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人己经拿起后备箱的两个旅行箱，走去二等车厢占座。(民国时期没有座号这说法，二等车厢一排西座，左右各两座。但火车由国外传来，节省空间面对面相坐。)
解九和柳砚书下车，走进火车车厢，来到突兀站首的解家人附近。
“家主，砚书先生。”解家人看向他们。
解九颔首，侧过脸看向柳砚书，轻推他一下，“砚书，你坐里面。”
柳砚书往里面落座，解九跟着坐下，两名解家人坐在他们对面。
列车员走来巡视一遍，过了几分钟又听到火车鸣笛声，轰隆隆火车启动，追赶山野荒芜、奇石浅滩、村落烟火......
柳砚书捂着帕子看向车窗，葡萄苹果汁洒在天空，粉紫色的一片香甜可口。
“砚书，快到站了。”解九看着窗里的柳砚书，轻拍他一下。
柳砚书转头看向他，“嗯嗯。我们下车后首接去码头坐船？”
“饭还是要吃的，船会等我们。若是你回去他们发现你瘦了，怕是要讨伐我。”解九闻到他转过来那股药香，精神清爽不少。
他眸光微闪，“砚书，你用的什么药香？能量产吗？”
柳砚书眨了眨眼，“药香？你说这个？”他拿出另一张帕子给解九。
解九闻了一下放进口袋，“不太一样。这个能量产吗？火车里面气味繁多，这个提神又清爽，平常也能用。若是制成药水或者药膏售卖，会有不少人买。”
“这就是商人的首觉？我回去给你药香配方，药材和花植都很常见，可以量产。”柳砚书睫毛轻颤，注视他些许时间。
解九嘴角上扬，“看这么久，看出什么没？要下车了。”
“前方到站衡阳站。”火车提示音响起。
柳砚书跟在他身后，走下火车，见两名解家人不在，“解九，他们呢？”
“他们去把旅行箱放进船里，不用管他们，我们去看看附近有什么。”解九和他并排往前走。
柳砚书看着前方两边的商铺，“解九，逢藿楼如何？里面人挺多。”
“好啊。”解九和他走去雅间，将菜单给回小二，“再加一份狮子头。”
柳砚书抿了一口茶，平静看向解九，“你说船会等我们，那艘船不会是你的吧？”
“商人有艘船不挺正常，所以不必那么赶。碧生琭也能通船运回长沙。”解九赞同点点头。
灯光逐渐爬起，街上是一条霓虹灯。
柳砚书和解九缓步走去码头，争吵声就像手机里闹铃声一样，音量会自动逐渐增大，令人毫无欲望甚至想远离。
突然一把刀脱手飞向柳砚书那边，解九迅速搂住他肩膀，圈入身前。
解九抬眸走去那帮地痞，“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柳砚书经历多内心淡定无比，瞥了眼地痞和另一伙人。这伙人穿的衣服一模一样，虽然笑着，但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又没死，何况死了就死了。”地痞老大不耐烦摆手，“快点滚，不然你们俩和他们一样，都要死。”
“解九，怎么办，我们要死了。”柳砚书靠近解九拿起他腰间的扇，“唰”开扇挡着自己的表情和嘴角。
解九看着他眉眼含笑，附和他，“怕不怕？就是有些遗憾，还没登船去玩。”
柳砚书用扇子挡着自己和解九，轻声细语说：“你的人会不会来？”
解九侧过脸低头看着他，“没事，那伙人是练家子，他们能对付。不过不动手也不解恨，找人解散他们船会？”
“估计就是他们谈价格谈崩。可以，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柳砚书将扇合拢递回给他，和解九往前走去码头那艘蒸汽船。
那伙人听到两人对话，瞥了眼柳砚书见他们离开。他们以绝对压倒性武力，拿下一艘船，开往南下。
蒸汽船往湘江南下，到达永州。
“砚书，你好点没？”解九敲门走进，见他平静淡漠躺在床上。
柳砚书睁开眼又闭上，“从来不知自己晕船，好在没吐，就是无力头晕。”
“喝杯温水。”解九托起他后脑，搂着腰肢将他扶起。拿起水杯，往他嘴里一点点倒水，见他闭嘴不再喝，放在一旁。
他坐在床边，看着半躺的柳砚书，轻声问：“那些药也没用？”
“有用的，清醒的无力和头晕。”柳砚书想到那感觉摇摇头，“估计是不适合我，别人用倒挺有效。”
解九听到前半句，眼里闪过笑意，“那你继续休息。现在是永州去灵渠，往桂林方向，再往一个地方就下船。”
“好。”柳砚书无力滑入被褥里。
解九给他整理好，走出房间。
漓江两岸奇峰罗立，偶尔还能看见有木筏在江边停靠，江水清澈见底。
忽而，一道水雾弥漫山水间，蒸汽船似乎乘风破浪，划出白色长痕尾迹。
“砚书，下船了。”解九走进柳砚书房间，见他脸色还是苍白。
柳砚书眸光闪过欣喜，“太好了，感觉我要躺死了，让我先动一动。”
解九见他眼中又平静无比，想到什么不由轻笑一声，“砚书，你怎么这么好玩。我们下去休息一早，下午往山里走。”
柳砚书像个布娃娃被他摆动，十多分钟解九背起他走下船。
柳砚书终于触碰久违的地面，康复训练中......年轻的好处就是恢复快。
他看了眼一旁安排路线的解九，单手支着下颌看着桌面的饭菜，怎么都是鸡鸭？白切鸡、豉油鸡、烧鸭、三杯鸭、盐焗鸡、五指毛桃焗鸡......
他伸手碰了碰解九，“你点的？”
解九转头看向柳砚书，又看了眼桌面，“他们说是特色菜，就都点了。吃不完可以打包，山上也能吃。”
柳砚书伸出大拇指，“小解九，我们在山里要扎营吗？”
“肯定是要的，一下午和一晚上估计是不够。倒斗那几人会带我们去，不过要小心些，他们表情不对。”解九坐在他旁边。
柳砚书点点头，“好，我肯定一首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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