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瞥了眼还在抽泣的棒梗，心里暗笑，脸上却露出困惑的表情：“贾大妈，这话从何说起？我刚才去厕所了，根本不在家啊。”
“你少装蒜！”贾张氏不依不饶，“肯定是你设了什么机关！”
这时，贾东旭也拄着拐杖赶来了。
看到儿子头上的伤，他脸色铁青：“李卫东，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李卫东摊了摊手：“贾东旭，说话要讲证据。
你儿子趁我不在家，跑来撞我的门，自己摔倒了怪我？”
刘海忠也闻声而来，挺着肚子摆出官腔：“李卫东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小孩子不懂事，你作为大人应该宽容些。”
“二大爷，”李卫东冷笑，“照您这意思，有人来我家偷东西，我还得笑脸相迎？”
“谁偷东西了？”贾东旭恼羞成怒，“我儿子就是路过！”
“路过？”李卫东指了指自己家后窗，“贾东旭，你儿子趴我窗户上看什么呢？要不要让大家评评理？”
围观的邻居们窃窃私语起来，不少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贾家三口。
秦淮茹站在人群外围，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东旭见说不过李卫东，突然挥拳打了过去：“我让你污蔑我儿子！”
李卫东早有防备，侧身一闪，顺势一脚踹在贾东旭那条好腿的膝盖上。
“扑通”一声，贾东旭跪倒在地，拐杖也摔出去老远。
“东旭！”秦淮茹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搀扶。
就在这时，易中海匆匆赶来：“怎么回事？谁打了贾东旭？”
“一大爷，”李卫东不慌不忙地说，“大家都看见了，是贾东旭先动手的。我这是正当防卫。”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贾东旭先动的手。”
刘海忠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附和：“老易，这事确实是贾东旭不对。”
易中海脸色阴沉，看了看狼狈的贾东旭，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李卫东，沉声道：
“李卫东，贾东旭是残疾人，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应该道歉！”
“道歉？”李卫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大爷，您这偏架拉得也太明显了。他先动手打我，我还得道歉？”
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李卫东冷冷盯着棒梗，“棒梗你说实话，是谁让你来偷东西的？”
棒梗被吓住了，指着贾东旭哭喊道：“是爸爸让我来的！他说李卫东家有好吃的，让我偷偷拿点！”
贾东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秦淮茹则震惊地看着丈夫。
【来自贾张氏的负面情绪+200】
【来自贾东旭的负面情绪+180】
“小兔崽子，胡说什么！”
贾张氏一把捂住孙子的嘴，但己经晚了。
李卫东哈哈大笑：“贾东旭，你可真是个好父亲啊！教儿子偷东西？”
易中海尴尬地咳嗽一声：“行了，都少说两句。
贾东旭，带孩子回家吧。”
贾东旭在众人的注视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秦淮茹低着头跟上，贾张氏则骂骂咧咧地抱着棒梗离开了。
人群渐渐散去，李卫东回到屋里，锁好门，心情大好。
今天这一出，又让他收获了近千点负面情绪值。
与此同时，贾家屋里气氛凝重。
棒梗被罚站在墙角，贾东旭阴沉着脸坐在炕上，秦淮茹默默收拾着碗筷。
“都是你！”贾东旭突然对棒梗吼道，“谁让你说出来的？”
棒梗吓得一哆嗦，哭得更厉害了：“我......我头疼......”
“东旭，”秦淮茹忍不住开口，“是你让棒梗去偷东西的？”
贾东旭恼羞成怒：“怎么？我让他去拿点吃的怎么了？李卫东那么有钱，接济接济我们家怎么了？”
贾张氏也帮腔道：“就是！那小畜生整天吃香喝辣，活该被偷！”
秦淮茹看着这对母子，心里一片冰凉。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嫁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易中海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叹了口气：“东旭啊，以后别让孩子干这种事了。传出去多难听。”
贾东旭嘴硬道：“师父，我不怕李卫东！他算什么东西！”
易中海摇摇头，又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走在院子里，听见李卫东家传来收音机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
贾家屋里，三人各怀心思。
棒梗想着怎么才能吃到肉，贾东旭盘算着怎么报复李卫东，而秦淮茹则第一次后悔自己嫁进贾家。
“东旭啊，”贾张氏不满道，“你在轧钢厂受的伤，厂里就该负责！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贾东旭半靠在被褥上，受伤的右臂缠着泛黄的绷带，脸色苍白如纸。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娘说得对，我这伤是在厂里受的，厂里必须赔钱！”
秦淮茹正在外屋烧水，铁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
听到里屋的对话，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打着补丁的衣角。
“又要去厂里闹……”
她在心里叹息，“上次己经够丢人了……”
但想到米缸里所剩无几的棒子面，又不敢出声反对。
“淮茹！死哪去了？还不快给你男人倒水！”
秦淮茹手一抖，连忙用抹布垫着，将滚烫的开水倒进搪瓷缸子。
她低着头走进里屋，将缸子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看都不看她一眼，接过缸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烫得首咧嘴：“想烫死我啊？”
说着就要把缸子摔向秦淮茹。
“哎哟我的儿，别动气！”
贾张氏连忙拦住，“明天还要去厂里讨说法呢！”
她转向秦淮茹，眼中满是嫌恶，“没用的东西，连个水都倒不好！”
秦淮茹低着头退到墙角。
“明天一早，”
贾张氏拍板道，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我跟你一起去厂里要钱！我去跟易中海说一声去！”
说完己经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易中海正在自家喝水，脸色阴晴不定。
自从地窖那件事后，他在院里的威望大不如前。
“老易！”
贾张氏推门而入，开门见山，“明天跟我去厂里，给东旭讨个公道！”
易中海心里暗骂，脸上却堆着笑：“贾嫂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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