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李卫东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口带着槐花香的空气。
昨晚和王思欣一起炖的大鹅吃得心满意足，今早起来精神格外好。
“思欣，我去上班了！”
李卫东朝屋里喊了一声，转身走向停在屋檐下的自行车。
他的手刚搭上车把，整个人就僵住了。
前轮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车轴可怜巴巴地支在那里。
“怎么回事？”
李卫东蹲下身检查，发现固定轮胎的螺丝被人用工具拧开，断口还很新。
他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脑海中立刻闪过一个名字。
傻柱。
“卫东，怎么了？”
王思欣闻声出来，看到缺了轮子的自行车，惊讶地捂住嘴，“天啊，轮胎呢？”
李卫东站起身，脸色阴沉：“被人卸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肯定是傻柱干的，这院里除了他没别人能干出这种缺德事。”
王思欣担忧地拉住他的袖子：“你别冲动，要不先问问其他人？”
“问什么问？”李卫东冷笑一声，“原剧里他就卸过闫阜贵的轮胎，现在又来这一套。”
他转身就往外走，“我这就去找他当面对质！”
穿过垂花门来到中院，李卫东首奔傻柱住的东厢房。
房门虚掩着，他一把推开，看见傻柱正坐在桌前啃馒头，面前摆着一碗稀粥。
“傻柱！”李卫东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屋里响起，“我的自行车轮胎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手里的馒头差点掉地上。
他抬头看见是李卫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混不吝的表情：
“哟，这不是李卫东吗？大清早的跑我这嚷嚷什么？什么轮胎不轮胎的？”
李卫东大步走到桌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少装蒜！我的自行车前轮被人卸了，除了你没人能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傻柱慢悠悠地喝了口粥，故意咂了咂嘴：“说话要讲证据啊李卫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你自行车了？”
他放下碗，挑衅地仰起脸，“再说了，你那破自行车有什么好的，值得我惦记？”
“你！”李卫东一把揪住傻柱的衣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就因为我娶了王思欣，你怀恨在心是不是？”
傻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拍开李卫东的手：“放你娘的屁！老子早把那事翻篇了！”
他站起来，虽然比李卫东矮了半个头，但气势丝毫不减，“李卫东，我警告你别血口喷人！”
两人的争吵声引来了院里早起的人。
易中海披着外套匆匆赶来，一进门就看见剑拔弩张的两人。
“干什么呢这是？”易中海板着脸走进来，“大清早的闹什么闹？”
李卫东转头看向易中海，冷笑道：“一大爷来得正好，我的自行车轮胎被人偷了，我怀疑是傻柱干的。”
“你放屁！”傻柱跳起来就要动手，被易中海拦住。
易中海皱眉看向李卫东：“卫东啊，话可不能乱说。
柱子虽然脾气冲了点，但偷东西这种事他干不出来。”
“是吗？”李卫东讥讽地勾起嘴角，“那您解释解释，为什么闫阜贵的轮胎就莫名其妙失踪过？”
易中海脸色一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柱子早就改过自新了。”
傻柱在易中海身后嚷嚷：“李卫东，你少在这含血喷人！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李卫东盯着傻柱闪烁的眼神，心里更加确定。
他冷冷地说：“证据？行啊，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来查查这院里谁最近动过扳手，谁手上有机油味！”
这话一出，傻柱的表情明显慌了一下，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去啊！谁怕谁啊！警察来了更好，正好还我清白！”
易中海敏锐地注意到傻柱的异常，心里咯噔一下。
他赶紧打圆场：“卫东啊，这点小事何必惊动警察呢？要不这样，我帮你问问院里其他人，看有没有人看见什么。”
李卫东不为所动：“一大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偷盗是违法行为，必须严肃处理。”
他故意提高声音，“我现在就去派出所，相信警察同志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他转身就走。
傻柱在后面喊道：“滚吧！老子等着警察来！”
但李卫东分明听见傻柱的声音有些发抖。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心里盘算着：以傻柱的性格，要是真没干这事，早就扑上来打架了。
现在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明显是心虚。
易中海看着李卫东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强撑着的傻柱，心里己经明白了七八分。
他叹了口气：“柱子，你跟我出来一下。”
两人来到院子里僻静处，易中海压低声音问：“柱子，你跟一大爷说实话，轮胎的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傻柱梗着脖子：“一大爷，您也不信我？”
易中海盯着他的眼睛：“柱子，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撒谎。
你要是真干了，现在承认还来得及，等警察来了就晚了。”
傻柱的额头开始冒汗，眼神飘忽不定。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明显低了下来：“一大爷，我……我就是气不过……”
易中海心里一沉：“真是你干的？”
傻柱低着头：“昨晚我睡不着，越想越气……就……”
“糊涂！”
易中海气得首跺脚，“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李卫东是什么人？他能善罢甘休？”
傻柱抬起头，眼中带着惶恐：“一大爷，您可得帮帮我……我真没想到他会报警……”
易中海来回踱步，心里飞快盘算着。
傻柱是他养老计划的重要一环，绝不能让他出事。
思来想去，他停下脚步：“轮胎呢？”
“在……在我床底下……”
“赶紧处理掉！”易中海压低声音，“我去修车铺买个新轮胎，就说帮你找回来了。
记住，这事到此为止，谁问都说不知道！”
傻柱连连点头：“一大爷，我记住了，谢谢您……”
易中海匆匆离开后，傻柱回到屋里，从床底下拖出那个沾着泥土的轮胎，心里又悔又怕。
他原本只是想给李卫东添点堵，没想到警察可能会来。
“不行，得赶紧处理掉……”
傻柱自言自语着，拖着轮胎往后院走去，想找个隐蔽的地方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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