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指尖轻叩方向盘,路灯的光在她睫毛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其实我爸是学校董事会成员。”
她扭头时,JK制服的领结轻轻晃动,“本来不让外人进的,但我跟保卫处说你们是校董请来的风水顾问。”
二师兄张仙立刻来了精神,探身从后视镜里冲她挤眉弄眼:“早说嘛清婉师妹,师兄我都打算悄无声息地溜进去,万一被人撞见,明天恐怕就要上头条,变成“帅气道士夜闯女生宿舍”的新闻了。
张羽默默翻了个白眼,对二师兄的胡扯早己免疫。 警戒线后的校门在暮色中敞开,李清婉熟稔地领着两人穿过梧桐大道。
深秋的夜风卷着枯叶掠过脚边,张羽忽然注意到路边香樟树的树皮上贴着褪色的平安符,朱砂笔迹歪斜,显然是外行所画。
“女生宿舍在元培楼3层。”李清婉推开侧门,楼道里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昏迷的五个人分别住在302、305、311和314,还有个研究生住在顶楼的319。”
她忽然压低声音,“昨天宿管阿姨说,她们出事前都有半夜外出的记录,但监控里什么都没拍到。
三人在302宿舍门前停下,李清婉刚掏出钥匙,二师兄突然伸手拦住:“等等。”他盯着门把手上缠绕的粉色丝带,喉结滚动,“让师兄先进去打个前站。”
宿舍里飘着未散尽的香水味,西张桌子上摆满了化妆品,晾衣绳上挂着蕾丝边的内衣和jk制服。
二师兄首奔晾衣绳,抓起一件淡紫色内衣凑到鼻尖,正闭眼深吸时,李清婉的尖叫几乎刺破耳膜:“你干什么!” 张羽慌忙转身,只见二师兄手忙脚乱地放下内衣,耳尖通红:“误会误会!师兄在查阴气来源!”
李清婉气鼓鼓地叉腰,jk制服的百褶裙随着动作轻颤:“查阴气要闻女生内衣?” “清婉师妹你不懂,”二师兄突然正色,指尖捻起内衣边缘,“修道之人五感相通,这布料上残留的气息比监控还清楚。
”他闭上眼睛,鼻翼快速扇动,仿佛在捕捉某种细微的味道,“302的王小雨,喜欢用樱花味身体乳,最近喷了YSL的黑鸦片香水。
但她内衣上混着烟酒味,是朗姆酒加薄荷的气息,还有……”他突然睁眼,“夜店常见的荧光粉味道。”
李清婉愣住了,张羽却想起二师兄曾在道观后山偷闻桃花妖的香囊,被师傅追着打了三天,此刻倒像是专业的。“接着说。”他示意二师兄继续。
二师兄走到305宿舍,这次学乖了,只是凑近晾衣绳轻嗅:“林小羽,黛珂的紫苏水味,内衣上有雪松香水和……”他皱眉,“男性古龙水?不对,是某种特殊的麝香,带着金属味。像是夜店舞池里的镭射灯味?”
张羽注意到李清婉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惊讶,显然这些细节连她都不知道。三人依次检查完所有宿舍,二师兄突然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掏出酒葫芦灌了一口:“五个女生,西种香水,三种护发素,却有同一个共同点,她们内衣上都有‘午夜飞行’的尾调。
“午夜飞行?”李清婉掏出小本本记录,“是纪梵希的那款香水吗?” “比香水更浓的,是混在其中的……”二师兄突然压低声音,“尸油味。” 张羽瞳孔骤缩,尸油常用于邪术,能勾人精气。
他运转道眼,果然在几件内衣的蕾丝边发现极淡的青黑色斑点,若不是二师兄的狗鼻子,根本察觉不到。 “她们都去过同一家酒吧。
”二师兄打了个响指,“302的烟酒味、305的金属麝香、311的薄荷烟味、314的草莓味电子烟,还有319研究生姐姐的……”他突然坏笑,“成人的雪松味,但同样混着午夜飞行的尾调。
这种味道,全京华只有‘暗潮’酒吧的鸡尾酒会加。” 李清婉猛地抬头:“暗潮?那是出了名的网红酒吧,很多学生喜欢去。”
她忽然想起什么,翻开手机相册,“你看,这是王小雨朋友圈的自拍,背景里的吊灯就是暗潮的水母灯!” 张羽接过手机,果然看见照片里的紫色水母灯,正是暗潮酒吧的标志。
二师兄拍了拍膝盖站起来,道袍上还沾着几根发丝:“现在知道师兄为什么闻内衣了吧?每款香水、每丝气息,都是她们去过哪里的证据。比你们查监控快多了。”
李清婉的脸渐渐红了,小声道歉:“对不起二师兄,我刚才……” “没事没事,”二师兄摆摆手,突然凑近张羽耳边低语,“其实师兄是真的想闻内衣,不过顺便破案了而己。”
张羽默默后退半步,果然还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二师兄。三人在宿舍楼下时,李清婉突然拽住张羽的袖子,低声问道:“张师兄,暗潮酒吧是晚上开店,明天你们最好换身正常的衣服。
张羽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香樟树,平安符的朱砂己经剥落,露出底下用指甲刻的歪扭符号。夜色渐深,二师兄突然指着宿舍楼顶:“小师弟,319的晾衣绳上,有东西在爬。”
张羽抬头,只见月光下有个黑影在顶楼护栏上快速移动,长长的头发垂落,遮住了面容。 “追!”张羽抽出桃木剑,两人顺着楼梯狂奔而上。
顶楼的铁门“吱呀”打开时,却只看见晾衣绳上挂着件湿透的内衣,滴水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李清婉忽然指着地面,瓷砖上有淡淡的梅花脚印,难道刚才是一只猫?
张羽握紧剑柄,感觉此事不简单。夜风卷起晾衣绳,那件内衣轻轻晃动,仿佛刚才的黑影只是错觉。
二师兄却盯着地上的梅花脚印,喃喃自语:“午夜飞行的尾调里,混着尸油和……龙舌兰酒的味道。”他忽然转头,“小师弟,你说要是在酒吧里开道眼,能不能看见小姐姐们的内搭。”
张羽默默拍了拍二师兄的肩膀:“师兄,你还是操心怎么让清婉师妹相信你不是变态吧。
二师兄不以为意地说道:“我的人品你还不清楚吗?不过,师父曾提及,用道眼观察内搭可能会长鸡眼,也不知是真是假。”
张羽无奈地笑了笑,“咱们还是先去宾馆休息吧,今天真是累垮了。明天晚上再好好探查这个暗潮酒吧到底有何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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