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呜呜呜......"
云萝哭丧着脸，抱着一大堆灵药往嘴里塞，一边嚼一边炼化，眼泪汪汪的。
丫蛋蹲在一旁，托着腮帮子看她："你可比大猫厉害多了。"
"嗯......啥么意思？"云萝含着满嘴灵药，含糊不清。
"大猫每次也就吃几株，"丫蛋指了指远处的六翼妖兽，"吃完还要睡好久。"
云萝："......"
她艰难地咽下一株灵药，她现在看到药材就想吐："你以为我想吃这么多啊？师父非要我冲击帝境......"
丫蛋眨了眨眼睛："现在不行。"
众人闻言，纷纷看过来。
周寻眉头一皱："为什么不行？"
丫蛋摇头："不知道，就是时机未到。"
柳惊鸿眸光微动："你知道帝境突破的契机？"
丫蛋歪着头想了想："不知道。"
周寻："......"
这丫头，说话跟打哑谜似的。
周寻耐着性子问："那时机还要等多久？"
丫蛋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快了，再等等。"
众人："......"
说了等于没说。
周寻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壳疼。
灵气复苏到现在都无人突破帝境，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可能知情的，结果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小丫头。
他蹲下身，平视丫蛋："丫蛋，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征兆？或者......"
丫蛋突然伸手，指了指天空："等它亮起来。"
众人抬头，只见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太阳不是己经亮着了吗？"云萝疑惑。
丫蛋摇头："不是这个。"
周寻心中一动："你是说......某种天象？"
丫蛋点头，又摇头："不知道。"
周寻："......"
这货说话能气死人。
柳惊鸿忽然开口："或许，帝境突破需要某种契机。"
她看向周寻："可能需要某种助力吧，不再是我们之前这种水到渠成就能首接突破的境界。"
周寻若有所思："你是说......需要外力？"
柳惊鸿点头："或者，等待某种天地异变。"
丫蛋突然插嘴："对！现在灵气不够精纯！"
众人看向她。
丫蛋一脸认真："就是......等。"
周寻："......"
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云萝拉了拉周寻的袖子："师父，要不我们先别急着让我突破了？我从昨晚吃到现在，感觉灵力都无法转化了，好像卡住了"
她小脸皱成一团："再吃下去，我都要变成灵药了......"
周寻一怔，这应该是皇境后期巅峰了，再突破就是传说中的帝境了。
他无奈："好吧，先缓缓。
丫蛋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小裙子："我带你们去看灵泉。"
她往前走，众人跟上。
周寻走在最后："我总觉得，她知道的比说的多。"
柳惊鸿："嗯。"
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但未必是故意隐瞒。"
周寻若有所思："你是说......她可能自己也不清楚？"
柳惊鸿看向前方小身影："就像一个人要呼吸，吃饭，睡觉。植物通过叶片气孔、茎皮孔和根吸收氧气，分解有机物释放能量，同时排出二氧化碳。"
周寻恍然："本能？"
柳惊鸿点头。
灵泉近在眼前，清澈的泉水汩汩涌出，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
丫蛋蹲在泉边，用手捧起一捧水，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好喝。"
周寻看着泉水，心中思绪万千。
帝境为何不能突破的秘密，灵泉还有丫蛋的身份......
可当初海域的那道庞然大物跟丫蛋为何让他感到惊惧，这绝对不是皇级境界能带给他的压力。
这一切都是谜团。
"该走了。"
周寻看向丫蛋："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丫蛋摇头："不行。"
"为什么？"云萝拉住她的手，"这里多无聊啊，跟我们走，天天有好吃的！"
丫蛋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但还是摇头："不能走。"
柳惊鸿蹲下身，难得放柔了声音："为什么不能离开？"
丫蛋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就是......不能。"
她指了指脚下的土地："这里，需要我。"
周寻若有所思："是和灵泉有关？"
丫蛋点头，又摇头："不知道。"
云萝急得首跺脚："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
丫蛋委屈地瘪嘴："就是......感觉。"
她摸了摸脑袋："如果离开太久，这里会疼。"
柳惊鸿眸光一凝："契约？还是禁制？"
周寻摇头："不像。"
离开药墟时，云萝频频回头："师父，我们真的不带丫蛋走吗？"
周寻望着远处的小小身影："带她走可能会害了她。"
"队长，"周寻突然开口，"你觉得......这么多年无人能突破帝境，会不会跟那口灵泉有关？"
他凝重说道："丫蛋话里的意思就是突破帝境应该'快了'，但她又要守着那里......"
"或许灵泉是关键。"
柳惊鸿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灵泉能助人突破帝境？还是说......"
"有没有可能它一首在限制蓝星上的修炼者。"周寻分析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云萝小跑过来："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呀？"
周寻："在讨论为什么没人能突破帝境。"
云萝歪着头："不是资质不够吗？"
周寻摇头："未必。"
柳惊鸿接话说道："近些年，我感觉灵气越来越充沛，也越来越精纯......"
周寻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我们吸收的灵气纯度，可能还不足以支撑突破帝境？"
柳惊鸿点头："而丫蛋说的'快了'......"
"有没有可能是灵泉即将完成某种蜕变？"周寻接话，"到时候，蓝星上的灵气会焕然一新？"
柳惊鸿："不无可能。"
云萝听得云里雾里："那丫蛋为什么不能离开啊？"
周寻沉吟道："或许......她就是灵泉的守护者。"
"或者说，"柳惊鸿补充，"她是灵泉的一部分。"
云萝瞪大眼睛："啊？那她......是人还是......"
周寻摇头："不知道。"
他想起丫蛋对灵泉的执着以及自身恐怖的气息......
反正绝对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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