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冯茶和顾禹将情绪莫名崩溃的杨帆带回了警局。
接待室里，杨帆双手不停地颤抖，额头上布满冷汗。
"杨帆，"冯茶放缓语气:"你现在很安全。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帆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赵副总...赵副总他...不是失踪...是被..."
话未说完，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章祈急匆匆走进来："冯副队，火葬场那边有重大发现！
而且我又去了废弃工厂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杨帆闻言，猛地站起身："对！对的！那、那是赵副总留下的证据！"
他激动地抓住冯茶的手臂:"他们用新型麻醉剂做人体实验！
那些失踪的流浪汉...都、都..."
突然，杨帆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顾禹立即上前检查，脸色骤变："中毒！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呼啸而至，医院抢救室的红灯刺眼闪烁。
此刻，江斩和范梁澄己经到警局了。
医院里让两个警员在那守着，等杨帆醒了以后再联系他们。
章祈扯松领口，还没等范梁澄问呢，自己就主动说了起来:“家人们家人们，你们是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范梁澄十分配合:“什么东西？”
紧接着，章祈举起物证袋：“废弃工厂下水道发现这个！”
透明塑料袋里，半截烧焦的符纸正在泛着诡异的青灰色，上面用朱砂勾勒的图案。
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冯茶皱着眉头接过物证袋，对着灯光仔细端详："这符纸...看起来像是某种祭祀用的？"
江斩看着眼熟，突然伸手："等等，给我看看。"
她接过符纸，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这不是普通的符咒，这是'锁魂符'。"
范梁澄倒吸一口凉气："锁魂？你是说...？"
"没错，"江斩的声音冷得像冰:"这是M国一带黑巫术用的符咒，专门用来镇压枉死的冤魂。
看来那些被用来做实验的人，都死得很惨。"
顾禹不太懂:“什么意思啊？这世界上总不可能有真的符咒吧？”
“世界上是没有这种东西，但人心难测，”章祈解释道:"所以赵鲮身上沾的骨灰..."
"很可能就是那些受害者的。"冯茶接话，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们不仅用活人做实验，事后还试图用邪术镇压？"
这个时候，江斩不合时宜“噗嗤”的笑了出来。
一时间，唰唰唰西道视线都一起看了过来。
江斩赶紧摆摆手，强忍住笑意："抱歉抱歉，想到了一些事情，咱们继续，继续。"
说实话，江斩确实是没想到龙爷竟然还用邪术镇压？
他几乎己经做了一辈子的坏事，他还怕这个？
而且用活人做实验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镇压？
这很不符合常理。
最主要的是，之前一些尸体他们几个也有帮忙处理过一些，只是没想到竟是会是这种原因。
当时他们处理那些尸体，可没有什么邪术。
范梁澄听他们说的有些懵:“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活体实验？”
随后，他们几人又给范梁澄解释了一遍刚才他们的遭遇。
而江斩很容易能抓到重点:“杨帆？如果他疯癫的话当什么项目负责人？”
冯茶突然拍案而起："要么是他本来就这样，要么是我们找到他以前，就有人给他下药了？"
章祈快速翻看资料："查到了！杨帆是三个月前突然被提拔的，之前只是个普通研究员。
而原来的项目负责人是..."
"赵鲮！"范梁澄脱口而出。
江斩冷笑一声："好一出狸猫换太子。
看来赵鲮才是真正的核心人物，杨帆只是个替罪羊。"
“赵鲮手机恢复的数据显示，他在死亡前频繁联系集团实验室的技术员。”范梁澄调出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跟杨帆的对话框里:“杨帆，赶紧跑！”
江斩突然想起什么，冲向档案柜翻出十年前的旧案卷宗。
泛黄的照片里，同样的邪术符号出现在连环命案现场，受害者全是医药集团的科研人员。
当年案件因关键证人失踪而草草结案，而现在，死者赵鲮的死亡方式，竟与当年如出一辙。
她记得是因为她在离开叶家之前，看过这个的新闻报道。
那个时候的渊城还没有现在黑的这么明显。
“范队，这不是普通凶杀案。”江斩的手指划过卷宗:“十年前的悬案，和现在的医药集团，都在围绕某种禁忌实验，用活人做邪术与药物的融合研究。
赵鲮偷走的，恐怕就是实验样本。”
而现在综合看来，那个第三方阵营是想把医药集团的事情闹大。
就在这时，冯茶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是杨帆突然发狂，用手术刀捅伤了警员后逃走了！"
顾禹立即抓起外套："医院监控查了吗？他往哪个方向跑了？"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汇报："监控显示他往地下停车场去了，但...他的动作快得不像正常人！"
江斩己经冲到门口，回头对范梁澄喊道："联系特警队封锁医院周边！杨帆很可能被注射了实验药物！"
警笛声中，众人分头行动。
冯茶和顾禹首奔医院，江斩则带着范梁澄赶往医药集团实验室。
"等等，"范梁澄突然踩下刹车，调出手机地图："从医院到实验室有两条路，但杨帆如果真被药物影响，很可能走……"
江斩瞳孔一缩："下水道！"
与此同时，医院地下停车场。
冯茶举着手电筒，照亮阴暗的管道间。
顾禹突然蹲下身："这里有血迹...还有这个！"
他捡起一个破碎的注射器。
冯茶脸色凝重:"看来杨帆在这里又给自己注射了什么东西..."
突然，管道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
两人循声追去，却在拐角处撞见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杨帆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蜷缩在角落，手指深深抠进水泥地面，指甲翻裂流血也浑然不觉。
听到动静，他缓缓抬头，双眼己经完全变成不正常的灰白色。
"别...过来..."他的声音嘶哑得不似人声:"23号...实验体...要苏醒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冯茶当机立断拔枪示警，却见杨帆猛地扑向一旁的排水口，转眼就消失在漆黑的管道中。
"追！"顾禹刚要上前，却被冯茶一把拉住。
"等等，"冯茶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看地上..."
血迹斑斑的地面上，杨帆最后挣扎的地方，赫然用血画出了那个邪术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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