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九回看吴老狗，“没什么。刚刚砚书先生身旁是何人？”
“他是陈皮，你在长沙待久些就知道他了。”吴老狗和他走去另一边。
柳砚书和陈皮走到医馆，他见霍锦惜带着一群人在门口说话。
“锦惜姐，你这是？”
霍锦惜看向柳砚书，“砚书，这几天我找人定制了雕花纱门，现在给你装上。冬天过后，你不想要也可以拆下。”
“会不会太麻烦你？”柳砚书明亮的眼睛看向她，眼里透着一抹欣喜。
“这有什么，砚书就是想要绝版的医书，我也能给你找来，钱从来不是问题。”霍锦惜挥手让他们进去。
柳砚书拳头抵在唇间，轻咳一声，诚恳说：“锦惜姐，我过两日给你送香芷膏。”
“好啊，别人做的总没有你的好用。”霍锦惜优雅坐在板凳，瞥了眼紧跟柳砚书的陈皮，首白说：“陈皮，你没事做？”
陈皮轻轻瞄她一眼，“关你什么事？你眼瞎了，没看见我保护砚书？”
柳砚书看着两人，双手抬起示意两人停下，“锦惜姐，今天我去城外，所以陈皮在我身边。陈皮，不能对女孩子说这些话。”
陈皮见他盯着自己要给霍锦惜道歉，看见霍锦惜嚣张傲慢的眼神，手动闭嘴。
“咳咳，锦惜姐，我定会再说说他。”柳砚书赶紧打圆场。
霍锦惜忍不住笑出声，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没事。陈皮我还是有所了解。砚书，我先回去，他们弄好会自行离开。”
“嗯，我送送你。”柳砚书起身和霍锦惜，往还没动工的那边门口走去。
柳砚书回来见陈皮闷闷不乐，轻柔说：“后面不是没说吗？生气了？”
陈皮低头看着他的衣角，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头上，“砚书，明天我不在医馆。”
柳砚书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之前虽然也会撒娇，但不会把手放他头上。
“没事。我在医馆不会出事，你己经几天没去红家盘口，不然红官也要说我了。”他揉了揉陈皮的头顶。
陈皮皱眉说：“师父不会说你，只会我说，这回肯定会说两样都不会兼顾。”
柳砚书看着他说到后半句，还模仿二月红的语气神态。不由嘴角微扬，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
陈皮看着他的笑容呆了两秒，回神拉着他坐下，“砚书，有事可以找我，我不在还可以找那两个蠢货。”
柳砚书想了一下，“你说的是林染和春憨？你不在，他们会在盘口？”
陈皮表情一顿，挠了挠头，“你还是找吴老狗他们吧。”
柳砚书看向他的眼神透着揶揄，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日行己西，落日的余光铺洒天空，映射出橙黄、淡粉、金紫的云朵。
那行营造雕花纱门的工人己经离开，柳砚书看着相互呼应的两层门，不由点头。
“砚书，你回家还是住这？”陈皮走到他身旁，看了眼纱门，将视线聚集在他身上。
柳砚书看了眼诊台，“你今晚就要去？”
陈皮想到他们那群人己经在探测方位，淡淡说：“明天。你要住这？”
他看懂柳砚书的眼神，走去锁上门。
两人走上楼梯，陈皮自行走去厨房，柳砚书则靠在沙发扶手，阖眼静思。
柳砚书摸着抱枕的手停下，明天怕是要去找红爷。
“砚书，好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入柳砚书耳中，他拿开抱枕，起身走去餐桌。
用完餐，柳砚书洗漱完躺在床上，不一会入睡。
次日早晨，陈皮买回包子放在餐桌，看着洗漱间出来的柳砚书，“我走了。”
他仗着比柳砚书高，近距离靠近时趁机揉了揉他脑袋，然后拿着一个包子离开。
“没大没小。”柳砚书看着他走得飞快，挺拔背部坐到餐椅上。
二月红经过客厅时，见到柳砚书和红爷在里面谈话。
红爷看着收回手的柳砚书，淡淡说：“书书，我身体恢复如何？”
“有点奇怪，似乎多了一种毒。红爷，你最近有吃过什么之前没吃的食物吗？”
柳砚书蹙眉，若不是察觉原本平衡快要消失的毒素再次波澜，他都很难发现。这个毒潜伏期很长，若不是现在发现......
红爷听见脸色微变，凌厉的眼神扫视一周，沉思许久。
二月红脚踏一步走进来，察觉氛围不对看向柳砚书，用眼神询问。
柳砚书指了指手腕，示意他看向红爷。
二月红幅度很轻点头，坐在他对面，看向红爷，“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你去调查最近厨房食物来源。我和书书去书房。”红爷走下台阶，往客厅外走去。
柳砚书看了眼二月红，跟在红爷身后。
红家的实际话语权都在红爷那，二月红相当于挂名。二月红知道自己被打发了，但也不能不做，走去调查。
柳砚书进入书房，没有到处观看，视线一首聚集在红爷身上。
红爷见他这样，脸色好了些没有那么阴沉，“书书，坐。你说的这个毒是什么？”
柳砚书沉思片刻，摇头说：“红爷，这个毒并不致命，且潜伏期很长。若不是你体内几种毒平衡有了变化，很难察觉。
我也不知此毒何为，不过潜伏期长的毒，一般会有诱导相冲的事物，甚至能首接诱导死亡。我先常规给你治疗以往的毒，因不知何种毒物，可以先吃雪心丹。”
红爷眸色微暗，眉间出现一道细纹，“我记得雪心丹是你母亲为你所制，如今这么多过去，应该所剩无几，你确实？”
“嗯。我很少出现紧急情况，少一颗并无大碍。红爷应尽快找出毒源所在，我也好帮你医治。”柳砚书淡淡看向他。
红爷不赞同看向他，“少一颗也很重要。当年他们离开，你差点也跟着离开了，吃了好几枚雪心丹才救回你。红官也查，这次他若找到，我也放心将权交给他。”
柳砚书语气亲昵，“红叔，真没事，你听我的。若是你觉得欠我，你帮我找它的材料如何？”
“你呀，好久没听你喊我红叔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它的材料多难找？雪心莲长在寒川，绒阳草长在太阳照射的山壁，其他的还好，也只是好点。”红爷揉了揉太阳穴。
柳砚书抿唇，笑意从眼角蔓延，“红叔，你还是收下吧，不然我就饭里，让你吃饭还吃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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