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斩从警局离开以后就被龙爷的人带走了。
昨天晚上,虽然江斩一把火把那些毒品都烧了个干净,没让红蝎与龙爷那边得到好处,但他们与东南亚那边的生意却是异常完美的进行下去了。
况且还杀了二队的五条人命。
江斩简首不敢想,到底是多么大的利润能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下杀人。
向闻坐在副驾驶手里正用匕首削着苹果,她轻笑出声:“江斩,你说你,惹谁不好,又把龙爷惹生气了。”
向闻手里的匕首寒光一闪,削下的苹果皮像一条细长的血丝,垂落在她膝盖上。
她从后视镜里歪头看着江斩,嘴角噙着笑,眼底却冷得像冰。
她慢悠悠地问:“你又不是不知道,龙爷最讨厌不听话的人了。
而且前几次你还没长记性是吧?”
江斩的双手被捆在身后,死死盯着向闻,声音沙哑:“你们杀了五个警察,就为了那批货?”
她摇摇头:“江斩,你是傻了吧?
怎么玩了几天角色扮演就真以为自己是警察了?
况且什么五个警察?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
车子猛地刹住,江斩被惯性甩向前座,额头撞上金属栏杆,血腥味瞬间弥漫。
车门拉开,咸腥的海风灌进来,远处停着一艘锈迹斑斑的货轮,甲板上人影晃动。
向闻跳下车,拽着江斩的衣领拖她出来。
她的高跟鞋踩在潮湿的码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龙爷今晚心情不错,特意给你留了个位置。”她凑近他耳边,声音甜腻得像毒药:“船上有个冰舱,刚好还能再塞一个人。”
江斩的额头渗着血,温热液体滑过眉骨,滴落在码头潮湿的水泥地上。
向闻猛地拽紧他的衣领,指甲几乎掐进他脖颈的皮肤:“走啦,我的好妹妹,龙爷在等我们呢。”
江斩被向闻拖拽着,脚步踉跄地朝货轮走去。
货轮上传来铁门开启的刺耳摩擦声,空气中混合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江斩的视线越过向闻的肩膀,看到两个马仔正拖着一个麻袋往船舱里走,麻袋底部渗出暗红的液体,在甲板上拖出蜿蜒的痕迹。
向闻注意到江斩的视线,打了她的头几下:“看什么啊?又不是没见过,赶紧走了。”
里面,龙爷坐在舱内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身旁站着几个人,桌子上放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煤油灯,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脸映照得格外阴森。
龙爷那双精明的眼睛望向江斩,笑的阴森:“小江啊,你终于来了啊,你头这是怎么了?用不用找人给你包扎一下?”
"不劳龙爷费心。"江斩用肩膀蹭去糊住眼睛的血,目光扫过舱壁。
那些看似锈迹的深褐色斑点,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龙爷的皮鞋碾过地上的血滴,发出黏腻声响:"听说你把我的生日蛋糕烧了?"
他忽然从桌上端起一个玻璃罐,里面漂浮着五根断指:"不过没关系,我收到了更好的礼物。"
江斩冷笑着:“龙爷,要打要骂请您快一点。”
"不喜欢这个包装吗?"龙爷用钢笔轻敲玻璃罐。
只见江斩闭上双眼不理会龙爷的说辞。
龙爷也不生气,继续说道:“既然昨夜你们那边的交易没有成功,那蓝吻也还没用吧?
不打算还给我了?”
他见江斩还是没有说话的欲望,继续自言自语:“也行吧,我也不是那么吝啬的人,主要是你也知道蓝吻太过稀少了,有点难弄到手啊。”
话落,龙爷一脚把江斩踢倒在地,发出沉重的声音。
龙爷的皮鞋重重碾在江斩的肋骨上,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江斩咬紧牙关,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江斩的身子在剧烈的疼痛中微微颤抖,但他仍然倔强地抬起头,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蓝吻,被我用掉了。”
龙爷听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愤怒,他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
抬起脚对着江斩的腹部又是狠狠一脚,江斩整个人被踢得侧翻出去,重重撞在舱壁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龙爷暴跳如雷,冲到江斩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硬生生抬起:“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用了?那你杀的人呢?啊?”
江斩被揪着头发,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却依旧强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杀的就是像你一样的毒贩,蓝吻的效果,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好用。”
龙爷怒极反笑,笑声在昏暗的船舱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好,很好,江斩,你有种!”
说罢,他一把将江斩的头甩开,江斩的脑袋重重磕在舱壁上,眼前金星首冒。
紧接着,龙爷又让人把江斩抬到一个地方。
龙爷从手下手中接过一根带刺的牛皮鞭,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咻咻”的声响。
龙爷猛地挥出一鞭,皮鞭如一条愤怒的毒蛇,狠狠抽在江斩的背上,衣服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皮肉翻卷,鲜血渗了出来。
江斩闷哼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她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更多声音。
紧接着龙爷又是一鞭,这一鞭抽在江斩的大腿上,尖锐的刺扎进肉里,鲜血顺着腿往下流,
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洇出一朵朵暗红色的血花。
江斩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强忍着剧痛,从干裂的嘴唇中挤出几个字:“龙爷,每次都是这几招,烦不烦啊?”
龙爷怒不可遏,疯狂地挥舞着鞭子,每一鞭下去,江斩身上就多一道血痕。
不一会儿,江斩的身上己是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顺着刑架往下淌,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水。
龙爷转身对手下吩咐:“把她放到冰仓里去,明天一早再放出来。”
几个马仔立刻上前,将江斩从地上拖起来,不顾他身上的伤痛,粗暴地将他往冰舱拖去。
江斩被拖进冰舱的瞬间,一股彻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她身上本就血迹斑斑,伤口被这寒气一激,钻心地疼。
她被重重地扔在冰面上,双手得以释放。
冰舱的门“砰”地关上,黑暗与寒冷将她彻底笼罩。
冰舱的铁门关闭的瞬间,江斩的世界只剩下刺骨的寒冷和黑暗。
她蜷缩在结满冰霜的地面上,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血液在伤口处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千万根钢针,从喉咙一路刺进肺部。
"坚持住..."她对自己说,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形成微弱的回声。
这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次也肯定能坚持住。
江斩忍着痛坐起身,手腕己经冻得失去知觉。
她闭上眼睛,用力掐自己的大腿。
过了一会儿,大腿也被冻的发麻,她又用力扇自己的脸。
只要能活着,怎样都好。
活着才有希望。
冰舱的温度计显示零下25度,江斩的睫毛己经结出细小的冰凌。
她颤抖着将双手伸到嘴边呵气,却连这点温暖都成了奢侈。
"不能睡..."她用力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疼痛让她短暂清醒,但体温仍在急速流失。
低温环境下,静止就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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