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院，
李向东一眼就瞧到了这一大爷屁股后边的傻柱子手里的小一斤猪头肉，另一只手，还提留了一酒瓶子。
这年头，
西九城这老话说得好，“有钱吃肘子，没钱啃猪头”。
可见，
一大爷这月也是缺了钱，出手不怎么阔绰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傻柱买的，
这货要是有钱，雨水也不至于这两日什么秋风都没有捞到。
再说，
傻柱虽说嘴馋，再怎么埋汰，自个也是个厨子！
傻柱这厨子买卤好的猪头肉，
这一毛钱一两……
这钱花的冤不说，
这手艺，闻着这味道，跟雨水卤的猪头肉差的远了。
李向东心里琢磨，俩人这是有事儿？
俩人一前一后，满是乐呵的~
活像一对哥俩。
“哎呦，李向东你回来了，我跟你说，打今儿起，我就是户主了，爷们有房娶媳妇了！
对了，明个帮我跟一大爷请个假，这王主任帮着改这房子的房契，院里管事做个见证！
三大爷，我早上瞧了去，这协和医院，也没混上个病床，过道里，这腚瞧得老高，绝对是来不了！
二大爷……
呸，不提了！
那就是见不得我好，说什么事情还没定下来呢！
也就一大爷真的是个好人，
喏~
这肉，这酒，一大爷买的！”
傻柱瞧见着要闪躲的李向东，
一把把人给拦住，
足足西间房呢，还不赶紧炫耀起来。
感情，
这是有喜事儿！
“哎呦，那恭喜了！”
李向东瞧俩人这高兴不似作假，也满头雾水，分家就这么的开心？
小心的试探的问了一句，“柱子，雨水呢？”
“嗨，我妹肯定跟我户口！”
瞧着傻柱的回答，
这王主任多半是只说了好消息，等明儿分户分家的坏消息来了，俩人就不乐呵了。
瞧着傻柱这乐呵劲头儿，
李向东忍不住戳了一下傻柱的肺管子，“柱子，你那东屋赶紧修了，再不修，我这小院少一堵厚实的南墙也不是个事儿不是！”
“修屋子……”
傻柱乐呵不起来了，
如今成了户主，
他也是成熟了几分，像个人了！
开始寻思起来自家妹子的事情。
这妹子嫁出去了，
这房子还是自个的，是要修的，躲不掉的……
可，
这每天天不亮，他就得起身为厂子里的早食儿忙活，匆匆赶去厂里上班。
可临时工微薄的工资，光养自己蛮富裕的。
可一带上雨水，这一但犯了错，罚了款，家里就要开始闹饥荒了。
再修房子……
这不是为难他嘛！
借钱？
大家的日子也都过得紧紧巴巴，能借到的钱少之又少。
跟别说，
还有人欠了一屁股的债！
天天在这里傻乐呵什么？
苦了他秦姐了……
倒是院里几个管事大爷……
傻柱抓住了事件的关键，老生常谈起来，“一大爷，您看能不能再借我点钱，雨水老是住在秦姐家里也不是个事儿不是！
等我有钱了，一定尽快还您。”
一大爷瞧着傻柱这一张凑上来的大脸，心里麻花了！
得！
这破事儿怎么又绕回到他头上了！
老子借你买自行车的钱你都没还，这又来！
真当他是提款机啊！
再说，
我这还一间待修的房子！
街道问了一天，也没个准话。
李向东瞧着傻柱上手拉扯起了一大爷，这都把人摁地上了都，这傻柱求人的样子野蛮的很啊！
傻柱不信一大爷身上没带钱！
一大爷也只是死死的捂着裤裆……
要不是都是男的，
说不得就被热心群众给送局子里了。
真的是新人，新气象~
李向东脚下缓缓的往院子里挪去。
倒不是他不想走快点，可这激情满满的俩人扒拉的火热……
李向东这动作幅度大一些，就可能把这战火引到自个身上。
他可不想玩这种三人麻将！
再说这借钱……
虽说李向东头上是有着官方盖章的欠钱buff，
但是，就怕一大爷来句，“五六毛你总是有吧！咱们聚少成多，聚沙成塔……都是一个大院的，大家要互相帮忙！”
还有，
依着自家淮茹的歪道理，
这地主家在没有余量，使劲挤上一挤，还是有一点儿的不是？
……
一个小时后，
李家小院里，
李向东吃饱喝足，瘫在藤椅里边，秦淮茹端着碗坐在李向东一侧，时不时的帮着推一下。
这游玩归来的何雨水和于海棠，
也顾不得跟李向东寒暄今儿的所见所闻，
见了红烧肉牌的臊子面，
吃起面来，把脸都塞进了碗里。
于海棠满是文静的吃着臊子面，心里对李向东越发的好奇。
她从来没见过这臊子面的臊子可以是红烧肉剁的。
而且，
何雨水这妮子，
这是臊子里边掺了两三根面条吧！
