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办公室还没十分钟，厉沉的手机便响了。
挂了以后，他向江斩说明了情况。
孔断羽让他带着江斩去见他。
江斩疑惑的问道：“现在？”
“嗯。”厉沉捏着江斩的手：“怕吗？”
江斩嗤笑一声，反手扣住厉沉的手指，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怕？怎么可能？”
几分钟的时间，厉沉给江斩简单说了一下孔断羽这个人。
简单来说，是个笑面虎。
年纪轻轻坐上红蝎的老大，绝非善茬。
厉沉被她的小动作撩得心头微痒，嗓音低沉：“胆子不小。”
“那是。”江斩扬了扬下巴，调侃道：“再说了，不是有你吗？厉总总不能让我吃亏吧？”
厉沉低笑，指腹在她手背上了下：“放心，没人能动你。”
两人一同出了办公室，走廊上，莫凌还站在原地，见他们出来，眼神复杂地看了江斩一眼。
江斩唇角微勾，故意放慢脚步，凑近厉沉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的小迷妹好像很伤心呢，不哄哄？”
厉沉侧眸，目光沉沉地看她：“你希望我去哄？”
江斩轻哼一声：“你敢？”
厉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手指在她腰间轻轻一掐：“醋坛子。”
江斩拍开他的手，耳根微热：“少自作多情！逢场作戏！”
两人一路斗嘴，很快到了孔断羽的那边。
推门而入时，孔断羽正坐在茶案前煮茶，他旁边坐的正是龙爷，他身后站着的是叶南絮。
孔断羽见他们进来，抬眸一笑：“来了？”
江斩看到龙爷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所以，龙爷让她回国不是因为觉得现在她的能力能够扳倒他了，而是这里才是他的主战场。
江斩打量着孔断羽，这人看似温和，眼底却藏着锋刃，绝非善茬。
厉沉握紧她的手，淡淡道：“老大找我们来有事？”
孔断羽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笑意更深：“看来传言不假，阿沉是认真的？”
江斩挑眉，刚要开口，厉沉却先一步道:“她是我的人，自然认真。”
孔断羽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推过去 ：“坐。”
厉沉带着江斩在茶案对面坐下，手指始终紧扣她的掌心，无声传递着力量。
龙爷眯着眼打量江斩，忽然笑道：“小江，几天没见，没想到在这遇到了。”
江斩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扯出一抹笑：“龙爷别来无恙。”
孔断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原来二位认识？”
龙爷啜了口茶，语气意味深长:“小江可是我最得意的徒弟。”
江斩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面上却不动声色：“龙爷过奖了。”
厉沉有些意外:“原来您就是龙爷啊，后生眼拙了。”
龙爷摆摆手:“这有什么？渊城见过我的人本就没几个，更何况我还带着面具呢？”
不知道为什么，厉沉总觉得龙爷自己似乎在那里见过，却又没有印象了。
叶南絮站在龙爷身后，目光阴冷地盯着江斩，仿佛毒蛇吐信。
厉沉察觉到江斩的紧绷，拇指在她手背安抚性地，抬眼看向孔断羽：“老大叫我们来，应该不只是喝茶吧？”
孔断羽点点头:“嗯，红蝎要跟龙爷合作了。”
厉沉神情严肃:“合作？什么合作？”
孔断羽还没说话，龙爷便先说道:“孔老大跟厉老二出去谈这件事吧。
我在这跟我最得意的徒弟谈谈。”
厉沉眉头微皱，目光转向江斩，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江斩冲他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孔断羽站起身，拍了拍厉沉的肩膀：“走吧，阿沉，我们出去详谈。”
厉沉深深看了江斩一眼，低声道：“有事喊我。”
江斩勾唇一笑：“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
厉沉这才跟着孔断羽离开，临走前，他冷冷扫了一眼叶南絮，警告意味十足。
门关上后，房间里只剩下江斩、龙爷和叶南絮三人。
龙爷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力扔向江斩，而她却一躲没躲。
血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温热的液体让江斩有些恍惚。
“江斩，你脾气大了是不是？！”
江斩似笑非笑的看着龙爷，脸上的液体任由它流：“龙爷倒是没变，还是喜欢玩这种‘师徒情深’的把戏。”
叶南絮阴冷地插话：“江斩，你别不识好歹！”
江斩瘫坐在沙发上，头疼的有点不想动，语气随意的很:“我不识好歹？叶南絮，这么多年你除了当龙爷的狗能不能换个工作干干啊？”
龙爷将一份文件重重拍在茶几上，金属烟灰缸被震得"铛"地一声响。
"渊城下个月的货，你去接。"龙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老规矩，走码头那条线。"
江斩垂眸扫过文件上的"甲基苯丙胺200公斤"字样，忽然笑出了声。
她伸出染血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翻开文件："龙爷这是要拉我下水？"
叶南絮突然说道:“江斩！你本就在岸下，哪里来的什么下水一说？”
"怎么？"龙爷点燃雪茄，烟雾后的眼神阴鸷:"跟了厉沉几天，就忘记自己是什么货色了？"
叶南絮适时递上一部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模糊的视频。
十八岁的江斩浑身是血，握着一把匕首站在尸体旁边。
"你当年处理叛徒的英姿，厉沉看过吗？"龙爷吐着烟圈问道。
江斩的指尖在文件上留下一道血痕。
把文件放在桌上的时候，在桌沿处停留了一会。
她抬眸时眼底己是一片清明："时间，地点。"
"下周三凌晨两点，7号码头。"龙爷满意地眯起眼:"记住，我要看到完整的交接视频。"
江斩站起身，随手抹去脸上的血迹："说完了？那我走了。"
"急什么？"龙爷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针管推到她面前:"先把这个带上。"
江斩盯着针管里淡蓝色的液体，瞳孔猛地收缩——这是组织特制的神经毒素"蓝吻"，三秒致死，无药可解。
江斩轻笑着:“龙爷又想让我杀人？”
"以防万一。"龙爷意有所指。
江斩接过后，头也不回地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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