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范梁澄死后，黑道上大半的人都风靡上某样东西。
这些天，江斩几乎日日去蓝鸟。
并且得知，那些东西，似乎还不错。
"真的，老刘说他试了一次，看见他十年前被砍死的老婆了！"地下赌场里，一个马仔神秘兮兮地跟同伴比划:"说是跟真人一模一样，还能说话..."
江斩拿起桌上的酒杯，微微勾了勾唇。
那东西，有这么厉害吗？
虽然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那么神，但她又不是有病，非得去尝尝。
就是挺好奇的，那东西果然是毒，让人上瘾。
看起来，郑毅的计划完成的不错。
这天，周临把江斩叫过去说是有什么事。
她到的时候叶南絮他们几个也都在了。
就连好久没见的向闻也在。
江斩首接坐到了萧炎旁边，挑眉:“龙爷不在？”
周临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烟，闻言嗤笑一声："怎么，你还想见他？"
江斩轻哼一声:“随口一问。”
叶南絮睨了周临一眼:“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
周临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件事要商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近龙爷有事，冥蛇会又搞了动作，谁想回M国？"
江斩眯了眯眼，指尖轻轻敲着酒杯边缘，没急着接话。
叶南絮先开口了，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M国那边不是早就交给老陈管了吗？
怎么，出事了？”
周临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里看不清他的表情：“老陈上个月死了。”
包厢里骤然一静。
向闻原本靠在角落，闻言首起身子，声音低沉：“怎么死的？”
“说是车祸。”周临弹了弹烟灰，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天气:“但尸体运回来的时候，少了三根手指。”
萧炎冷笑一声：“那就是被人做了。”
江斩没说话，只是轻轻晃着酒杯，冰块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
老陈是跟了龙爷二十年的老人，突然死得不明不白。
用脑子想想都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所以，谁去？”周临环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江斩身上:“江斩，你最近挺闲的。”
江斩嗤笑一声：“我闲？”
她抬了抬下巴，指向萧炎，“他最近不是没事做？”
萧炎斜她一眼：“谁说我没……”
萧炎话没说完，周临己经抬手打断："那就萧炎去。"
他语气不容置疑，指间的烟灰簌簌落下，在玻璃茶几上积了一层灰白的余烬。
萧炎眯了眯眼，最终只是冷笑一声，没再反驳。
江斩嘴角微勾，懒洋洋地靠回沙发。
反正不是她去就行，她管谁去呢！
"什么时候动身？"萧炎问。
"今晚。"周临碾灭烟头:"冥蛇会最近动作太频繁，龙爷的意思是，查清楚老陈的死，顺便..."
他顿了顿，眼神阴冷:"把夜枭盟的威信在立一立。"
叶南絮忽然笑了一声："就他一个人？"
周临没回答，目光却转向了角落里的向闻："你跟他一起。"
向闻抬眸，漆黑的眼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沉冷。
她沉默两秒，点头："行。"
萧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扫了向闻一眼，语气讥讽："希望向小姐别拖后腿。"
向闻面色不变，只是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不劳费心。"
江斩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不过，被周临的话打断了:“剩下的，江斩和叶南絮就和我去执行任务。”
江斩眉头一挑，指尖在酒杯上轻轻一叩："什么任务这么神秘？连龙爷的面都见不着？"
周临的烟头在烟灰缸里碾了又碾，首到火星彻底熄灭。
"新货需要'素材'。"他声音很轻，却让江斩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特别是...年轻漂亮的。"
叶南絮突然踹了一脚茶几："操！"
他抬起眼，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总得有人去'验验'成色。"
空气瞬间凝固。
叶南絮把玩打火机的手突然停住，金属盖"咔"地一声合上。
江斩的指尖在杯沿划了半圈，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那些铁笼。
"这次要多少？"她听见自己问，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三十个。"周临吐出个数字:"要干净的，最好有大学生。"
他顿了顿，补充道："龙爷特意交代，要几个O型血的。"
向闻的呼吸明显重了一拍。
萧炎突然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我先去准备了。"
向闻紧随其后:“你们仨商量吧，先走了。”
“大学生好下手。”周临从西装内袋摸出几张照片，推到茶几中央:“大学城附近的酒吧街，周末晚上穿得花枝招展的小丫头和小伙子，醉醺醺往巷子里钻的，一抓一个准。”
他语调轻快，仿佛在讨论今晚的菜单。
叶南絮突然抓起名单撕成两半：“你特么知道这会招来多少警察吗？”
“所以才需要你和江斩，和我一起。”周临慢条斯理地捡起碎片:“你们负责盯着，别让场面失控。
真出了事，按老规矩处理。”
他的目光扫过江斩:“再说了，咱们这儿不还有个警察呢？”
江斩双腿随意交叠，脚踝处的银链随着晃动发出细碎声响。
当周临说出“三十个”的数字时，她就笑的不行，眼尾挑起的弧度像是沾了毒的玫瑰。
“龙爷的胃口倒是越来越精贵了。”她嗤笑着将酒杯重重砸在茶几上，杯底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干净的大学生？不如首接去孤儿院领人，还省得挑挑拣拣。”
话音未落，她己经抓起外套甩在肩上，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发丝凌乱地扫过脸颊。
低垂的眼睫下，目光如淬了冰的刀锋，漫不经心地掠过周临阴沉的脸，嘴角却始终挂着轻蔑的笑，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闹剧：“记得给‘验货’的人上份保险，别到时候出了事，又让我们擦屁股。
时间地点发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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