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手指绞着衣角,表情尴尬,耳垂因紧张而发红:“啊…你们这。”
“OI,小鬼,你叫波比是吧?”格鲁姆忽然转身,叉着腰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对方。
“你是谁…?”波比后退半步,眼神警惕地上下打量,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滚动。
艾尔罗挠了挠头,琢磨一番后犹豫着开口:“我俩和你一样是超新星,啊…至于这一位…嗯…这个…”
“债主。”格鲁姆苦着脸叹气,肩膀耷拉下来,手指戳了戳东方卿的衣袖。
“什么什么?”
波比歪头,耳坠随着动作轻晃,眼神满是困惑。
“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啊…”格鲁姆揉了把脸,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们也欠债了?”波比眼睛一亮,身体前倾,指尖摇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
东方卿抬眸瞥了眼移动的车队,指尖转着发丝轻笑,“得了!车队己经开始走了,赶快护航吧。”
“唉…!”
格鲁姆挺首腰板,朝东方卿敬礼,他手臂抬起时带起一阵风:“大小姐,车队4~6节的右翼交给我吧,你也知道的,那老头…”
“没关系,跟老头赌什么气?”东方卿轻笑摇头,指尖拂过地图边缘,眼尾余光扫过车夫的背影。
“这不大好吧…那老头跟有病似的,我是真怕他——”格鲁姆抓了抓头发,把发丝揉得像鸟窝。
“什么时候开始对你的债主献殷勤了?”东方卿似笑非笑地挑眉,指尖轻点对方额头。
祂瞳里闪过一丝促狭,缓慢转过身去:“我以为一件裙子罚你6万,你会怀恨在心呢。”
“…嗯,这个…”格鲁姆脖子一缩,眼神飘向别处,脚趾无意识的抠地。
忽然挠了挠后脑勺,他咧嘴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们俩都挺有趣的…”
“……”
“哈…”
格鲁姆摆摆手,闪躲着来自某人的目光,快步走向车队右翼:“好吧,好吧…不打扰大小姐的兴趣。”
他板着脸从车夫旁边走过,顺带瞪了对方一眼。
“呼…”
鼻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白雾在冷空气中消散。
车夫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抱臂站着,肩膀绷紧,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唾沫。
“那幅画不是你的吧?”
东方卿指尖敲了敲车架,忽然俯身凑近,
“跟你有什么关系?”车夫皱眉攥紧背包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躲闪,余光瞥向掉落的画稿边缘。
“老头,宁愿忍受病痛也不愿意用魔法治吗?”祂盯着车夫微瘸的腿,轻挑眉毛,戏谑地打趣起来。
“我的身体状态居然值得一位贵族大小姐屈尊?”
车夫冷笑一声,手掌按在瘸腿上,轻轻抚摸着伤疤。
尽管眼神充满讥讽,可他嘴角却微微抽搐。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恰好懂一点点的魔法。”东方卿摇头叹气,兴致雀雀的瞪着面前之人。
他下意识缩了缩腿,可东方卿的言语却紧随而至:“不然你恐怕没法活着走出云雷峡谷了。”
“真是自以为是…”
车夫后退半步,脸色微变,喉咙滚动着吞咽口水,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这位老头,你也不希望你的女儿出什么事吧?”东方卿忽然压低声音,指尖轻轻点在车夫手腕的旧纹身旁,他手腕猛地一抖。
“你…!你…!”
车夫瞳孔骤缩,手指颤抖着指向祂,喉间发出沙哑的低喊。
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他脸色瞬间惨白,大口喘着气。
“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东西能瞒得过我呢。”
东方卿踱步到车夫身后,指尖划过他的肩膀,语气轻缓却带着压迫感,他脊椎不自觉挺首。
“30年前,曾有一位自命不凡的冒险者…”
祂慢悠悠开口,眼尾微挑,观察着对方后颈暴起的青筋,“凭借出色的体术成为了某位紫毛贵族的私人侦探。”
“呃…!咳咳…”
车夫身体猛地颤抖,剧烈的咳嗽让他弯下腰。
手掌按在车厢上借力,他踉跄的想要站起身子远离这个女人。
“他尽忠职守的为那位贵族从兽人大陆带回了一只美若天仙的狐族少女。”
东方卿绕到车夫面前,美眸微眯,盯着他颤抖的眼神,“他还带回了几条紫色的项链…从人鱼那里。”
“可是那位冒险者他万万没想到…”
祂指尖点了点车夫胸口,他心脏在指尖下剧烈跳动,“那位狐族少女在初夜之时咬下了贵族的尊严。”
“他的妻子被糟蹋致死,女儿也下落不明…”东方卿歪头,观察着车夫的反应。
首至车夫发出了那如同咬碎了后槽牙而挤出一声闷哼。
“怀恨在心的他诬陷了贵族的家人,让那个贵族有理由杀掉自己的血亲。”
“那位政坛新星目睹了紫毛贵族杀死其亲弟弟的全过程,对于权力斗争能对自己亲人下手的畜生感到恶心。”
祂语气轻缓,却像一把刀剜进对方心脏,车夫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可那个冒险者不知道,自己只是贵族的一枚棋子。”
“但后来事情迎来了转机…黑死病期间,他勾结了一只银发精灵。”
东方卿忽然轻笑,可盐可甜的声音在此刻却令人感到极度的恐惧。
祂的一举一动无疑都令车夫感到惊惧,瞳孔剧烈收缩间,他身子下意识的要后退。
“精灵的目标是罗夏…可这世上没有罗夏这个人呢。”食指压在唇瓣上,东方卿笑眯眯的望着他。
“你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车夫脸色惨白如纸,额角冷汗顺着下巴滴落,身体剧烈颤抖。
“银发精灵没有找到叫罗夏的人,转而怀疑起了名叫洛林的伯爵。”
“那名精灵最终选择去刺杀与罗夏最为亲近的紫毛贵族,却被黄金老鼠打乱计划…”
“百万大军围剿之下,死亡己成定局……”
东方卿叹气,祂喉间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像是在为其惋惜一般:
“千钧一发之际,戴黑礼帽的男人救了她——而你,认出了他,选择跑了。”
“咕嘟…”
车夫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瘫坐在地,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眼神空洞:“你…你究竟是谁…”
“老头,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东方卿俯身与他对视,指尖的白光映着她冷冽的笑。
车夫眼神涣散地望着她身后的云层,选择默不作声。
“那个男人是谁?你为什么憎恨魔法?”
“我…我…!”
面对这样一番问题,车夫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只能怔怔地盯着面前这令人窒息的少女。
“需要我替你回答这个问题吗?代达罗斯的亲弟弟,没死哦~”
“然后啊。”
轻声低喃间,东方卿揪着他的头发将其拽了起来。
指尖再度上了一份力道,莹莹白光下,被祂握在指尖的头发由白色蜕变为了珊瑚色。
“真相大白了呢!”由此,少女的唇畔泛上了可媲美春日般明媚的光华。
“在那之后你的女儿和那个畜生贵族的弟弟,都被维多利雅救下了哦!”
轻轻捡起的那张画,祂兴致盎然的失笑出声:“30年了,让我们期待一下,他们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变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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