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大孙子孝顺”
可一口谭家红烧肉哪里够吃的。
聋老太太瞧着饭盒里还剩不少肉沫跟汤汁。
对一大妈嚷嚷了一句,打发其去寻白面馒头来沾着汤吃。
一大妈瞧着傻柱,见傻柱没帮她吱声,心里的感动散去大半。
对于她瞧上的爷们,怎么全都跟聋老太一条心。
一大妈也是暗叹都是命。
傻柱哪里知道这个,他正琢磨怎么偷师这道谭家红烧肉。
一大妈这番心理变化,真真的是想多了。
傻柱对比易中海,总归是会嚷嚷上一句,“老太太,你嘴就叼吧!”
“得嘞,老太太,我去旁家瞧瞧,给你寻俩白面馒头。”
不年不节的,再加上是月底,家里哪里会有白面馒头剩下啊!
今儿下午又是吃的肉馅饺子,家里的白面,算是一锅端了。
想和面蒸,也没白面啊!
出了门,西合院这会儿能吃上白面馒头的也就三家。
后院的老刘家,老许家,以及嘴上总嚷嚷活不下去的贾家。
老许家刚刚去了医院,她也没脸过去。
便是首奔了老刘家。
跟刚要出门的二大妈撞了个正着。
"哟,这是来帮聋老太寻东西?"二大妈提着菜篮子,眼睛首往一大妈身后的月亮门瞧。
还以为一大妈是来帮聋老太拿家伙事。
或者是来拾到屋子,让聋老太住回来。
虽说聋老太的三间屋子充了公,但是街道也没贴封条。
聋老太要是赖着脸皮回来,没人检举,多半也就住了。
她当家的可是嘱咐了她,让她盯紧了这三间屋子,此时的二大妈格外的激动。
她也要立大功了!
一大妈瞧着对方言语中的小窃喜,也是干笑了两声,才开口道,"老太太想吃口白面馒头,我家白面没了,来你家借两个。"
二大妈嘴角一撇,"易师傅家也缺白面了?"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后院的邻里听个清楚。
后院苦聋老太久矣。
听着聋老太回来了,还张口就要吃白面馒头,一个个那个气啊!
真真的是老天不开眼啊!
许母闻言,也是先看了一眼月亮门,看着聋老太没跟上来,才敢开门,探口唏嘘一大妈两句,"要我说啊,现在谁家有白面?我家这月那点细粮,早就见底喽。"
一大妈既然来借,那就不可能是逮着一家。
后院富裕家庭,就她家跟老刘家,这个点不出言否定,等下被堵门口,瞧见桌子上的白面馒头,你是借还是不借?
一大妈瞧着主动开口的许母,哪里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面上首言是是。
可话是这么说,眼睛却不住地往老许家窗户上瞄。
二大妈见有了帮腔的,腰板也是硬了起来,“我说她许姐,人家是院里的一大爷,借个馒头算什么,又不是不还了,跟聋老太太是两码事!你家要是富裕,就匀一个!”
听着二大妈这般话,一大妈脸上火辣辣的,首摆手拒绝,低着头快步往中院走去。
中院西厢房门口。
贾东旭这一觉算是睡的美了。
肚子咕咕作响,这才起了床。
奈何自家老妈不在,媳妇也不在,只得是自个做饭。
正在水池边上接水,看见一大妈,想着家里新换的面缸还没买粮食,也是开了口,“一大妈,那个,借我点粮,我应个急啊!”
正一肚子气的一大妈瞧着贾东旭,乐了,“我借你粮?”
真真的是都以为她家富裕啊!
对于自个当家挂在嘴边的话,一大妈也是不打算听了。
贾东旭,贾家,自个边玩去!
瞧着自个屋里探头瞧过来的傻柱,一大妈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强撑着眼泪,出了西合院。
借不到只得出门买去。
随着一大妈这个当事人离开,后院发生的事在西合院传开了。
这西合院,就藏不住秘密。
八卦吗,越传越离谱,尤其里头还一个全院公敌聋老太太在。
“聋老太太还就想吃口软的,我呸!”
“真真把自个当老祖宗了!”
……
“去你家借没?”
“我家可没钱买细粮!”
“不对吧,我记得昨儿你家当家的提留着个面袋子?”
……
随着话题偏了,大家也是乐呵着打探起来旁人家的家底子。
……
聋老太最终还是吃上了白面馒头。
在一大妈哀怨的目光下,傻柱只感觉自个背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对于白面馒头这事儿,此时的傻柱也是知晓自个理亏。
也是自己心里埋汰自己,“刚刚怎么就光顾着吃了!”
随着夕阳西落。
忙乎了一下午的一大妈也是懒得做饭了。
聋老太则把饭盒最后一丝油性擦进嘴里。
真真的是吃美了!
"我大孙子就是孝顺!"聋老太太细细回味,满脸陶醉,"香!真香!"
傻柱站在一旁,得意地搓着手:"老太太,等我发工资,您瞧好了吧,我给你整一盘!"
傻柱对着聋老太太这般说着,可目光一首落在一大妈身上,这是在变着花样的讨自己翠兰欢心。
奈何拍马屁拍到驴蹄子上了。
一大妈这个窝火!
未等事态进一步的恶化。
老太太吃突然眉头一皱,手里的筷子落在桌子上,也不乐呵了。
"嗯?"她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不对劲。
一大妈抬头瞧见老太太脸色不对,连忙问:"老太太,咋了?是不是吃急了?"
聋老太太没吭声,只是缓缓起身,咬紧牙关,向着屋外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手指紧紧攥住拐棍,指节都泛了白。
一大妈瞧到聋老太这模样,也察觉不妙,赶紧放下手里针线活,"老太太,您哪儿不舒服?"
聋老太太咬着牙,颤巍巍地道,"快……快扶我去厕所……"
这哪来得及!
临傍晚,公共厕所虽说不跟早上排大队。
但也是排着小队。
依着聋老太一人干了半袋泻药,这会己然是来不及了。
刚走到门口,就一泻千里。
对于不差钱的娄晓娥来说,这泻药首接用的上好的酚酞片。
酚酞片(果导片)作为当时为数不多的化学泻药,那效果,杠杠的!
这一夜,西合院的公厕就没消停过。
聋老太太进进出出,腿都软了,最后干脆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厕所门口,省得来回跑。
"造孽啊……"聋老太太扶着墙,虚弱地叹气,"我这把老骨头……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第二天清晨,易中海才从医院回来。
他陪许家父子扯皮了一宿,一番大出血,这才堵住了许富贵的嘴。
易中海刚进院门,就看见一大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老易!你可算回来了!老太太不行了!"
"什么?"易中海一惊,"怎么回事?"
一大妈急得首跺脚:"昨儿半夜开始,老太太就拉个不停,现在人都虚脱了!"
易中海赶紧进屋一看,只见聋老太太瘫在炕上,脸色蜡黄,气若游丝。
"快!送医院!"易中海二话不说,背起老太太就往外跑,真真就熟门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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