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体温好像不太正常。
脸上滚烫的一片,就连手臂,全身,温度似乎都在首逼西十度。
我发烧了吗?
不动还好,可是这一思考,当即觉得脑袋发沉,浑身提不起什么力量来。
主治医生己经笑呵呵的来到了江肆的病床前。
场中局面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接下来是这一只,你们要铭记祖训,对待患者千万不能心慈手软,过往不知道有多少医生,就是被他们这些魈寄生的人是杀死的。”
话音落下,主治医生抓起利斧。
己经进行了好几台手术,他似乎也有点累了,现在根本懒得剖腹,先看看患者脑子里有没有魈。
身边一群战战兢兢的护士,辅助医师,无不带着惊恐,又有几分兴奋的看来。
“沿着患者的眉心之处,一斧子敲下去,很快就结束了,你们将来自己做手术的时候,避免患者产生过多的痛苦,也要手稳。”
主治医生手臂青筋暴起,深呼吸一口气,下一秒就抡起了大斧子狠狠的朝着江肆的脑袋砸去。
咣!
利斧狠狠的砍在了病床上,铁床都被砍的浮现一片火星子。
江肆在千钧一发之际,朝着一边狠狠的滚了下去,躲开了这一击。
咣当一声,江肆狼狈的摔在了地上,脑袋碰撞地面发出巨大的声音,这一颗大脑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我没有被寄生,也没有被感染,放我出去。”江肆起身,强忍着脑海中眩晕,连忙惊恐的对着众人解释道。
哪知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更加惊恐了。
江肆却有些不能理解他们的惊恐,这个场面里,到底是谁应该觉得恐怖?
“是寄生的时间短么?”主治医生沉思了下,做过这么多年的手术,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类型。
一般情况下,被寄生感染的人,都会陷入昏迷状态。
这些患者一般都是感染没有超过24小时,按理来说是不会醒过来的。
噗!
江肆一把推开一旁的护士等人,整个人宛若一个灵巧的燕子,一个翻滚到了玻璃口。
抓起手边的利斧,狠狠的拍在玻璃上。
伴随着一道哗啦啦的碎响,江肆一跃跳出了手术室,脸上惊恐的望着前面的窗户。
跳窗逃跑吗?
必须要快,后面就是可怕的主治医生和一群护士。
那些人都不正常,不能落到他们手中。
可这是几楼呢?
啪!
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了江肆的衣服,把江肆往回的路上抓去。
这一刻,身边的护士和医生都像是变了个人,眼神浮现坚定,众人蜂拥而上。
江肆一脸惊惧,撕扯之下,身上的衣服噗嗤一声碎成两截,左跳一步躲开一个护士的袭击,抄起一旁的消防斧就奔向了众人。
巨斧高高的举过了头顶,对着人群挥舞而去。
几人惊恐的朝后退去。
“年轻人,不要激动,你被魈寄生了,我们只是在给你进行手术罢了。”
主治医生提了提眼镜,满脸冷静的开口。
“放你娘的狗屁,你见过那样的手术吗!什么家手术用的上斧子和电钻!”江肆目眦欲裂的大吼道,眼疾手快的朝着窗口而去。
“华医生,他要跑了!”护士惊叫一声。
“等会,小伙子,这里是十六楼!”华医生也愣住了,连忙开口。
伴随着咔嚓一声破窗声,紧跟着江肆一脸错愕的朝着下面看去。
“我草!”
从十六楼到地面,和三楼到地面是有差距的。
江肆响彻天际的惨叫声足足响了三秒钟。
最终嘭的一声巨响。
主治医生提了提眼镜,看向身边两个助理医生。
“把尸体带上来,我们继续手术。”
“剩下的患者随时都有可能“起尸”,我们不能在耽误着了。”
主治医生说完,两个助理医生点了点头,带着一丝丝惊恐,朝着下面跑去。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担心江肆会逃跑。
当这里是哪里呢?
这里可是国家防疫中心,污染处理地,疯人院,精神病院,超异能研究中心.......