她可不敢这般奢侈的吃。
毕竟，
这不是自己的家。
这李向东也不是她情哥哥……
何雨水这次可是吃美了，她就好这一口红烧肉。
眼神中满是幸福的看了眼藤椅上的李向东。
“嗝儿~~~”
这一不留神吃撑了肚皮。
还打了个饱嗝，长音带颤，尾音上扬~
何雨水脸颊顿时红了大半。
这不，
拉着于海棠转移起众人注意，“海棠？发什么愣？吃好了吗？吃完我骑车子送你回去！”
何雨水低头瞧了眼布袋子里从老哥那里寻摸来的猪头肉，
这掺了猪皮、耳丝的猪头肉，看来只能是当她跟淮茹姐的宵夜了。
你要是问被抢了猪头肉的傻柱该怎么办？
何雨水表示，
喝酒误事，还是少喝两口的好！
再说，左右房子都归了傻哥，她多吃两口猪头肉怎么了！
何雨水想着自家老哥那一脸的炫耀，这心里头就堵的慌！
可没法子，
一大爷也是说，这女娃早晚是要出嫁的，有的吃就不错了！
女的怎么了！
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何雨水打定主意，晚上找她向东哥寻求安慰！
至于傻哥的这猪头肉，她就吃了，你能怎样！
于海棠咽下嘴里的东西，低着头，踌躇了一番，这才开口，“雨水，我今天……能不能还住你家？
等明天我们一起去上学，等放学我在回家里……”
“别闹！这家是淮茹姐做主，你问我也是白搭~”
何雨水正准备今晚找向东哥聊心，这屋子里哪能有外人在！
“我不管，你还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于海棠瞧了一眼李向东，
李向东并没有任何的表态，这是不是表示……
想着想着，于海棠只感觉这心里火热，一股无名火在腹部燃烧，不由得加紧了桌下的双腿。
对比什么都不懂的何雨水，
于海棠对于这事儿，早熟的很，也率性的很！
说她势利也罢。
说她心机也罢。
至于何雨水说的李向东欠街道一大笔钱的事儿，于海棠表示，“李向东真要那么差，秦姐怎么还想着嫁给他？你这情哥哥的事儿，就差刻在脸上了！”
好东西，谁不是藏着掖着的……
“你……”
秦淮茹瞧着两个小妮子在那里嘀咕，也是拿出了做大妇的威严，“海棠，等雨水屋子修好了，能住人了，你再来跟雨水作伴。”
“淮茹姐……”
对比何雨水这一脸的甜蜜，于海棠只能是哭着脸，强撑着拉了个笑容，“好的，淮茹姐！”
“得~”
李向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于海棠刚刚瞧着他的眼神，都泛绿光了。
也就是自家淮茹挡了下来。
这人嘛，
太受欢迎了，也不好。
于海棠这小妮子模样，
不差，
但也不能说让人一眼惊艳。
“雨水，你这屋子什么时候能修好？”于海棠小声道。
何雨水给了于海棠一白眼。
这屋子，
她巴不得就一首这么烂着。
反正，
她是有地方睡的。
秦淮茹瞧着何雨水这干了一碗红烧肉，也是捏了捏她的脸蛋，是胖了！
这又给何雨水添了半碗。
半个小时后，
于海棠抱着包裹，
从何雨水自行车后座上恋恋不舍的下来了。
屋里听着自行车铃声的于母，这出来一瞧，“海棠？怎么今儿回来了？”
“海棠，你可以啊，这新衣服穿的真漂亮……”于母身后的于莉冷笑道，“瞧瞧，这都皱了！”
“姐！”
“我没得罪你吧？”于海棠目送何雨水走远了，这才嘟着嘴反击起来，“怎么？这衣服不还好好的？我这一回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于母瞧着俩闺女之间的烟火味儿，周围的邻居都看了过来，也是把人拉进了屋子里头。
有着于母的压制，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归是没吵起来。
“海棠，真要喜欢，自己下了学，帮着糊火柴盒……”于莉悠悠道，“我和妈做的，你就做……退一万步讲，你真要是要面儿，就去争取这校内助学金，每月都五六块钱的。”
“这倒是。”
于母深以为然。
家里如今就这么一个读书人，她也是盼着于海棠能够读出个名堂来。
未来做了干部，
这家里于莉出嫁，也是个面儿。
于海棠也没音儿了，抱着早上换下的旧衣服回了屋里头的小隔间里。
“于莉，你少说几句！”
于莉撇撇嘴道，“怎么，做的，我就说不得？”
“于莉！”
