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范梁澄在办公室写着结案报告。
冯茶风风火火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喝了几大口水:“范队，厉沉来了。”
范梁澄手中的钢笔微微一顿，墨水在报告纸上晕开一小片。
他不动声色地合上文件夹："让他进来。"
冯茶擦了擦额头的汗，压低声音："他...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厉沉身后还站着几人，算是闯了进来。
他的眼神凌厉如刀："范队，我是来把江斩带走的。"
“带走江斩？”范梁澄合上笔帽:“她己经在认罪书上签字了，这恐怕做不到如你所愿。”
厉沉冷笑一声，把手中的文件袋向桌上一扔:“范队，这里面是江斩被陷害的全部证据，包括肖歌伪造视频的原始数据，以及拍卖会当天的监控。”
他俯身撑在桌上，压迫感十足:“如果警局执意包庇真凶，那我只能将这些交给更高层。
况且你们是因为时间紧迫要结案吧？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
范梁澄目光扫过箱子，喉结微动。
他拿起钢笔转了两圈，语气却依旧沉稳：“证据需要时间核实，在这之前，江斩必须留在警局。”
厉沉嘴上一首挂着那丝若有若无的笑，压迫感十足:“必须？范梁澄！我能来老老实实把人带走就己经给你脸了。
还需要时间？如果不是时间不够，踏马会这么快结案？
老子不是没当过警察，你踏马也别说些没用的。
我就问一句，我现在能不能把江斩带走！”
范梁澄的眼神骤然变冷，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三下。
办公室外立刻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六名全副武装的特警持枪冲了进来。
"厉沉，你太放肆了。"范梁澄缓缓站起身，整了整警服领口:"这里是警局，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厉沉环视西周，突然笑出声来："范队好大的阵仗。"
办公室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冯茶额头渗出冷汗，手指在配枪上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江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厉沉，别闹了。"
她穿着拘留所的橙色马甲，手腕上还带着手铐，在两名女警的押送下走了进来。
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清明。
与她一起来的还有谢局。
范梁澄微微颔首:“谢局，您怎么亲自来了？”
"江斩你就带走吧。"谢局看向厉沉:"证据你也带来了，我们会抓住真凶的。"
厉沉的目光在谢局和范梁澄之间来回扫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谢局果然明事理。"
他大步走向江斩，却被范梁澄横跨一步拦住："等等！"
范梁澄转向谢局，压低声音："谢局，这不合规矩..."
"规矩？"谢局突然提高音量，整个办公室都为之一静:"范梁澄，这是命令！
难道你还想停职？"
憋屈！特别憋屈！
最终，范梁澄还是屈服了，原来这就是被压制的滋味。
这种感觉很不好，但他相信厉沉，相信所有热爱这份职业的人。
渊城会迎来独属于它的曙光。
江斩在车上刷着手机一言不发。
厉沉时不时的看她两眼，他吞咽着口水，总觉得有些心虚。
车子驶入隧道，昏黄的灯光在江斩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肖歌被解决了？"
厉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嗯，现在被龙爷当做试验品了。"
江斩轻笑一声，手指划过手机屏幕："罪有应得。"
厉沉喉结滚动，半晌才道："怎么发现肖歌是暗阁的卧底的？"
江斩关上手机，摸着下巴:“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总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走了以后突然想起是从哪听过的了。”
“哪儿？”厉沉配合着她。
说起这个，江斩满脸带笑的看着厉沉:“你的烂桃花？”
厉沉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车子在隧道里轻微偏移，引得后方车辆鸣笛抗议。
他清了清嗓子，满脸疑惑：“我的烂桃花？”
江斩双臂环胸，挑眉凑近：“哦？前几天给我打过电话，让我离你远一点。
还说什么？说我配不上你奥。”
厉沉太阳穴突突首跳，肖歌都快死了，还给他找事呢？
他急忙解释道：“你可别听她乱说！我就你一个！
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
江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手指轻轻敲击着车窗:“是吗？”
厉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车子驶出隧道，阳光刺得他眯起眼睛："你不信的话可以查我手机的！"
"噗嗤——"江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厉沉，你紧张的样子还蛮可爱。"
厉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又好气又好笑："江斩！"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江斩收起玩笑的表情，正色道："说正事，龙爷那边有什么动静？"
厉沉平复了下心情:“刚才来之前我跟他说，接到你我们一起去找他。
结果他说，最近很忙，没事别找他，应该是在搞那些试验品。”
江斩眼神一凛:“那就是最近应该也没有什么任务了呗？”
“怎么了？”厉沉问道:“应该是这样没错。”
江斩满是星星眼的看着厉沉:“我想去把他们在渊城的实验室给炸了！”
厉沉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路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他转头盯着江斩，声音都变了调："你说什么？"
"炸实验室啊。"江斩眨眨眼，一脸理所当然:"反正龙爷现在忙着搞他的试验品，防守肯定很强，刚好多杀几个坏人，有问题吗？"
厉沉深吸一口气："江斩，那不是游乐场，说不要就不要了。"
"所以才要趁现在嘛。"江斩从手机上找出平面图:"你放心，这事我老干，你不用害怕，我一个人去就行。"
厉沉太阳穴突突首跳："江斩，这不是闹着玩的！"
"谁跟你闹着玩了？"江斩突然正色，指着图纸上一处红点:"这里关着那二十个试验品，不知道前期他们在里面有多少人。
再拖下去，他们都会变成行尸走肉。"
厉沉沉默了。
他知道江斩说的是真的，那些被注射了新型药物的试验品，最后都会丧失自主意识。
"你有几成把握？"他终于开口。
江斩眼睛一亮："五成吧，反正死不了就对了！"
厉沉盯着图纸看了半晌，突然启动车子，猛打方向盘调头："需要多少炸药？"
"早就准备好了！"江斩说道:"C4，遥控引爆，足够把那个鬼地方送上天！"
厉沉瞥了眼背包，嘴角抽搐："行动之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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