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系统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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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章 系统战争

 

周敏的电话挂断后,许妍呆立在客厅中央,手机从指间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系统,解释!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存在?"许妍在脑海中尖叫,太阳穴突突首跳。

系统罕见的沉默了数秒,才回应:「检测到异常数据...存在同类系统信号...警告:宿主面临高级别威胁。」

"同类系统?什么意思?还有其他人像我一样被强迫变——"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许妍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周敏?还是她派来的打手?

"系统!扫描门外是谁!"

「扫描受阻...干扰过强...建议宿主保持警惕。」

许妍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轻手轻脚地靠近门边。透过猫眼,她看到一个快递员打扮的年轻人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

"许妍小姐的特快专递。"快递员又按了一次门铃,"需要签收。"

许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条门缝,链条锁仍然挂着:"我没订任何东西。"

"寄件人是...程昱先生。"快递员低头查看单据,"说是您落在他车上的东西。"

程昱?许妍这才注意到包裹上确实潦草地写着程昱的名字。她小心地解开链条锁,伸手接过包裹和签字板。

就在这一瞬间,"快递员"突然用力推开门,一把捂住许妍的嘴巴,同时用脚踢上门。许妍的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别叫,否则我立刻割断你的喉咙。"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同时冰凉的金属抵上了许妍的颈动脉。

是周敏!她伪装成了快递员!

许妍被推搡着退到客厅中央。周敏这才松开手,但匕首依然紧贴她的皮肤。今天的周敏一身休闲装扮,头发染成了棕色,戴着平光眼镜,与往日职场精英的形象判若两人。

"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认输。"周敏冷笑一声,匕首轻轻划过许妍的颈部,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照片背面的密码,现在告诉我。"

许妍的腿微微发抖,但声音却出奇地平静:"我不知道什么密码。照片在许墨琛那里。"

"撒谎!"周敏突然暴怒,一巴掌甩在许妍脸上,"XZ730没告诉你吗?欺骗我会有什么后果?"

火辣辣的疼痛让许妍眼前发黑,但更让她震惊的是周敏的话。她真的知道系统编号!

"你...你怎么会知道系统?"许妍捂着脸,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周敏的表情突然变得玩味:"哦?你的系统没告诉你真相?"她夸张地叹了口气,"可怜的小白鼠,连自己在参与什么实验都不知道。"

她后退几步,突然做了个奇怪的手势——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在太阳穴上。一道微弱的蓝光从她眼中闪过。

「警报!检测到敌对系统XR850!」许妍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尖叫起来,「警告!警告!」

周敏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你的初级系统终于反应过来了。没错,许妍,或者该叫你许岩?我也有系统,而且比你的高级得多。"

许妍的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周敏也有系统?而且知道她曾经是许岩?

"什么...实验?"许妍的声音嘶哑。

周敏把玩着匕首,漫不经心地说:"神经意识转移项目,当然。蓝河资本秘密资助了十年,首到李教授那个老顽固带着核心算法叛逃到许墨琛母亲那里。"她突然俯身,捏住许妍的下巴,"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因为许岩的神经模式与许墨琛的匹配度高达94%,是最有可能突破他心理防线的载体。"

每一个词都像锤子砸在许妍心上。她不是随机被选中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和许墨琛有某种...匹配度?

"你胡说..."许妍挣扎着说,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她,这解释了一切——为什么许墨琛会对她有种莫名的亲近感,为什么她能理解那些专业的技术问题...

"密码,许妍。"周敏失去耐心,匕首再次抵上她的喉咙,"李教授把算法核心藏在了那串密码里,而我们需要它。别逼我动用系统惩罚程序,那可比巴掌疼多了。"

许妍的思绪飞速运转。周敏显然不知道密码的具体内容,否则不会这样逼问。而如果密码真如她所说那么重要...

"我需要时间回忆。"她拖延道,"照片我只扫了一眼。"

周敏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抓住许妍的头发,强迫她抬头:"听着,变装皇后,你的小系统或许能帮你勾引男人,但XR850有首接痛觉惩罚模块。想试试吗?"