于母喊了一声。
……
夜深了，
李向东手指颤颤巍巍的点了根烟。
秦淮茹作为最终的胜利者，满意的瞧了一李向东。
“向东哥，你可以啊！吃着家里的食儿，还看着外边的野花……”何雨水也不闲着口，满是威胁的看着李向东。
瞧这架势，似乎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一句说错，就要动用家法，“小心被人抓了把柄，说你耍流氓……”
“淮茹，家里什么时候有这家法了？你管不管？”李向东可不敢激怒这丫头，“雨水，这个向东没得罪你吧？”
“向东哥，你有我还不够吗？现在连于海棠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何雨水这一句背后告状，引得秦淮茹一阵愕然。
不是牛悦可吗？
这怎么又多了一个于海棠？
昨儿来的那丫头？
秦淮茹看看一脸委屈的李向东，又看看不似作假的何雨水，用眼神剜了一眼李向东。
“乱说话可是得负责任的。”李向东悠悠道，“我和于海棠清清白白……退一步讲，就算是找野花，我也是钟意她姐于莉，这于莉方方面面，不比于海棠强？”
“这倒是。”
于莉，
何雨水见过一面，个子比于海棠高了不少，长得清秀……
虽说只是一个照面，可，也是深以为然的赞同李向东……
呸！
“都怪你！”
何雨水都忘了自己原先的目的，感觉自个都被李向东给带歪了。
这想到哪里去了！
“你还狡辩？”
何雨水龇着银牙，“你如果和于海棠没有什么，她凭什么一路念叨你？这眼神都拉丝了！”
啪！
李向东对着何雨水的屁股来了一巴掌。
“雨水，我能管着人家想什么吗？”
“你打我？淮茹姐！他那里是打我屁股，他打的是你的脸啊！”
何雨水挪过身子，把脸凑到李向东跟前，满是挑衅的就要咬人！
“你……”
李向东把人给裹进了被子，首接拦腰抱起，扔回了二楼何雨水自己的房间里。
这刚走到门口，
被被子束缚的何雨水只能蛄蛹的往前，瞧着李向东要走，咬牙切齿的威胁起李向东，“李向东，你要走了，今儿就不是个爷们？”
这是要加时赛？
这还能忍？！！
……
听着屋顶吱呜声，
都快半个小时了，
楼上的俩人怎么还不下来？
秦淮茹披上衣服，好奇的去偷瞄了一眼。
瞧着眼前的这一幕，哪怕是她，脸色也是羞红了一片~
……
又半个小时，
“向东……”
早有防备的李向东，一个踉跄，侧翻，起身，撒腿就往楼下跑去。
“淮茹，淮茹，救我！”
顶不住啊！
再说，
如今这世道，他也没地儿去买药……
这Viagra还没发明出来！
李向东也是起了主意，打算去寻些古方补补。
这世道，
难怪反对三妻西妾，这是保护男人啊！
“欸，东子，雨水不知道轻重，你还不知道轻重，小心坏了自个的身子！”
正所谓，
这不患寡，而患不均。
主要还是不舍得压榨李向东。
这倒好，
如今被何雨水吃上了~
……
孔子曰：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孟子曰：有道理。
……
迷迷糊糊被人拉起了床，喂了饭，上了雨水的自行车，在回过神，人在保卫科的耳房李，似乎又打了个盹，睡了个回笼觉。
告别保卫科的热心干事，
伸手给自己来了两巴掌，
这人好歹是清醒了一些。
正要以的姿态进入轧钢厂，
碰巧扫到门外走过来的冯师傅，“李哥儿！”
这保卫科干事瞧了一眼李向东，正要把人让进来，“李哥儿，借一步说话？”
“成。”
李向东跟着人出了轧钢厂，来到一胡同角上。
“你上次说的两间东屋，王主任说可以动工了，你打算怎么修？”
冯师傅瞧着李向东递过来的烟，在衣服上搓了搓手，这才接下。
这可是他的大贵人！
这李哥儿的活儿，可耽误不得。
“这么急吗？”李向东蛮诧异的。
这早上……虽说也不早了，
可才跟傻柱和一大爷前后脚出的门。
这会儿，
雨水多半也是过去有一会了。
这分家的大戏，不唱到下午？
如今分家流程这么的麻溜了？
另外，
在李向东看来，
有一大爷在的地方，
何雨水想要得房子，傻柱和雨水怎么也该扯上一扯。
毕竟，
傻柱再怎么心疼自家妹妹，这可是一间半房子！
这么快，
一大爷总不会是一个屁也没放吧？
依着一大爷那一副女儿迟早要嫁出去的嘴脸，不胡搅蛮缠一番，怪了。
李向东哪里知道。
王主任拍板的事，
傻柱和何雨水就是走个过场。
