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
我可还在这里守着呢!
还瞅?
就看哥们揍不揍你!
“柱子,帮我堵住许大茂!你妹子可也在里头洗呢!”
傻柱闻言一愣,不单是秦姐啊~
转头就摩拳擦掌,“得嘞!”
手里的搪瓷盆"咣当"砸在地上,许大茂条件反应式的蹿了出去,这胶底鞋都跑掉了一只。
可跑一半……
他怎么了?
他不是端着盆来接水的?
想归想,他啥也没干呀!
他是来接水的!
至于为啥不在后院……后院也没水龙头啊!
许大茂emo了,
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这都是成见不是~
再说这接水,
他不来中院,难道去前院,前院就一个水龙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李向东从游廊下冲出来时,
贾东旭正蹲在公用水管旁刮胡子,肥皂沫还挂在腮帮子上,听见李向东喊话的动静,抄起搪瓷缸就追。
傻柱更利索,
从北屋窜出来时手里还拎着擀面杖!
那根枣木棍子油亮亮的,一看就是揍人的老伙计。
大周末的,
总得找些乐子不是~
"孙子诶!莫回头,看打!"
傻柱的擀面杖带着风声劈下去,许大茂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外套顿时鼓起道棱子。
吃疼的许大茂也顾不得解释,继续跑呗~
刚要跑,李向东的劳保鞋己经踹在他屁墩上,整个人"扑通"跪在了青石板上。
贾东旭的搪瓷缸"咣"地扣在许大茂脑袋上,肥皂水顺着脖子往下淌。
"你丫挺的!老子的媳妇还……还没起……你看个蛋!"他骂得咬牙切齿,好像许大茂看的是媳妇似的。
可……
许大茂感觉自个冤枉啊~
今儿,
他就想接个水,怎么就这样了!
月亮门这儿,
刹那间上演中院三兄弟群殴许大茂。
李向东打的有些手麻,退了几步,活动了一下手腕,
这抓贼嘛~
你要喊出来,甭管对方冤不冤,这不,打了也是白打!
同理,
你要是冤枉,也得喊出来,不然,别人怎么知道打错了?
这里嚷嚷的动静不小,
刘光奇举着煤钩子冲过来。
二大爷倒是着急忙慌的跟在刘光奇身后,大喊着,“住手!!!”
可!
住手?
凭啥?
来都来了,不打不合适吧?
"我不能白来啊!"
刘光奇犹豫了一阵,一咬牙,举着煤钩子冲过来,照准许大茂屁股就是一下。
许富贵也追了过来。
刚刚李向东的喊话他都听到了,这……
昨儿的事儿,这小子就忘了?!!
想到这里,黑着一张脸,索性看着自家倒霉儿子挨打。
心里也是寻思起来,在这么闲下去,显然不是个事儿啊~
“站住!”
前院闫埠贵听着后院月亮门动静,瞧着自家老大闷着头就要往里闯,连忙把人叫住。
“爸,啥事啊?晚了就不赶趟了!”阎解成装着一脸无辜的吃瓜样。
就是,
放下手里的棍子,更有说服力。
……
这许大茂嘛,耐实得很!
一番群殴也不过是衣摆微微脏。
着实是这孙子早早的窝成一团。
还死死的扯住众兄弟中的主力,死死的抱着傻柱一条腿,傻柱生生分担了三分的溅射伤害。
中院三兄弟被迟来的一大爷拉开了。
这人都被拉开了。
刘光奇一脸无辜的看向自家老爹,心跳得厉害,忍不住轻微颤抖起来。
这是激动地!
绝对不是怕老爹。
刘海中打量脸黑的许富贵,对自个儿子喊了句,“光奇,回家去!”
这事儿,
都怪许大茂不是~
“三大爷,你也来了啊!”
李向东瞧着闫解成一脸的失望,这地儿确实距离前院有点远,来的慢了些。
不然,
就是五打一!
“哎呦!大茂,你这是又犯了事儿?”
闫埠贵率先打破了这里的僵局,这事情的源头不用问,就知道是许大茂那这儿!
李向东喊得事儿,可不是小事儿。
对了,
李向东喊得啥来着?
……
“爸!我就是过来接个水!妈知道……”
许大茂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见李向东夺过了傻柱的擀面杖,脚下下意识的往后移动。
“啪!”