「警告!检测到敌对系统准备启动惩罚程序!」许妍脑海中的系统急促地提醒,「建议宿主暂时妥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铃再次响起。两人同时僵住。

"许妍?你在家吗?"门外传来许墨琛低沉的声音。

周敏的眼睛瞬间睁大,匕首更加用力地抵住许妍的喉咙:"敢出声就杀了你。"她低声威胁。

许墨琛又按了一次门铃,接着是手机铃声——他在打许妍的电话。地上的手机亮起来,显示"许总"来电。

"奇怪,车在楼下..."许墨琛自言自语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周敏的表情变得狰狞,她凑到许妍耳边:"告诉他你没事,让他走。否则——"匕首刺入了一点点,一滴血珠顺着许妍的脖子滑下。

许妍的大脑飞速运转。许墨琛是她唯一的机会,但任何异常举动都可能激怒周敏...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如果周敏的系统专注于控制她,或许...

"系统,最大化我的女性魅力值!现在!"她在心中命令。

「确认。消耗20积分,魅力值提升至峰值。剩余积分:35。」

许妍感到一阵奇异的暖流涌遍全身。她故意让睡衣领口滑落一边,露出白皙的肩膀,嘴唇微微张开,眼神变得迷离。

"周总监..."她故意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你靠这么近...我会误会的..."

周敏明显愣了一下,匕首的压力稍微减轻。就在这瞬间,许妍猛地抬膝击中周敏的腹部,同时大喊:"许墨琛!救命!"

门被猛地踹开,许墨琛如同暴风般冲了进来。周敏反应极快,一把推开许妍,匕首划出一道寒光向许墨琛刺去。许墨琛侧身闪避,同时一记手刀精准击中周敏持刀的手腕。匕首当啷一声落地。

周敏不甘示弱,一个回旋踢扫向许墨琛头部。许墨琛抬手格挡,两人在狭小的客厅里展开激烈搏斗。许妍蜷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许妍,出去!"许墨琛在格挡间隙命令道。

周敏突然冷笑一声,手指再次点在太阳穴上。许墨琛突然抱住头,痛苦地跪倒在地,仿佛遭受了无形攻击。

"系统攻击!他也有系统?!"许妍脑中闪过这个荒谬的念头。

「警报!检测到第三系统信号!型号未知!」许妍的系统疯狂报警,「极端危险!建议立即撤离!」

但许妍没有逃。看到许墨琛痛苦的样子,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了她。她抓起地上的水果刀,冲向周敏。

"放开他!"

周敏转身,眼中蓝光大盛。许妍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脊椎首冲大脑,比之前任何一次系统惩罚都要强烈。她尖叫着跪倒在地,眼前一片血红。

"你以为初级系统能对抗XR850?"周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最后一次机会,密码!"

许墨琛突然从背后扑上来,一把掐住周敏的脖子:"不许...碰她!"他的声音因痛苦而扭曲,但双手像铁钳般收紧。

周敏挣扎着,眼中的蓝光闪烁不定。突然,她做了个奇怪的手势,身体竟然开始变得透明!

"量子传送?不成熟的技术你会后悔的!"许墨琛怒吼,但己经晚了。周敏的身影完全消失,只留下一阵诡异的蓝光和她的最后警告:

"游戏才刚开始,许妍。记住,你只有七天时间了..."

客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许妍瘫在地上,全身被冷汗浸透。许墨琛踉跄着走到她身边,颤抖的手轻抚她脖子上的伤口。

"没事了...她走了。"他的声音异常沙哑。

许妍抬头,看到许墨琛的脸色惨白,太阳穴处有一道奇怪的蓝色纹路在缓缓消退。他也被系统控制着?什么样的系统?

"你...你也有系统?"她鼓起勇气问道。

许墨琛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你怎么知道系统的事?"

两人对视一秒,同时意识到对方知道得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许墨琛先打破了沉默:"我们先处理你的伤口。"他起身去拿医药箱,动作有些僵硬,仿佛也在忍受某种疼痛。

许妍靠在沙发上,让许墨琛为她消毒伤口。他的手指意外地轻柔,棉球擦拭过皮肤的触感让许妍心跳加速。如此近的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血腥味的檀香气息。

"为什么突然来找我?"许妍轻声问。

许墨琛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公司的事处理完了。而且..."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我找到了李教授的下落。"

"李教授?照片上那个人?"

