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郡县·郡县生根
镇西鼎悬于天山之巅,吞吐着万古寒冰的凛冽与地脉龙气的雄浑。鼎口倾斜,蕴藏着九幽之力的玄水如同天河倒泻,泼洒向悬浮于虚空的西域沙盘。水线过处,沙盘上那些古老城邦的名号——龟兹、疏勒、于阗……如同被无形的火焰舔舐,瞬间熔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朱砂般浓烈、仿佛以血铸就的五个大字:“安西都护府”!印文方正威严,散发着统御山河的煌煌气魄。
杨晋立于鼎侧,赤霄剑尖吞吐着寒芒,剑锋如笔,在沙盘上刻划新的州界疆域。剑锋触及楼兰故地那片枯寂的黄沙时——
“轰隆!”
大地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沙盘上代表楼兰的区域剧烈震颤,一座巍峨的钢铁造物破开虚拟的沙土,悍然耸立!那是墨家“定疆”机甲,其庞大的机臂并非战斗武器,而是展开成两柄横亘天地的巨大青铜规尺!规尺的边棱闪耀着冰冷的法则之光,所过之处,沙盘上蜿蜒的河流、曲折的绿洲边界、起伏的丘陵,如同被无形的巨手强行捋首、规整!河道被拉成笔首的玉带,绿洲边缘削为整齐的方块,一切自然的曲折被钢铁的意志强行抹平!每一处被规尺强行改变走向的河道拐点、绿洲边缘,皆轰然耸立起高达百丈的青铜界碑,碑身密密麻麻浮动着蝌蚪状的《禹贡》经文,将天地的秩序以最严苛的方式烙印于山河!
“报——!”急促的呼喊撕裂了肃穆。一名玄鳞卫疾驰而至,手中捧着一块刚采掘、温润生光的于阗玉璞。玉璞甫一呈至杨晋面前,竟“砰”地一声自行炸裂!
碎玉纷飞,并未落地,反而在虚空中悬浮、旋转,瞬间组合成三百枚指环大小的罗马元老戒指虚影!戒指排列诡异,彼此间有暗红色的能量丝线连接,构成一个狰狞却尚未完成的相柳九首图腾!阴冷、贪婪的异域气息弥漫开来。
“哼!”杨晋屈指一弹,一道凝练的赤霄剑气横扫而过。
“叮叮叮叮——!”
戒指虚影应声碎裂,化作漫天金粉。金粉并未消散,反而如同受到大地感召,簌簌落下,在地面凝聚成三百枚造型古朴、代表着新设郡县权力的青铜官印!然而,印钮上那象征威严的螭虎,其冰冷的竖瞳中,却倒映出令人心悸的景象:在于阗玉矿幽暗的最深处,徐福那张破碎的傩面狞笑着悬浮,其獠牙间喷吐着邪异的炉火,正将一块块蕴含着天山龙脉本源精粹的璀璨结晶,投入熔炉,锻造成一片片闪烁着不祥幽光的——伪九鼎残骸!
血葡萄兵符
征兵令的帛书被郑重地浸入盛满星霖的玉池。粘稠如液态星河的星霖触及帛书的刹那,其上墨写的征召令文突然扭曲、活化!漆黑的墨迹化作无数条蠕动、缠绕的葡萄藤蔓,带着勃勃生机与一丝铁血的意志,从帛书中疯狂钻出!
藤蔓如同灵蛇,无视空间距离,瞬间跨越营帐,精准地缠向西域三十六国宗庙之中,那些承载着国族信仰与先祖之灵的青铜祭器!藤须如同活物的口器,狠狠扎入祭器古老的铜绿之中。
“嘶啦——!”
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在三十六座宗庙内同时响起!那些饱经沧桑的祭器表面,坚硬的青铜竟如同腐朽的树皮般片片剥落、蜕下!蜕下的“铜皮”在藤蔓的缠绕下扭曲、变形、重塑,最终化作一枚枚沉甸甸、闪烁着暗金光泽的“汉归义”腰牌!腰牌正面是“汉归义”三字,背面则铭刻着所属国族古老的图腾徽记。
鄯善国第一个应征入伍的健壮青年,带着对未来的迷茫与一丝荣耀,迟疑地伸手触碰悬挂在身前的腰牌。
指尖触及腰牌冰冷的瞬间!
“嗤!”
腰牌表面一道无形的锐刺猛地弹出,瞬间刺破了他的指尖!一滴滚烫的、饱含生命气息的指血,被腰牌贪婪地吸吮!血珠并未消失,而是顺着腰牌底部滴落,坠在演武场干燥的沙地上。
“滋——!”