许富贵抬手就给了大儿子一个耳光,嚷嚷着:“不是你?你跑什么?还不学好?看我不打死你,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了。”
“爸,你怎么打人啊!”
许大茂面上挂不住,平日里打就算了,可这……连你都不信我啊!
“打的就是你,谁会拿自家女眷的清白开玩笑!”
许富贵说着就要抽皮带。
这儿要反啊~
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再大点管不住了。
“不是,许叔,你别往死里打啊,这事儿吧,不至于,不至于!”
说着话,李向东也回过味来,他喊啥了?
李向东示意贾东旭上啊!
别真把人打死了。
俩人一左一右架住许富贵,李向东还不断的眼神示意许大茂赶紧跑啊!
这皮带可不是开玩笑的……哎哟!
狗日的傻柱!
下许大茂黑手啊~
也不看时候!
“爸,我真的是……”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就见傻柱脚下不停,这是打上瘾了。
“李向东,哥们谢你!等我解释清……哎呦!傻柱,沃老母!”
李向东没想到,这许富贵看着凶,可这真要打……他跟贾东旭根本拉扯不住。
这就是装装样子。
就是傻柱,这怎么又动手了。
也难怪,
这许大茂名声本就不好,算是挨打的齐索。
人跑了,
这事情的关键人物没了,众人一哄而散走了。
三个大爷面面相觑,这事儿……算了,就是许大茂的错。
……
“当家的,出啥事了。”
秦淮茹换好衣服,毛巾裹着头发,从木门探出半个身子,看向闹哄哄的月亮门。
“没啥事儿,许大茂犯老毛病了,刚刚在挨打,木得事~”李向东嚷嚷着,心里也在寻思,他喊啥了?
众人瞧着秦淮茹和何雨水这一副刚洗漱的模样。
得~
这事儿,
许大茂就解释不清楚!
……
西九城,
解放军文艺。
这是中央军委总政治部主办的报刊。
主要专刊军事题材,歌颂解放军、退伍军人、战斗英雄。
“咳咳!”
这会,
一众人围在小小的会议室里,
一众编辑吞云吐雾的,传递着手中的稿件《写给军人的赞歌》,不时交谈几句。
“大伙都说说,发还是不发?这老牛通过内部路径递上来的。”
洋洋洒洒一万字,
前篇,
突出“人民军队为人民”的崇高形象。
后篇,画风突转,为“软弱者”说起了话!
引用了老大哥的“外伤性神经症”或“战争神经衰弱”等模糊理论,这……算是有科学根据的!
赶上这一批志愿军换防下来的关键节骨点上,
战后一些人出现噩梦、易怒等症状,
往日里都是被要求“学习英雄事迹”或“参加劳动锻炼”来克服。
这文章发出来,
制造的影响可想而知。
这西九城安定医院里,还一些自残、狂躁等严重症状者……
方主编手里也夹着一支烟,旁边一杯茶。
脚边水壶喝光了。
桌上还有一烟盒子,这会开了不少时间。
“方总编,咱们己经是开第五次会议了,上头怎么回复?”
有人递了话头,可这等于啥也没说!
“为英雄去污名化!”
“不涉及,也不该涉及政治立场!”
“等……确认替代性疗法是否有效。”
因“战斗精神异常”后送治疗的士兵仅占伤员总数的0.3%!
但!
实际比例可能更高!
“发!一字不改!放在西版上!这事情不怕辫,越辫越清!”
这都拖到周末了,再拖,拖到啥时候了!
总归是解放军文艺报刊,只要不放在头版上,西版的话,影响应该不大吧?
终归是总编辑扛住了一切。
“好!”
“我这就去准备,这月的上半刊赶不上,本来也赶不上!就这月十六号的下半刊上!”
方总编辑签了字,加盖“军文审”公章,这事儿算是了了。
没了要抉择的事儿,
压在众人心头的石头被搬开了,大家也是畅所欲言。
聊着,聊着……
“方总编,这稿费的事情?”
“这样吧,
千字十元,这事儿上头没个准音,就正常来就好!
等有了准信,在发函,给予表彰!”
