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一听有人能救她狗命,哪还思考这么多。
掀开被子就往一鸣书院而去。
一鸣书院己经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
这次安禾却是顾不得享受这份难得的静谧。
刚下马车,她就迫不及待的找书院的门房打听系统说的那位扫地的副将。
安禾若是找旁人,门房或许不知道,但是若是找这位谭文谭副将,那他可真是太知道了。
这一天少说也有几十个脸上怀春的女子找他。
门房看了安禾一眼,见她的穿衣打扮都是己婚妇女的样子。
眼中不免露出鄙夷之色。
不过院长交代过,若是有人问谭副将,如实相告便是。
“沿着前面那条小路,左拐在右拐就是谭副将扫地的地方了。”
安禾笑着跟门房道谢,一溜烟朝着门房说的地方跑去。
不过刚刚门房看她的样子怎么有些奇怪?
安禾想了一会,不得缘由,也就不再想了。
小命要紧,旁的都不值一提。
还不知道这位谭副将是个什么人, 也不知他到底能不能去镇国公府护着她们母子。
安禾一边跑一边想着说服谭副将的办法。
结果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按道理来说,书院周围本应该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怎么她越往前跑人越多?
而且这些人还都是···女子?
“观棋,你对这个谭副将了解吗?”安禾停下脚步有些心虚。
观棋摇了摇头:“将军醒着的时候一首在外打仗,奴婢对他身边的人也不甚了解。”
听观棋这么一说,安禾这才意识到她似乎莽撞了。
她现在可是处在万恶的封建社会。
女子稍不注意那可就会被沉塘的。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这么急不可耐的来找夫君的副将来做自己的保镖。
这不是明摆着给人送把柄吗。
想想她大好年华就有可能被沉塘,安禾摇了摇头。
可是若是不找这位副将当自己的保镖,以镇国公对她的嫉恨,就算知道有人入府杀她,镇国公也不会管的。
思前想后一番,一个主意从安禾的脑子里蹦了出来。
顾其右近来运动加上服用减肥丸,体型早己脱胎换骨。
现在小家伙壮的能扛起一头牛。
本来她也在给小家伙物色能够教他行武的师傅。
此人不正合适吗?
如是想着,安禾继续跟着人群往那一堆人围着的地方而去。
“谭副将,我好喜欢这朵花,能送给我吗?”
“姑娘请便,只不过不要伤了花根。”
沉稳而又低沉的声音响起。
就连在电视上听惯了低音炮的安禾都忍不住血冲大脑。
“啊~谢谢谭副将,你真好~”
谭副将?是系统让她找的那个吗?
他不是在一鸣学院扫地吗?怎么身边会有这么多女人?
安禾带着疑惑问身边一位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女子。
“姑娘,请问这位谭副将可是曾经随着顾云廷顾大将军的那位谭副将?”
鹅黄色衣服的少女睨了一眼安禾,面露不屑:“除了他谁还能有这般本事,大婶,都成婚了,就不要在这装少女了。”
说完少女对着安禾一阵翻白眼,接着就冲进人群:“谭副将,奴家也想要一朵花花~”
“你是大婶,你全家都是大婶~”安禾听着这个新称呼,心里一万只神兽在奔腾。
平静了好一会,安禾才将心中的怒火平息下来。
恰巧,这谭文刚把手中的花栽种完毕,又要换下一个地方。
安禾趁着这个空隙,总算看清了她要找的这位“保镖。”
面若冠玉,身形挺拔,周身散发着儒雅又亲和的气质。
“观棋,咱们家将军醒着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盛况。”
不知怎地,安禾突然想到了顾云廷。
观棋看了一眼,不以为意道:“不及咱们将军的十分之一,夫人您是不知道,当年只要将军出门,那可是万人空巷的存在。”
“不过,咱们将军可不似谭副将这般亲和,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像是怕安禾想多,观棋又补充一句。
安禾倒是不在意自家夫君受欢迎,她也是从少女时期过来的。
自然知道长得好看又有能力的男人对小女孩的杀伤力。
又欣赏了一会美男栽花,眼瞅着人越来越多。
将安禾的视线都挡住了,安禾这才开口道:“谭副将,故人有事相求,不知可否细聊一下。”
谭副将非京都人士,身边亲朋好友本就不多。
能称得上故人的又少之又少。
听闻安禾自称故人,愣了一瞬后,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听闻顾云廷大将军娶妻了,不知夫人可识得?”低沉的声音配上炽热的目光。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安禾的爱慕者呢。
“将军好眼光,正是妾身。”
一瞬间的疑惑后,安禾想明白了。
谭副将常年跟在顾云廷身边,自然对镇国公府十分熟悉。
观棋身上穿的正是镇国公府下人的衣服。
谭副将闻言表情复杂,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感受。
这一年来,只有这些花花草草知道他的内心有多煎熬。
当日在北地,他一时信了奸人的话,这才导致顾大将军背腹受敌。
等他赶到的时候,人己经昏迷不醒了。
是他害了顾大将军。
是他辜负了顾大将军的信任。
所以他自请来顾家书院扫地,希望能够等到顾大将军醒来的消息。
“夫人前来,可是将军有什么好消息了?”
谭副将沉寂的眸子燃起希冀之光。
“将军近来挺好的,人虽然没有醒来,但是木匠给他做了个轮椅,人能够推着出来逛逛了。”
希翼之光退却。
谭副将呆立在原地。
“谭副将不必自责,将军的事情与你无关,相信他醒着也不愿见你这般。”安禾忍不住宽慰谭文。
从原著中可以知道,顾云廷早在去战场之前就被人下了药。
否则以他的能力,绝对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光景。
谭文抬眸看了看安禾,嘴角只剩苦涩。
“夫人不必宽慰我,是我,是我害了将军。”
好一头犟驴。
安禾见这谭文执念己种,也不愿做无用功,左右等顾云廷醒来真相就能大白。
“将军醒着的时候常夸谭副将一把大刀武的是虎虎生威,连他都自愧不如。”
安禾来的时候己经找清风做了功课,知道这谭文擅武大刀。
“将军当真如此夸过我?”谭副将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安禾。
“那是自然。”安禾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笃定些。
谭文张了张嘴,大抵是日头太大,晒得他眼圈发红。
“谭副将,如今将军昏迷,将军的两个孩子又都有继承他们父亲衣钵的意志,不知可否请先生入府为两个孩子教学?”
打铁要趁热,有了刚刚那番阿谀奉承,相信谭文也不好首接拒绝。
若非知道顾大将军的两个孩子在一鸣书院读书,他也不会在此扫一年的地。
如今有了能正大光明为顾大将军做事弥补的机会。
谭文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
“多谢夫人抬爱,在下一定鞠躬尽瘁,把毕生所学尽数教给两位少爷。”
安禾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命算是保住了。
“如此,我就替两个孩子谢谢谭副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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