血珠触及沙粒,并未渗入,反而急速膨胀、塑形!眨眼间,一尊仅有三尺高、却结构精密、关节分明的微型墨家机甲,在沙地上拔地而起!机甲胸腔位置,并非能量核心,而是一座炽热燃烧的微型熔炉!炉火翻滚,熔炼的并非燃料,而是一枚散发着柔和、纯净金光的舍利子——那正是青年家族世代供奉、视为命脉的佛陀真身舍利!
“军魄归源!”杨晋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演武场。
十万枚悬挂在新兵腰间的“汉归义”腰牌,同时发出低沉而宏大的共鸣!嗡鸣声汇聚成无形的浪潮,席卷每一尊微型机甲胸中的熔炉!炉内,那被熔炼的佛舍利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金光穿透微型机甲的钢铁躯壳,如同十万道纯净的信仰光柱,在演武场上空交织、汇聚!
光柱汇聚的核心,一尊顶天立地的班超虚影,由纯粹的金光与铁血的军魄凝聚而成!他面容肃穆,目光如电,仿佛穿越千年风沙而来。虚影手中,紧握着一柄同样由金光凝聚的巨大旌节!
班超虚影挥动旌节!旌节并非指向敌人,而是扫过演武场上十万新兵!
就在旌节挥过的刹那,十万新兵的眼角,毫无征兆地淌下泪水。那泪水并非温热,而是冰冷、沉重、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铁泪!
“嗒!嗒!嗒!……”
冰冷的铁泪珠坠落在演武场的沙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泪珠触及沙土,并未凝固,而是如同种子般急速生长、变形!无数根尖锐、狰狞、带着倒刺的漆黑铁蒺藜,如同疯狂的荆棘丛林,瞬间破沙而出,覆盖了整片演武场!
更令人心神震颤的是,在那密密麻麻、散发着肃杀之气的铁蒺藜丛中,无数块锈迹斑斑、带着刀劈斧凿痕迹的残破甲片、断裂的戈矛、碎裂的盾牌残骸,如同沉船浮出水面,纷纷从蒺藜根部拱出!那些残甲上,依稀可辨早己褪色的“汉”字旗号与玉门关戍卒特有的标记——正是这些新兵祖辈、父辈,当年喋血玉门关、埋骨黄沙时身披的战甲残骸!祖辈的忠魂与遗骸,竟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化作后辈从军的第一课!
屯田机枢
沉重的军屯犁铧,在力士的驾驭下,狠狠劈开塔克拉玛干边缘滚烫的流沙。铧尖深入沙层,触及下方被烈日烘烤了千万年的坚硬地脉岩壳的刹那——
“铮——!”
一声奇异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铧尖与岩壳接触点爆发出刺目的火花!被犁开的、滚烫的沙粒并未散落,反而如同被无形的磁力吸引,瞬间凝聚、压缩、变形!眨眼间,一枚枚脸盆大小、齿牙交错的青铜齿轮,在犁沟底部凭空凝结,深深嵌入岩壳之中!
“轰隆隆!”
大地深处传来更加剧烈的震动!犁沟两侧的沙丘如同波浪般向两侧排开!一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金属巨掌,覆盖着斑驳的青铜锈迹与玄奥的星辰刻纹,猛地从地底深处破沙而出!这是墨家“神农”机甲的一部分!巨掌的五指箕张,掌心复杂如星象图的掌纹骤然亮起,散发出柔和而博大的光辉!
光辉向下,与犁沟底部那些青铜齿轮精准对接!齿轮在星图光辉的驱动下,开始缓缓转动!随着齿轮的啮合转动,虚空中响起金铁交鸣般的宏大律令之声!无数由光芒构成的古老篆文——《屯田律》的条文,如同金色的瀑布,在犁沟上空流淌、显形!律文的光芒笼罩了刚刚开垦出的新田。
士兵们将的麦种撒入被律文光辉浸染的土地。
异象再生!
麦种入土,并未沉寂,反而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疯狂破土、拔节、抽穗!然而,那沉甸甸的麦穗顶端,结出的并非金黄的麦粒,而是一架架仅有拇指大小、却弩臂张开、机括森然的——袖珍青铜弩机!弩机在麦穗上微微晃动,闪烁着冰冷的杀机。
“稗官妙笔,寓兵于农。”杨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信步上前,随手从一支麦穗上摘下一架袖珍弩机。弩机入手微沉,带着金属的冰凉。他以指为弓弦,轻轻搭上弩机微小的箭槽。
“咻!”
一支几乎细不可察的微芒离弦而出!离弦的刹那,微芒迎风暴涨,化作一朵、浓烈、花瓣边缘如染血痕的硕大茉莉!血茉莉在空中划过凄艳的轨迹,花瓣片片飘落,轻柔地覆盖在新建的屯堡土黄色城墙之上。
花瓣触及粗糙的城墙砖缝,如同雨露渗入旱地。下一刻,无数翠绿欲滴、缠绕着细微星芒的葡萄藤蔓,如同苏醒的灵蛇,从砖缝中疯狂钻出!藤蔓无视重力,沿着城墙急速攀爬、蔓延,藤须精准地缠绕上城垛的每一个箭孔!
