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摩擦着下巴沉思:“孙顺辉？你什么时候跟他合作的？”
江斩眼神有些闪躲，轻咳了一声说道：“就前几天，你放心，我跟他平等交易。”
厉沉眉头紧皱，语气带着一丝疑惑：“咱们现在知道的孙顺辉的背景是龙爷的人。
给龙爷提供人体的试验品，他会帮我们？”
江斩赶忙解释：“我也不确定他跟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但他说孔断羽是他儿子。
在他的视角，就是龙爷把孔断羽弄死的。
而他手里好像有江家的死亡真真相。”
厉沉的瞳孔猛地收缩，指尖无意识地叩击着沙发扶手，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江家的死亡真相？”他重复着这句话，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你确定他不是在拿这个当诱饵，骗你入局？”
江斩咬着下唇，想起孙顺辉说这话时眼底翻涌的恨意，那种刻进骨子里的仇恨，不像是能演出来的。
她摇摇头:“这我确实不清楚，但我让他把渊城弄乱，越乱越好，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
就算他最后反水了，这也没什么大损失。”
“我可以让沈知秋抢一些龙爷见不得台面的生意。”她继续说着。
随后，两人用了西五个小时才把最终的计划确定下来。
厉沉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江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他知道，这一路走来，她肯定很累。
然而，他一首没有陪在她身边。
他们在外面虽说是厉爷厉爷的叫，但大部分的主意都是在配合着江斩的行动。
她有头脑，有胆识，勇敢坚韧...
她什么都好，却总是独自承担着一切。
厉沉忽然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擦过她眼下淡淡的青黑："这些年，很累是不是？"
江斩一怔，随即笑道："少来，咱们厉爷要煽情啊？"
他低笑一声，手指却固执地捧住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江小斩，其实，你可以依靠我的。"
"我知道。"她下意识的说:“但我更喜欢靠自己的感觉。”
厉沉的目光深邃，也是笑了:“行，除了你说的这些行动，你没有对自己有别的计划了吧？”
江斩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有啊，还藏了个惊喜。"
厉沉眯起眼睛："什么惊喜？"
"现在告诉你还叫惊喜吗？"她歪着头，故意卖关子。
厉沉捏住她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江小斩，你最好别给我玩什么危险的花样。"
"开玩笑啦，"江斩拍开他的手，从沙发上跳起来:"我用我的生命保证！没有别的花样，我想活着。"
厉沉盯着她灵动的背影，无奈地摇头。
说着，江斩手机便响了几下，她拿起来一看，是张右青几个人要明天见面。
她回了好。
厉沉敏锐地捕捉到她表情的微妙变化："谁的消息？"
江斩把手机屏幕往怀里一扣，若无其事地说："张右青他们，明天约我吃个饭。"
"张右青？"厉沉眉头微蹙:"就是国家上面来的人？"
"嗯。"江斩把手机塞进口袋，转身往厨房走:"我去倒杯水。"
厉沉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
厨房里传来水流声。
厉沉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
"江小斩。"他靠在门框上，声音放得很轻，"你确定明天只是去吃个饭？"
江斩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痞笑："怎么？厉队要查岗啊？"
厉沉没接她的玩笑，径首走到她面前，喝过她喝的水："行，那我请问，按理来说，国家那边来人，应该是到警局去吧？
找你干嘛？"
江斩尬笑两声:“嘿嘿，厉小沉，我是不是还没告诉你，破晓是我的？
就是那个国家一首想要合作的组织。”
厉沉握着水杯的手骤然收紧，他盯着江斩眼底闪烁的狡黠光芒，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开口：“所以这些年，你一边在夜枭盟当大小姐，一边操控着全国最神秘的民间情报组织？”
江斩挑眉：“准确来说，在咱们国是情报组织，但在国外破晓主要业务是杀人。
毕竟在国外，杀人不犯法，所以这也是最能解决事情的办法。(小说小说(*/ω＼*))”
厉沉双手搭在厉沉的肩上，与她平视:“行啊，黎小姐，挺牛啊。”
江斩得意地扬起下巴，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那可不，不然怎么配得上咱们厉爷呢？"
厉沉突然一把将她抵在厨房的流理台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自己与台面之间。
江斩的后腰抵在冰凉的台面边缘，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
"所以，"厉沉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危险:"上次龙爷的货，也是破晓的手笔？"
江斩眨眨眼，故意装傻："什么货呀？我不知道啊～"
"江斩！"厉沉逼近一步，鼻尖几乎碰到她。
"知道知道，"江斩笑嘻嘻地伸手戳他的胸口:“是我干的嘛。”
厉沉抓住她作乱的手指，眼神复杂："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如果被他发现..."
"但他现在还不知道啊。"江斩突然收起玩笑的表情，认真地看着他:"厉沉，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而破晓，就是专门做这些事的。"
厨房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厉沉这才注意到她眼下浓重的青黑。
这些年，她不仅要周旋在夜枭盟之中，还要管理一个跨国组织...
"靠！"他低声骂道，却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
江斩把脸埋在他肩窝："厉沉，我知道你害怕，也担心，但我不能退。
我退了，就没人敢动龙爷了，那他的势力会如日中天的。"
厉沉收紧手臂，恨不得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揉进骨血里："嗯。"
“生气了？”
“没有。”
“没有不说话？”
“我心疼。”
厉沉握紧了拳头，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她一个人面对危险。
无论她有什么计划，他都会牢牢守在她身后，他会帮她完成的。
就像很多年前，在那个阴暗的角落，浑身是伤。
这一次，他依然会带她回家。
完整地、平安地回家。
只是这一次，他们握住的不仅是光明，还有彼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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