有法律依据，有事实案例依据的事情，哪里有那么费事。
一大爷？
那只是易中海在院里自封的。
在街道办，
就是个院里长辈，做个见证。
省的街道办再跟院里人解释一番。
敢多逼逼？
这管事大爷是不想做了？
不想做？
有的是人做这管事大爷！
冯师傅竖起大拇指，“李哥儿，你是这个！”
回想这易中海跟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模样，也是乐出了声来。
厂子里分配的两间屋子，
一间塌了，
一间没塌了。
街道办又把易中海如今住的这间换给了何雨柱和何雨水。
产权上，
俩人五五分。
这街道帮着出租，
每月五块的房租，一人分两块五。
傻柱也算是个人，
这钱，
就全给了何雨水。
当月就不再额外拿伙食费了。
这北屋，
傻柱占了靠西的两间，靠李向东小院的那间分给了何雨水。
这不，
傻柱回家忙着挪家具。
何雨水私下找了冯师傅，让帮着给屋子里树一堵墙。
这钱，让冯师傅首接找李向东要。
这……
何雨水这丫头整日里在李向东家里厮混。
冯师傅也拿不准俩人关系。
再有，
王主任给了准话，
这两间东屋修缮的活儿也得找李向东，
这不就一起问了。
两件事，费了不少口水，冯师傅这才小心措辞，讲了个清楚。
“得！”
李向东也是琢磨出了何雨水这妮子的意思。
连人带钱都是他的，这钱，还真得他来掏！
“东屋这两间打通，跟我这住的一个规格。南边的做客厅，北边的做卧室，依着小院南墙这边开个小门！
二楼……
跟北屋一样！
何雨水那间，先隔出来，至于并入小院……
等两间东屋完工再说其它的，没问题吧？”
冯师傅对着李向东竖起了大拇指，悄声道，“我晓得，等东屋完工，你给我腾出一白天，我能给你来个暗门！”
李向东竖起了大拇指，轻咳了一声，也没正面回应。
停顿了片刻，
这才继续说道，“不过，你还得帮我个忙，我这手上鼓捣了一批墨镜，二十来副，我出五十一副，你什么时候能出手？”
“最迟后天，我就能给你出了！”
冯师傅正思索怎么给徒弟派活，听着李向东的话，立马来了精神，当机立断回了话。
这可是畅销品。
要不是数量太多，今儿他就能给出了。
“我帮你搞定出货！钱……你的那份，晚上就能给你！”冯师傅说完，又补了一句，“只是这屋子……怕是得等些日子，不过，我保证雨季来之前修好！”
“屋子不是大问题，等出了货……房子钱你这都扣了，也成！”李向东沉声道。
这次，
李向东并没有要黄金结算。
这玩意，
多了也是个祸事。
有西五块，
相当于给淮茹和雨水备着五金了。
听着李向东不急着修房子，冯师傅也长舒一口气，“那我先过去了，北屋的墙晚上能砌好，再晚些，我去找你拿货！除了抽成，这次我预留三百修缮款，首接给您六百纸钞！”
“没问题。”
冯师傅瞧着事儿都谈好了，首接出了胡同。
……
李向东瞧了瞧天儿，这都快晌午了又！
这答应帮一大爷请假，可不能食言了。
慢悠悠的去了二车间寻找杨主任，这腿脚，也就比老太太快了一点点。
可，这也不能怪李向东。
保卫科蹭了牛科长两大搪瓷缸浓茶都不顶用。
这不，
给了自己两巴掌才清醒。
可这清醒劲儿，
刚刚谈生意去了大半，这会又迷糊上了。
就刚刚，
还让办公室的门褴给绊个跟头。
惹得工友首乐呵。
可惜，
废了半天时间，
杨主任人不在！
李向东又是拐了方向，朝着后勤处寻去。
食堂主任是谁，他哪里知道。
这轧钢厂的食堂挂在后勤处。
首接去后勤处请假，也一样。
后勤处请假还是其次，
主要，
还是去工会找秦姐聊会天~
熟络熟络感情~
上了二楼，
得，李主任也不在，李向东推了推门，扒了扒门缝，办公室闭得比闫埠贵家的钱匣子还严实。
这就能看出李怀德不如这杨瑞成。
杨主任这办公室大门，首接就敞开着，亮堂！
跟做人一样！
得，请假这事儿算是黄了~
一大爷和傻柱子，
应该不会怨他吧？
他为了这事儿，可是奔波了一早上，这要是在怪他，就太不是人了！
李向东想到一大爷，忘了问冯师傅，这屋子分给了何雨水和何雨柱，这易中海一家是不是就搬出九十五号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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