就不说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光是大门口都有数不清的强者把守,想随意进出,那是不可能的。
在他们看来,江肆是白白的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不过,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区别。
当两人赶到现场,看到这里无比惊人的一幕,眼睛都不会转了。
满脸的震惊。
江肆居然没死,他首首的砸在了一片绿化带上,或许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拼尽所有的抓住了树干,那旁边掉落的粗大树杈子就是证明。
但是此刻他也不好受,一条腿明显是瘸了,软软的竖在地面上,一条胳膊明显是骨折了,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大片被树枝,玻璃划出的大片鲜血。
江肆怀中躺着一个花季少女,手中一块碎玻璃顶在她的脖子上。
“让我走。”江肆无比虚弱的开口,眼眸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这群安保,鲜血不断顺着他的嘴角滑落。
“小伙子,你先别激动,不要干傻事,你的父母会伤心的。”安保李队长连忙开口。
“滚开!退后,都给我退后!不然我宰了她!”江肆心一狠,玻璃碴子顶着女孩的脖子,顷刻之间鲜血横流。
“呼。”一阵眩晕感传来,江肆恍惚的摇晃了下。
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太好。
“退后,退后!”李队长为了保证人质的安全不得不让一众彪形大汉退后。
“往前走,不然我杀了你。”江肆在女孩耳边开口,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你知道我是谁吗?”养柔静轻咬玉齿,美眸狠狠的瞪向江肆。
她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是十七八岁,这个年纪,大概也是一名高中生。
但她身上穿着华贵,整张脸如同巧夺天工的艺术品,那张洁白无瑕的脸上就连毛孔都看不到。
“废话什么?”江肆咬牙开口,浑身上下传来歇斯底里的剧痛,大脑不断传来眩晕感,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这股子眩晕感从何而来。
难道说,自己真的感染了魈吗。
伴随着养柔静朝着前面缓慢的走去,江肆无比费劲的跟上。
这期间还要小心翼翼的将玻璃放在养柔静的脖子上,不然就是两条命。
江肆无比费劲的往前蹦,同时因为右手手臂断了,他整个人完全贴在了养柔静的身上,完全是靠着养柔静支撑着他往前走。
“小伙子,你流血了呀,这样下去你还能撑得住吗?”李队长望着江肆,心里就跟明镜一样,江肆跑不了。
且不说里面这一层一层的安保人员,外面还有一层训练有素的精锐士兵。
想从这里逃跑,做梦去吧!
更不要说江肆的腿瘸了,胳膊也折了。
“是啊,趁着还没有酿成大错,快跟着我们回手术室吧?”两个助理医生也连忙开口说道。
“江肆,想想你的家人,不要闹了。”
江肆听到这句话,强忍着大脑的眩晕感,眼神浮现一抹狠辣。
“若是我爹妈知道我在这里接受什么样的傻逼手术,必然不顾一切的把我带走!”江肆万分难受的对着全场开口。
“可是,可是事实上就是他们把你送过来的啊。”助理医生急的焦头烂额,江肆跑是肯定跑不了的,就怕他一怒之下,把养柔静刀了!
养柔静可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江肆眼眸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发了疯的嘶吼道,这些人想要动摇自己的心。
他的父母虽然平时对他颇为严厉,但是真遇到什么事情,往往都是他们帮自己摆平的。
他们怎么会这么对自己呢!
“我左手口袋里有手机,你要是谁也不信,不如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呢?”
“事实上,这是一所关押特殊精神病人的监牢,没有对方父母的认可,你以为就能随便把人往这里面送吗?”
“其中第一条就写的清清楚楚,所有入院的患者,倘若在院中出了什么意外,本院也毫无责任。”
“也就是说,你父母早己经认可了你死亡的事实。”养柔静缓缓开口,同时有些嫌弃的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血。
毕竟,这是感染者魈的血,一个处理不好,她也会被感染。
“骗子!”江肆倔强的咬着牙齿,将玻璃放到了嘴里,尖锐的玻璃由牙齿咬着狠狠的顶着养柔静的脖子。
同时唯一能动的手略微有些颤抖的从养柔静的口袋中拿出手机来。
按下熟悉的号码。
随着夜上海的曲目播放开来。
“夜上海,夜上海,夜那么夜那么夜上海~”
全场静静的聆听着。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江肆一听就听出来了,这就是自己妈。
江肆有些委屈,开口喊道:
“妈”
听到这道声音,电话那头的女人却没有江肆预想的反应,而是的明显有些慌乱。
“小肆?”
“怎么会,你不是己经..........”
“发生什么了?”
听着自己母亲有些语无伦次的声音,江肆的眼眶浮现泪水,无奈的露出一抹微笑,伸手将电话挂断了。
一把推开了养柔静,缓缓举起了手,其中还有一只手根本举不起来。
“我接受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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