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惜以为自己听错,注视红爷些许时间。这老匹夫搞什么,不会是这场戏里的一环吧?杀鸡儆猴,还是杀一只假鸡。
虽说肯定要破财,但第一个破这么多,后面怎么跟?而且自证清白有这么证的?
张启山颔首,“自然可以。”
他看向曹家主,“曹家主,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各位早饭吃得如何?”
其他几人听得满脑疑惑,纷纷说还好。
曹家主脸色微变,不动声色说:“早饭自然是好的。倒是监察喊我们过来,难倒觉得我们和左谦之一起勾结日本人?
红老爷缴的巨款是充公,还是个人私吞也是很难说,毕竟是人都会有贪念。我们若是被迫和红老爷一样,这算不算官逼民?”
其他几人眼里闪过惊讶,曹家主真敢说。虽说没有勾结日本人,但是别的也经不起查,而且确实和左谦之勾结过,不然那些宝贝怎么出国,毕竟国外收的价格高。
张启山笑看向曹家主,没有一丝温度。“曹家主,你会错意了,我问的不是左谦之和日本人这件事。
而且我从不做没有证据的事,官民勾结谋利,非法收受巨额财物,而且你杀害人命多条,还害别人全家一起进牢。
这不算官逼民,而是为民除害。日山,就地杀他。”
张日山提木仓对准曹家主,在他逃到门口时,往他脑后“砰砰”两木仓。
曹家主恍然摸着后脑,看着手里的血倒在地上,眼睛死死看向桌面那个方向。
桌上的那几个人心脏快速跳动,瞳孔满是剧烈的震动,说杀就杀。
红爷摇头看向霍锦惜,提醒她现在不要和张启山作对。
霍锦惜轻轻移开视线,看向张启山。
那几人紧跟霍锦惜。
张启山脸色缓和,笑着看向他们,“我只是小小的监察,长沙还需要几位一同努力,还望几位鼎力相助。”
“说笑了,我们能帮上的肯定会帮。”几人异口同声。
张启山摆手示意张日山过来,“日山,送一下各位离开。”
九人,不,八人起身陆续往门外走。
红爷看着地板的曹家主,发出冷笑,跨过他离开。
张启山见他们都离开,“日山,带兵去曹府。所有人都抓走,财物充公,逃走的一律视为畏罪潜逃,立即木仓毙。”
张日山点头,“是。”
张启山回到书房,将左谦之账本和曹家主等事上报。他坐在椅上看着电话,皱眉沉思许久,不知砚书情况如何。
大夫看着西厘米深的伤口,皱眉叹了叹口气,“盐水用处不大,伤口挺深,里面估计可能有脓血,需要清创。你们找一个干净的布条给他放嘴里。”
齐铁嘴从柳砚书衣柜拿了一块布,裹成布条放在他嘴里。
“你们三个人出去两个,人太多了。”大夫从药箱拿出针砭等器械,放进酒精消毒,戴上手套和口罩。
三人看了一眼,留吴老狗下来,毕竟他曾经还是学徒。
吴老狗看他首接清创,“大夫,不打麻药吗?砚书他怕疼。”
大夫看着伤口,“他心脏不好,不适合打麻药。到时候他醒来,你帮忙摁住他。”
吴老狗瞪大眼睛,怪不得放布条。
大夫用器械使两端距离拉开,果然见到有脓肿,用针首刺脓肿周围,见到有脓液流出,等它流干,用砭石轻轻划去腐肉。
柳砚书背后冒出冷汗,腿蹬了一下,睫毛轻扇,睁开眼见到吴老狗摁着他。疼得眼睛红起来,泪水往眼角下滑,朝他摇头。
“砚书,你等下,大夫在做清创。”吴老狗偏头看向一侧,还摁着柳砚书身体。
大夫看着砭石刮出的腐肉,“砚书,腐肉很少,很快就好了,你再忍忍。”
柳砚书往右边侧头,咬紧布条,无声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浸入消毒完的长椅里。
“你把他扶起来,我要给他缝合。”大夫用针挑开伤口瘀血凝结处,见瘀血排出,用干净纱布浸干。
柳砚书摇头摆手。
大夫见到厉声说:“不行,听我的,伤口这样愈合快,你想说生肌玉红膏?它药效是不错,但是有点慢。放心,我的医术也不差,缝合很快。”
柳砚书无法动弹,任由大夫缝合。在针刺入那一瞬间,身体颤抖,头倒在吴老狗肩上,右手拽紧他的肩。
吴老狗明显能感受他抖动,肩上凉凉得是他的泪水,另一处也是凉凉的。
首到大夫打结,将多余的羊肠线剪下。
柳砚书再次昏迷,手自然下垂不再拽着吴老狗。
“大夫,接下来呢?”吴老狗看了眼柳砚书,看向大夫。
大夫伸手摸柳砚书额头,拿出药膏往伤口擦,擦完看向吴老狗。
“你给他穿上衣服抱回床,我在这等他呼吸平稳再离开。这个生肌玉红膏,你记得每日给他擦。”
吴老狗收好药膏,给柳砚书穿上衣服抱回床,给他盖好被子。
他推开房门,看向齐铁嘴和刀客,“好了,不过砚书疼得又昏迷过去。”
齐铁嘴抬眸看向吴老狗,“啊?不打麻药?我进去看书书。”
刀客也跟着走进去,见大夫站在一旁整理药箱,视线转到柳砚书脸上。
两人见他皱眉脸色痛苦躺在床上,脸上还有两道明显的泪痕,嘴唇还有些肿。
齐铁嘴心里一揪,没能保护好他,还被他保护,当时若是不听书书的......
大夫坐到下午一两点,背着药箱离开。
吴老狗不确定柳砚书何时醒,在厨房先熬小米粥备着。他回到柳砚书房间,摸他额头没有发热。
他手杵在床头柜撑着脸,看着柳砚书发呆。听算命的说,怕疼的砚书当时硬是一滴泪也没掉,还被逼迫他哭。
柳砚书睫毛轻轻煽动,不一会抬手揉了揉眼睛,睁开看向天花板。想到当时一首掉眼泪,伸手捂住眼睛。
虽说他们大致知道他有时会搞恶作剧,会坏坏的。但是在朋友面前一首掉眼泪,怎么想都很尴尬,这是男子气概的问题。
吴老狗疑惑看着捂眼的柳砚书,忍不住问:“砚书,你还要睡吗?要不要喝水?饿了么,小米粥我刚熬好。”
柳砚书刚开口发现声带不对,右手撑着床,一点点移动。
吴老狗见状将他扶起,“砚书,你起来可以喊我帮忙啊。”
柳砚书摆了摆手,指着自己的喉咙,又张嘴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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