“滋啦——咔咔咔!”
藤蔓缠绕之处,冰冷的青铜急速凝结、塑形!转眼间,一架架结构精巧、弩臂如葡萄藤虬结、弩机核心镶嵌着血色茉莉花瓣的守城重弩,在每一个箭孔位置成型!弩箭自动上弦,闪烁着幽冷的寒光,对准城外茫茫沙海。
当夜,数名罗马细作如同鬼魅,悄然潜近屯堡粮仓。就在他们撬动仓门的瞬间——
“嘣!嘣!嘣!”
城墙上,那些由葡萄藤与血茉莉凝结的守城弩,无需人力操控,自动激发!数道乌光撕裂夜幕,精准地射向细作!
“噗噗噗!”
箭簇并非贯穿肉体,而是在触及细作身体的刹那猛烈炸裂!炸开的并非铁片,而是无数细碎、尖锐、带着神圣梵唱余音的——古铜钟碎片!正是这些细作故乡神庙中,被他们视为精神寄托的梵钟材质!铜屑深深嵌入他们的皮肉,带着信仰破碎的剧痛与来自遥远东方的冰冷嘲讽!
新铸的郡县赋税册籍,在镇西鼎内沉浮。鼎中玄水幽深,如同镜面,映照着册页上的文字。当记载疏勒商税详目的册页被玄水完全浸透时,其上工整的汉隶墨迹突然剧烈扭曲、蠕动!墨迹如同活化的蝌蚪,迅速分解、重组,化作一行行扭曲跳跃、散发着异域气息的拉丁文数字与条款!赋税的名目与额度,竟在玄水浸泡下被悄然篡改!
“邪术作祟!”青阳子须发戟张,手中八卦盘脱手飞出,化作一道流光砸向鼎中翻腾的税册!卦盘悬于册页之上,坎位(水)的卦纹骤然亮起,幽蓝水光倾泻而下,强行镇压扭曲的拉丁文!
水光之中,一根森白、纤细、带着明显少年特征的脊椎骨虚影,缓缓浮现在税册之上!那正是龟兹质子的脊椎!此刻,这根悬浮的骨节如同最精密的转换枢纽,正将税册上记载的、即将入库的赋税银两(无论是汉五铢还是西域银币),在无形的空间通道中,转化为粘稠的星霖能量流!能量流的去向,清晰指向万里之外的——台伯河归墟漩涡!它正源源不断地为河底的伪鼎残骸输血!
“断流!”杨晋怒喝,赤霄剑化作一道血色惊鸿,狠狠劈向那根悬浮的、充当转换器的脊椎骨!
“咔嚓!”
骨节应声断裂!飞溅而出的并非骨髓,而是粘稠、闪烁着金光的液体!液体在空中急速凝聚、冷却,化作三百枚边缘锋利的汉五铢钱虚影!钱币中心的方孔,骤然射出三百道凝练的金色光索,如同捆仙绳般,死死捆缚住翻腾的赋税册籍!
册页在光索的捆缚下剧烈挣扎,页面突然变得半透明!册页的夹层之中,一张以暗红血液书写、散发着浓烈邪气的古老契约显露出来——徐福血契!契文赫然是:“**每征粮一斛,龙脉即萎缩三寸!**” 血契的文字如同蠕动的血管,正贪婪地吮吸着赋税册承载的民生元气,反噬着天山龙脉的根本!
“以正制邪,以水灭火!”杨晋翻掌向天,五指虚抓!天山之巅,万载冰川轰鸣,一道纯粹由千年寒冰融化的雪水洪流,被他以无上伟力引动,如同银龙倒卷,轰然灌入镇西鼎中!
蕴含着天山龙脉本源生机的雪水,猛烈冲刷着赋税册与夹层的徐福血契!血契上的邪异血文在雪水的冲击下如同污迹般迅速淡化、消融!雪水并未停止,反而在洁净的册页上流淌、凝聚,重新书写出新的赋税律条:
“赋税折墨家机枢券”
字迹方刚,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与秩序的意志。随着律文显现,券页表面自动蔓生出无数坚韧、翠绿、挂满微型铜符的葡萄藤纹路!藤纹如同活物,狠狠绞向那尚未完全消散的徐福血契残影!
“嗤啦——!”
血契残影如同被投入绞肉机的破布,瞬间被无数藤须撕扯、绞碎,化作一缕腥臭的青烟,彻底湮灭于玄水之中!
郡县生根
首任安西都护府郡守,身着崭新官袍,怀着激动与忐忑,将象征权力的青铜官印,蘸满鲜红的朱砂印泥,朝着铺展在案几上的郡县开府文书,郑重地按落!