定了基调,
同城的回信,快的话隔天就到,最迟也不过是两三天功夫。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误不了的。
……
这日头快落山了,
李向东跟秦淮茹从街道办走了出来。
这一来是拜访王主任。
罐头,点心,糖果,都拎了一些。
这乔迁新居,
人家送了一盒子糕点匣子,俗称的京八件。
寓意俩人的日子以后过得甜甜蜜蜜。
秦姐那边,
则是两株石榴树,就种在窗檐下。
寓意多子多福,也是打趣秦淮茹早些要娃,把人给栓死了!
今儿早,
冯师傅送了大礼,这事情得投桃报李。
赶巧不是,左右不过是提上一嘴,这冯师傅手艺不赖的事儿。
另外,
则是把房子分了秦淮茹一间,这成了户主,也就能落了户口。
有了房子,
有了这婚姻关系。
倒是不用再开据《迁移证明》,这防“盲目婚迁”的双向证明。
王姨章子一盖,
这繁琐的事儿就两三秒的活!
翻开深蓝色的硬壳封面,里面就是一张手写的档案纸,住址就是如今的九十五号院。
户主姓名跟房契一致,
这里倒是跟李向东分了两个本。
算是两户人家。
“向东!我……这就是城里人了?”
秦淮茹用手帕包好,小心翼翼的贴身放好。
说好是来跟王姨走动走动的,怎么就成了城里人了?
这个脚下轻飘飘的~
往后,
她就不是农户了?
“对!等生了娃,落你户口上!”李向东说着,心里也是想着赶巧了~
城市户口说容易也容易,但难也是真难。
婚姻,工作,房子,三条满足一条就好。
瞧着简单,
办起来就困难了。
所幸,今儿起,他也没这方面的烦恼了。
城里人好啊~
等有了口粮定量,这生娃的事儿就得排上日程了~
多一张嘴吃饭,
多一分定量不是!
胡同里槐树正抽新芽,
嫩绿点缀着灰瓦屋檐。
这春天,万物繁衍啊~
“淮茹,我们屋子修好了……”
秦淮茹瞧了一眼左右,伸手揽住李向东的胳膊,满脸的好奇和期待,“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们该要孩子了不是?”
秦淮茹听着李向东这么一嘴,体温瞬间升高。
想着自个的月事,就满是懊恼,难得李向东松了口,可这几天不行……
……
“李向东?!停一停,停一停,三大爷不寻摸你俩东西!”
闫埠贵把车子往垂花门一摆,把人给拦了下来。
拨弄了车头的铃铛,
又拍了拍车座,座子下的弹簧砰砰的~
这可是他买的西手自行车,杠杠好用!
还便宜!
要不是这车子,
今儿他就别想着从左家庄背红薯回来。
白面换的红薯,那叫一个多!
"向东啊,"三大爷扶了扶眼镜,"你说道说道,今儿赶巧了不是,三大爷这车子……"
话音未落,中院忽然传来叮铃铃的车铃声。
贾东旭骑着车子,
似是才发现三大爷在这,溜达的就剩半米了,这才捏了刹车。
后边,
闫解成猛地蹿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往前院跑,边跑边嚷嚷,"爸!还是新车好!"
这个倒霉孩子!
李向东瞧见了三大爷眼镜后的凶光~
这晚上,
说不得老闫家要吃上一顿竹笋炒肉!
闫解放的破锣嗓子震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前院儿的一众住户也是探出个头,瞧起了热闹来。
等李向东在回过神,
只见闫家父子正围着这辆二八自行车打转。
这车子倒是真不错。
车把上的铃铛被擦得锃亮,辐条在阳光下银闪闪的,三大爷保养车子真有一手!
只是后轮挡泥板有道明显的凹痕。
“三大爷!车不错啊~”
总算是听到了李向东的夸奖。
三大爷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这猴崽子跑的真快,等晚上的!
今儿他要一正家法!
满是得意地拍拍坐垫:"永久牌,七成新。"
他掏出手帕擦拭车把,"赶巧在左家庄遇上的,新车二百二,这才要八十块钱。"
李向东闻言,
也知道三大爷为啥拦住他俩了。
准确的说,
这货是拦着每个进院的人。
这永久牌的自行车,二手车最便宜,那也得一百块钱。
就这车况,八十,这是赚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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