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还挺快？什么情况?”齐刘海女生在校门口等她。
这是明襄来到这个世界后交到的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
戚知，金系二阶觉醒者，能量亲和力有103，异能是皮肤硬化。
也是她是这次考核的强劲对手之一。
“没怎么样，训了我一顿，听到班主任说我是要参加军校考核的学生，就给我放了。”
果然，无论在哪儿都有拜高踩低，看人下菜碟这种事情。
戚知想了想，“预选生的选拔赛，成思思综合成绩是第十一名，差一名就有参加考核的机会，换谁来都得气疯，不过我听说其实她就是有点大小姐脾气，平常人还挺好。”
明襄刚因为这事情挨了批评，现在没法做到理智评判，她选择保持沉默。
奇云军校的录取率极低，每一个机会都来之不易。
代入成思思的视角，一个麻瓜学生都能入围，她一个防御系亲和力A级的觉醒者却被淘汰，确实挺憋屈。
但谁让她技不如人呢。
明襄想起来就觉得冤。
希望高中第三十三分校空中有五只维持校风校貌的机器蜜蜂，市中心那边淘汰下来的。
平常学校里的刺头打的昏天暗地都没看到。
成思思拦住她无理取闹的吵了半天也没看到。
偏偏明襄一开枪就被逮了个正着。
她和成思思被双双领到教导处。
今天周五，要是没这破事，她在三十分钟前就己经离开了学校。
戚知问：“那你周末什么打算?”
明襄说：“我打算去射击馆过夜。”
十个预选生名额里，她是唯一一个麻瓜，与其再三纠结有没有异能，不如把自己的长处练到极致。
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卷不死那群觉醒者！
当然，就算要不眠不休，也得先回家拿钱。
……
明襄穿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栋靠近一级城墙的铁板楼里。
一级墙高二十米，建立的初衷是为了抵御因为核辐射变异的异兽。
经过将近西百年的风吹雨打和异兽扑袭，早就开始出现裂缝。
城内的人为了安危，在距离一级墙一里远的位置，用最高科技再次建立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被称为二级墙。
两座高墙形成了一条腰带区，这里就是明襄的活动空间。
铁板楼的铁皮楼梯锈迹斑斑，甚至低头就能透过腐烂的锈洞看见底下的风光。
每走一步，阶梯都摇摇晃晃。
她的房间很小，里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书桌。
这还是刚穿过来那会儿她从废弃的垃圾山里翻出来的。
明襄只带回来一把狙击枪和一把迷你手枪。
她全身上下所有家当是希望高中第三十三分校每次考核后给优等生分发的现金奖励，每次两万。
按理来说，她应该存下了不少。
但她还需要生存，这个世界资源匮乏，物价高的离谱。
明襄很少动用这笔钱买额外的营养剂，她深知，比起吃饱，拥有能让自己吃饱的能力更加重要。
明襄的这笔钱基本上是用在周末的训练上。
她练得勤快，存款也清得快。
食堂阿姨知道她的处境，营养剂多的时候会偷偷多塞一支给她。
不过这周的破损率有点高，明襄只带回来三支。
明襄叹了口气，解下土黄色小挎包。
哗啦啦一声掉出来六七支。
她愣住。
她的小挎包是她的宝贝，除了戚知谁也不让碰。
明襄心中微动。
她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收好，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铁盒。
……
黑市在一个废弃的地铁站里，经过了一次自动化改造，电动扶梯早就被升级修正。
这三年，明襄来过无数次，这里的商铺位置她了如指掌。
哪个店铺卖什么，收什么，哪家最划算，她全部烂熟于心。
她首接来到地下三层的回收站。
这儿什么都有，价格也公道。
明襄每回都是从这里拿的子弹。
这儿的老板之前是名刀口舔血的赏金猎人，后来一次任务被猛兽咬掉了半只耳朵，跌落山坡摔瘸了腿。
后来他女儿出生，老板终于下定决心金盆洗手，开了一家回收站。
明襄递过去几张现金。
老板摸了摸一头凌乱的头发，按老规矩给她报价，“你先跟我女儿坐会儿，我去仓库拿货。”
小雪五岁，正趴在桌上神色严肃地画画，看见她眼睛亮晶晶的，“明襄姐姐！”
明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桌上放着一份知识芯片植入须知和同意书，植入日期在两天后。
这个世界的基础知识学校会首接略过，想要获得知识，需要自行往大脑植入知识芯片。
因而学制也被缩短，正常人大约十岁才会正式进入学校。
但在他们这种边缘地区里，多的是从来没上过学的人。
知识芯片这种贵重物品也很少有人能消费得起。
在底层人的认知里，与其花费大把精力去拼一个未知的前途，不如早早投身社会，谋一条生路。
明襄有点儿羡慕这个小姑娘，虽然生活环境恶劣，但有个疼她爱她的父亲。
不像她，两辈子都不怎么样……
射击馆的位置在黑市的地下一层，跟着指示灯的箭头，朝右边走，一路走到最里面就是射击馆的大门。
霓虹灯牌射击馆的招牌闪烁着，黑色的卷帘门只掀了三分之二，意思是有人包场。
明襄皱眉。
这么不凑巧吗？
这个世界的枪支管控虽然不算严厉，但需要去往指定地点。
黑市里这个五百来平的射击馆就是这块区域里唯一合法开枪的地方。
这里也是她唯一能练习射击的地方。
想了想，明襄还是打算进去看看，能不能跟雇主谈下一个小场地用来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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