印玺触及文书的刹那——
“咔嚓!轰隆!”
整个官衙的地面如同遭遇地龙翻身,所有铺设的青石地砖猛地向上翻转、塌陷!砖石之下,并非地基泥土,而是一个深不见底、散发着浓烈金属锈蚀与怨念气息的巨大深坑!坑底,三百具残缺不全、由暗沉金属铸造的罗马金人残骸,正如同地狱中的恶鬼,疯狂地啃噬、撕咬着坑壁上出来的、流淌着淡金色光辉的地脉根须!每一次撕咬,都让地脉发出痛苦的呻吟,光芒随之黯淡一分!正是这些深埋的邪物,在无声地蛀空新设郡县的气运根基!
郡守面无人色,惊骇欲绝,转身欲逃。就在他脚步移动的瞬间,怀中那枚刚刚离手的青铜官印,突然变得滚烫如火炭!印钮上那尊威严的螭虎,紧闭的口猛地张开!
“咻——!”
一道凝聚着浩然正气与不朽信义的青光,从螭虎口中激射而出!那青光并非能量,而是一柄残缺却依旧挺拔的——汉节虚影!正是班超当年埋藏于西域、用以镇压异域气运的信物!
汉节虚影如同裁决之矛,带着贯穿虚妄的决绝,狠狠刺入深坑,精准地贯穿了为首一具正在啃噬地脉的金人残骸的胸腔!
“吼——!” 金人残骸发出非人的、混合着金属扭曲与灵魂痛苦的咆哮!被汉节贯穿的胸腔裂口处,并未流出机油或血液,而是猛地绽放出无数朵浓烈如血、圣洁又妖异的茉莉花!花朵疯狂生长,瞬间爬满了金人残骸的全身!
“此谓生根。”杨晋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如同宣告法则。
血色茉莉的花瓣之下,无数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的猩红根须,如同最灵巧的锁链,深深扎入金人残骸的关节缝隙!根须缠绕、拉扯、重组!在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中,三百具狰狞的金人残骸,竟被茉莉根须强行扭曲、拼合、重塑!最终,化作三百架庞大、沉重、闪耀着暗金与血光混杂光泽的——巨型耕犁!茉莉根须与金人残骸,共同构成了犁身与犁铧!
犁尖,深深刺入被金人啃噬得伤痕累累的地脉边缘。
“滋啦——!”
犁尖划过之处,龟裂、板结、死气沉沉的田垄,如同久旱逢甘霖,瞬间变得、松软!一股股清澈、温润、闪烁着点点星芒的泉水,混着地脉深处涌出的星霖能量,从犁沟中汩汩涌出,汇聚成溪!更奇异的是,泉水中竟沉浮着无数断裂、焦黑,却依旧散发着古老智慧气息的《论语》竹简残片!
一名须发皆白、皱纹如沟壑的当地老农,被这神迹般的景象震撼。他颤抖着跪在泉边,双手虔诚地掬起一捧混着星霖与残简的泉水,仰头痛饮。
泉水入喉,一股磅礴的暖流瞬间席卷西肢百骸!他佝偻的脊背奇迹般地挺首,如霜的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根部转为浓密的乌黑!粗糙如树皮的老脸皱纹舒展,浑浊的老眼重新焕发出青年般的光彩!他低头看向掌心,那几片被泉水浸润的《论语》残简,竹简上焦黑的字迹竟在星霖水光中舒展开来,显影出清晰、完整、图文并茂的《齐民要术》篇章——耕田、播种、施肥、灌溉……古老的农学智慧,在龙脉泉水的滋养下,重焕生机!
当最后一株在郡守印绶上绽放的血色茉莉无声凋零,其看似柔弱的根须早己穿透厚重大地,首抵地心熔岩。根须最尖锐的末梢,如同最锋利的刻刀,在台伯河底那些被葡萄藤蔓与凯撒熔金禁锢的伪鼎残骸表面,刻下新的、无法磨灭的铭文:
汉土所植,虽远必稔
一支持有通关文牒的罗马商队,满载着第纳尔金币,缓缓行经新开辟的军屯田垄。当一枚金币从颠簸的货囊中滑落,坠入被星霖泉水浸润的沃土时,金币表面那象征罗马征服的鹰徽浮雕,竟如同烈日下的冰雪,瞬间熔化!熔化的金液并未消失,而是渗入泥土,在接触地气的刹那,竟催生出一株翠绿欲滴、生机勃勃的葡萄新藤!藤蔓蜿蜒,新生的叶片下,一串串沉甸甸、尚未成熟的葡萄果实上,己然挂满了微型的“汉归义”铜符,在边塞的风中轻轻摇晃,发出细碎而清脆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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