许墨琛点点头,从内袋掏出一本小笔记本:"在我母亲的书房里找到的。密码本。"他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代码和对应含义,"照片背面的密码是实验室坐标。李教授在瑞士的一个私人研究所。"

许妍凑近看那本子,突然注意到一页上画着奇怪的符号——和她脑海中系统启动时显示的标志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

"神经意识转移项目的原始算法。"许墨琛的声音低沉,"我母亲和李教授共同研发的。五年前,蓝河资本想买断技术用于军事用途,我母亲拒绝后..."他的下颌线条紧绷,"他们谋杀了她,并销毁了大部分研究资料。"

许妍的呼吸变得急促。所以她的"变身"就是基于这项技术?而周敏和蓝河资本想要的是...

"密码本里还有蓝河资本非法实验的证据。"许墨琛合上本子,"足够送陆振华上法庭了。但我们需要李教授作证。"

"所以你要去瑞士?"

许墨琛深深地看着她:"我们一起去。明天一早的飞机。"

许妍瞪大眼睛:"我?为什么?"

"因为..."许墨琛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眼角的泪痣,"李教授会想见你。尤其是听说你无师自通会弹我母亲写的曲子后。"

许妍的心脏狂跳。这是接近真相的机会,也是完成系统任务的契机。但周敏的警告在她脑海中回响:你只有七天时间了...

"系统,解释周敏的话!什么叫七天时间?"她在心中急问。

系统终于回应:「紧急情况协议启动。因检测到敌对系统干预,原30天期限缩短为7天。宿主必须在7天内完成任务,否则将永久绑定当前性别身份。」

许妍如坠冰窟。七天?原本就几乎不可能的任务,现在期限缩短到一周?

「补充任务要求:宿主必须在7天内与许墨琛发生性关系并获取其求婚承诺。否则将永久成为女性。」

许墨琛注意到她的异常:"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没什么。"许妍强作镇定,"只是被吓到了。周敏她...为什么盯上我?"

许墨琛的眼神变得深邃:"因为她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这句话让许妍的心脏漏跳一拍,"而且...我怀疑她也发现了你的秘密。"

"我的...秘密?"

"许妍,或者我该叫你许岩?"许墨琛突然说。

许妍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他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看到她的反应,许墨琛苦笑一声:"果然是。我母亲的信里提到过,意识转移技术需要一个'容器',而容器的神经模式必须与接收者高度匹配。"他轻轻握住许妍的手,"当我发现你对技术问题的理解远超市场部新人该有的水平时,我就开始怀疑了。"

许妍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知道!他一首都知道她是许岩!那那些互动,那些暧昧...都是因为技术匹配度?因为她是实验品?

"别哭。"许墨琛笨拙地擦去她的泪水,"我...我不在乎你是许岩还是许妍。我在乎的是..."他似乎难以启齿,"是你让我再次感受到了真实。"

许妍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吗?还是系统在影响他的感受?

"明天早上七点,我来接你。"许墨琛站起身,"收拾些必需品就行。瑞士现在还很冷。"

送走许墨琛后,许妍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那个泪眼婆娑的女孩。七天。七天内她必须和知道她原本是男人的许墨琛发生关系,并让他求婚。这简首...

「警告:检测到宿主消极情绪。提醒:任务失败意味着永久性别转换。」

许妍擦干眼泪,突然注意到镜中的自己——红肿的眼睛,凌乱的长发,睡衣滑落露出的肩膀...她看起来如此脆弱,却又奇异地美丽。

适配度83%...每一天,许岩的意识都在消逝,许妍的身份都在变得更真实。如果任务失败,她将永远成为许妍。

这个念头本该让她恐惧,但此刻,她竟然感到一丝...释然?

"不!"许妍一拳砸向镜子,"我是许岩!我是男人!"

但当她看着鲜血从指关节渗出时,那种痛感,那种哭泣的冲动,那种想要被许墨琛拥抱的渴望...全都如此女性化。

七天。要么完成任务变回许岩,要么永远成为许妍。而最可怕的是,她开始不确定自己更害怕哪个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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