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大墓”二字,张羽便条件反射般浑身一颤,脑海中浮现出青风村的陈玄策。
他暗自思忖,应该不会如此巧合,一个在南方,这次却在东北,不过那陈玄策似乎是镇北将军。
马青山见弟子神色有异,示意有外人在场,面色平静地说道:“遇到些许小事便慌慌张张,我平日里教你的冷静处事哪去了?妹子,你带张升他们下去好好休息,我先探查一番究竟。
张羽等人明白,马青山是不愿他们卷入此事,这次的邪气事件恐怕与大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马钰目送马青山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转角,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狐形簪的流苏。她自然知道哥哥是想独自探查大墓,不愿在张化面前暴露马家的窘境。
“钰......儿,不必忧心,青山兄行事稳重。”大师兄张化的声音忽然响起,惊得马钰指尖一颤。
她抬头看见张化站在廊柱阴影里,腰间那柄断水剑的穗子还是当年她亲手编的。
“化哥……”马钰刚开口,二师兄张仙突然揽住张羽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师弟,咱们这次耗费了不少功力,不如先去镇上泡泡脚?我知道街角有间足浴,技师手法那叫一个地道。”
他冲马钰眨眨眼,“马小姐和大师兄许久未见,正好叙叙旧。”
张羽被二师兄半拖半拽着走出马家大宅时,还能听见马钰低低的嗓音:“化哥,这么多年……”话音被雕花木门隔绝,只余尾音在夜风里轻轻打了个旋。
“二师兄,你走慢点!”张羽被拽得踉跄,张仙嘿嘿一笑,丝毫不减速度:“小师弟,你师兄我可是为了你好啊,大师兄和马钰姑娘叙旧,咱们去放松放松,两全其美嘛。”
张羽想起远在苗疆温暖的阿秀,正准备拒绝二师兄。二师兄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当年大师兄在这儿住了三个月,天天被马钰姑娘追着送烧鸡。”
张羽按捺不住心中的八卦之心,心想他就想听听大师兄的往事,顺便洗一下脚,想来阿秀是可以理解他的。
殊不知在紫金葫芦里的章惠正记载着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张羽在足浴洗脚。
推门便是扑面而来的艾草香。二师兄熟稔地和老板打招呼:“老规矩,两间木桶房,加十斤生姜。”转身又对张羽挤眉弄眼,“小师弟第一次来东北的足浴店,给你挑个会唱二人转的技师。”
木桶里的热水漫过脚踝时,张羽还在回想马钰看大师兄的眼神,那是种带着遗憾的温柔。
“二师兄,”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师兄和马钰姐到底怎么回事?”二师兄靠在竹椅上,脚边的铜盆里浮着枸杞和党参,闻言突然笑出声:“说起来也比较老套,当年大师兄来东北马家助拳,温柔善良的马钰对他一见钟情。
可惜啊,当时马家正值多事之秋,马钰身为马家小姐,身上肩负着振兴家族的重任,无法随心所欲地追求自己的感情。
而大师兄呢,不想让马钰被家族为难,两人就这么错过了,唉。”
张羽心中略感未尽其兴,事情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张升随即答道,当然不会,后续仍有精彩。张羽无奈地看着二师兄:“你他妈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张升也不生气,年轻人,这么急躁干嘛?后面马钰姐家说大师兄如果能够入赘,就同意二人的婚事。看如今情况,张羽说道,大师兄肯定拒绝了。
“不,大师兄是同意的。是马钰姐不愿意的,她不想大师兄受委屈。知道马青山为什么不待见咱大师兄?
这次张仙自问自答道,他觉得大师兄怂,马家还有他这个大哥顶着,认为咱大师兄就应该带着妹子首接私奔。
张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没有想到大师兄和马钰姐是如此纯情之人,这马青山也是个性情之人。
张仙又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小师弟,你猜这次大师兄来是为了什么?”
“不会是为了与马钰姐再续前缘吧?”张羽试探性地问道。
二师兄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张羽感到一阵无语:“二师兄,老奶奶过马路我都不扶,就服你了。”
这时足浴店的木门“吱呀”推开,穿着黑丝的技师端着姜茶进来,袖口绣着小小的狐狸纹样。
二师兄立刻换上纨绔笑脸:“妹子,给我小师弟讲讲二人转里的胡大仙故事呗。”
”技师抿嘴一笑,声音像浸了蜜:“这位小道长生得俊,倒像那戏文里的许仙。张羽闻言,差点被口里的姜茶呛到,他连忙摆手:“妹子,你可别打趣我,我哪像那许仙啊。”
技师娇笑一声,放下姜茶,便坐在一旁,绘声绘色地讲起了二人转里的胡大仙故事。张羽一边听着,一边泡脚,心里却在琢磨着邪气和大墓的事情。
夜色渐深,足浴店内灯光明亮,技师的故事己经讲完,屋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寂。
张羽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既有对马家师姐和大师兄那段未了情缘的惋惜,也有对大墓之事愈发浓重的忧虑。
“小道长,想什么呢?”技师见张羽出神,轻声问道。
张羽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没事,妹子,谢谢你给我讲的故事,很精彩。”
技师娇俏地眨了眨眼:“那道长可要常来,我这还有好多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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