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从屋内走近他们，用手扇了扇气味，露出担忧的目光问：“都解决了？”
柳砚书点点头，“走，这里气味不好。”
张起灵擦干黑金古刀插入刀削，不紧不慢走到柳砚书身旁。
回到屋内，柳砚书看向齐铁嘴，轻拍他肩头，“小齐，快去睡觉。这里有我和他。”
齐铁嘴给张起灵竖起大拇指，“书书的堂哥真牛啊。”
他将视线转移到柳砚书身上，“那我回房间了，你房间还能睡吗？”
柳砚书伸手揉了揉他后脑，笑着轻声细语，“窗户不影响，你明天还要忙。”
他看着齐铁嘴回房，移开视线淡然看向张起灵，示意他跟着自己进来。
“说说看？”柳砚书看着坐在椅上的他。
张起灵抬眸轻轻瞄他一眼，抱着黑金古刀沉思片刻，“危险。”
柳砚书眉间微动，凝视他说：“你刚刚追上去不危险？我也是他的目标，不说的话我让你……”
他单手支着下颌思考，上下打量张起灵许久，“嗯……不许吃鸡。”
说完，柳砚书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实在是太幼稚且毫无水平的威胁。
张起灵眼睛闪过犹豫，决定开口。
柳砚书下意识眨眼，族长这么萌吗？好容易就威胁到了。
他脸色旋即微怒，起身边听边环顾张起灵，听到他没事暗自松了一口气。
奇怪的血味，黑毛蛇，张家，九门。这西者有什么联系？他是张家人的事就三个人知道，嗯……现在只有一个人知道。
母亲口中的张家强大不讲理，但张家偌大一个家族，只因战乱导致消失的话，好像有些奇怪。难道族中还有内乱？仇人？
柳砚书想了许久未果，举目温和凝视他，“堂哥，你上去休息吧。这个我想想办法，知道你能打，但能用脑为何不用？”
他轻推张起灵走出房间，拂开他肩上的鹅绒，看着他的双眸轻笑说，“晚安。”
张起灵看着紧闭的门，抿嘴走上二楼。
阳光毫不吝啬填满残缺的窗，柳砚书茫然伸手，用手背遮挡眼睛。几秒后，缓缓睁开眼，走出房间。
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去练武场，果见张起灵在打拳。
柳砚书坐在石椅上，看着他一招一式，收回视线盯着石桌。
轻盈的步伐声靠近他，抬头看向张起灵，“好了？”
张起灵轻轻点头。
柳砚书将帕子放在他手中，“擦下汗，我们回医馆，”
两人来到街上，“这个吃吗？那个还行吃吗？”柳砚书也没等张起灵回应，首接买下放在他手中。
张起灵轻轻瞥了瞥手中的食物，短暂注视他，“砚书，够了。”
柳砚书回头看向他，露出欣赏的笑意，握拳轻咳一声，“好。”
“砚书。”一道低沉清透的声音传来。
柳砚书顺着声音方向看去，“日山。”
张日山快步走近他，扫了眼张起灵，目光投向他，“砚书，有空吗？”
“有。启山找我？”柳砚书疑惑看向他，见他点头，侧过脸看向张起灵，“堂哥，钥匙给你，可以不用开门。”
张起灵接过钥匙，看着两人离开，往记忆方向走去。
柳砚书轻敲房门，听见回应推门走入。他走到张启山旁边，“施工出问题？还是上头催促？”
张启山听得不由摇头一笑，“砚书，你真是一语成谶，两者都有。”
看着坐在对面的他，“后者好办，只是前者比较麻烦。昨晚那边出事了，死了不少九门伙计，估计就是黑毛蛇背后的人。”
柳砚书手指轻点腿面，“药不管用？”
“管用，是外来人突袭。我们选址偏僻，不知他们如何知晓。”
“如此……怕是要换一个位置。”
“倒也不必。我发现两座断山，会随时间慢慢移动，跟风水机关墓很像。”
“那倒是一个意外收获，他们知道伤亡的事没？要加快进展，我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柳砚书指尖摁住起跳的右眼，单眼深思看着张启山。
“嗯。”张启山短暂凝视他这副模样，“手底能用的人都去了，按照进展还要两天。”
柳砚书心想还挺快，藏着难以察觉的急切问：“有追查到幕后之人的信息吗？”
“还需一些时间。”
“需要我做什么？跟踪的锚点？”
柳砚书见他点头，“我中午拿给你。对了，你派人去古潼京考察，你要去？需要什么，我一并做了。”
他轻微蹙眉听着张启山讲得药丸，“这个要晚些，药材名单我给你。锦惜姐和你说的？生死攸关才用。”
“知道。”张启山站起拉着他往外走，“听日山讲，你医馆来了一个人。”
“我堂哥，柳砚洲。他比较怕生，所以在家中拘着。”柳砚书面不改色，讲得十分自然恰和。
他停下脚步看了眼他，离开府邸。
柳砚书回到医馆首奔制药室，没留意到张起灵坐在药柜台附近看他。
他看着试剂瓶中的药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停住笑意，有些邪恶了，不能这样对族长。但也没影响不是，他有解药。
柳砚书走出制药室，看向药柜台发呆的张起灵，亲和带着哄意，“堂哥，你是不是最厉害？能不能帮我个忙？”
张起灵察觉他周身气息太欢愉，用疑惑的眼神观察他，决绝说：“不。”
柳砚书猜到会拒绝，没想那么快。
“这个药没毒，只是跟踪的药。我抹一点在你手中，看看效果，待会给你解药。”
张起灵盯着那瓶无色的水，“好。”
柳砚书刚开口想说拒绝也没事，便听到他同意。
他滴了一滴上去，牵拉他的手走进制药室。看着他手上澄亮的绿光，还有一股浓郁的香味，瞥向他淡漠的脸，族长是好人。
他拿出药水擦拭，“咳咳，我先出去一下。我桌面有书，你可以看看打发时间。”
柳砚书伸手开灯，装好台面的药物走出医馆。
这么忙？张起灵顺手关上灯阀，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抱紧手中的黑金古刀，抬头看向天花板。
“又在发呆？”
清朗如玉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张起灵眼中闪过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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