根本不会拦劫……”
“这点你们也可以写上,收集一些钱贵及他家族的一些背信弃义为富不仁的事件……”何泽禹道。
“这个必须有啊!他们本来就是背信弃义,为富不仁的人!之前骗我们帮他们押送货物,各种理由克扣我们的钱!连我们路上停下拉了泡屎都要扣银钱,太不是个东西了!”方云霆气愤地捶了下桌子。
何泽禹点头:“这个可以写上,必须告知县令!”
“这么说来还有呢,钱贵还勾搭过我们村方大狗家儿媳妇的娘家嫂子呢!”
“这条也很好,也写上诉书!”
“还有还有,听说钱贵的老婆娘私底下害死了不少年轻姑娘呢!”
“这个,是听说的……可靠吗?”何泽禹问道。
“无风不起浪,七八成都是真的!钱贵在外面找的小姑娘,后来都失踪了!”
“起码八九成是真的!”另一个汉子插了一句嘴。
“这个钱贵一家人品如此败坏?”何泽禹皱眉道。
“真是道貌岸然的畜生!”熊二忍不住骂了一句,最令他气愤的是,当初他真的把钱贵当成了好人!
“可不是吗,他们在南源县都臭名昭著了,只不过他们族里出过一个举人老爷,老百姓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举人老爷?现在还在吗?有任什么官职吗?”何泽禹问。
“这个举人老爷当过县丞,现在年纪很大了,没怎么管事,但人家的威严还在。”方云霆说。
何泽禹的手指轻敲桌面:“这个对你们来说那就不利了!如果县令跟那举人相识,那你们可能就更麻烦了!”
“啊!”众人的脸都垮下来了。
十一叔沉吟道:“何小兄弟分析得很有道理,少年可为啊!我回去便将这些一一写下,明天呈上。”
“其实我今日也跟县令大人沟通过,但是他对我莫名成见很深,他认为我对此案应该遵循亲族回避制度,莫非这个县令真的认识钱举人?”十一叔依旧愁眉不展。
“你们这新上任的县令跟南源县的县令是同时调过来的吗?”何泽禹沉思片刻又问道。
“是啊!听说还是师生关系,那南源县的县令听说也是一块硬骨头,也难搞啊!”
“十一叔,你们安南县的县令叫什么?”听了半天的鲁西西出来问道。
十一叔愣了一下,见鲁西西虽然衣衫破旧,但衣服的质地竟是缎面,小姑娘容貌清丽,背脊挺首,气质不凡。
这不像是农家姑娘!
“王之瑞!”十一叔正色回答。
鲁西西了然的点头,王之瑞确实是父亲的学生。
他三岁丧父,是寡母靠绣活和嫁妆供他读书,父亲看他刻苦上进,在他年少时对他颇有照顾。
其实父亲也就比王之瑞大了七岁,但父亲年少成名,22岁那年鲁西西才出生,父亲便高中探花。
本来父亲在京城任翰林院编修,但由于父亲是庶子不得主母喜爱,第二年便派往地方任县令,才收了王之瑞为学生……
“如果十一叔信任我的话,明日我可去一趟县里,或许王县令能见我一面。”鲁西西说道。
“真的?”十一叔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莫非姑娘认识王县令?”
鲁西西点点头:“小时候见过几面,不知他是否记得我哈。不过你们可能得立个保证书,以后不要再做碰瓷拦劫路人的事了。”
“这个可以,这个没问题!那明日就拜托姑娘了!”十一叔起身朝鲁西西行了一礼,“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明日一早我用马车送姑娘去县里?”
“叫我鲁西西便成,不必你们送,我们自己有马车。我明日只能尽力试试,不保证事情一定能成哈!”鲁西西摆摆手。
“好的好的,姑娘有这份心,我等便感激不尽了!”
他又对众人躬了躬身:“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用餐了,待会儿我让家人再端两个菜过来。”
待十一叔几人离开没多久,果然,三个妇人端了三盆热气腾腾的菜来。
有酿豆腐,有绿油油的迟菜心,还有一大盘鸡。
一个皮肤黝黑的妇人笑道:“十一叔说现在时间晚了,来不及准备更多菜,明日晚间有更丰盛的佳肴招待各位。”
“好菜好菜!”陈老二抚掌,“老西还有没有酒?来一坛,哥几个喝几杯?”
方云霆摇头:“没了,这三个菜十一叔明显是给鲁西西吃的,你们悠着点!”
鲁西西笑道:“哪里的话,人家是给大家伙吃的。我刚刚在里面那桌己经吃完饭了,这些你们吃吧!”
陈老二倒是冲鲁西西比了个大手指:“大气!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哈!”
说着他端起碗大口的扒着饭。
“明日我们真的要去县里?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多逗留一天了!”村长问道。
鲁西西点头:“这事多少与我有些关系,我明日尽量将此事解决了。”
方云霆忙摆手:“你可千万别自责,这事跟你没关系,是他们听到有钱便没了脑子!经过此事,村里的风气也确实该改一改了!”
“明日去县里,咱们是不是得再买一点粮食?米都见底了……”何老娘开口道。
“行,钱贵家赔的五两银子还在我这儿,当是公中的财产,明天就拿去买点粮食。”何泽禹说。
“也别买太多,毕竟马上到南源县了,到了南源县,我们还要银钱置办许多家里的物件……”何老娘提醒儿子。
“我知道的,娘。”
……
翌日,天刚蒙蒙亮,十一叔便驾着马车在门口等鲁西西。
鲁西西听说坐十一叔的马车进城可以免进城费,便带上何泽禹、 熊大熊二和李一虎一起进城了。
因为当初在客栈时,他们逮了几只兔子、松鼠和野鸡,李猎户他们早将皮毛处理好晒干了。今日,要带到县里去看看能不能卖点钱。
方云霆说安南县卖价会比南源县高价。
因为南源县更热,用不上皮毛。也更闭塞,由于交通不便,来往的商人并不多。
而安南县靠近江边,还是有一些天南地北的客人的。
丰水村离县城还是挺近的,众人一路聊着案情,聊着解决的方法,不知不觉一会儿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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