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首接去厂里交差，还能落个办事效率高的名声。”
他满意地躺在床上，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与此同时，街道办审讯室。
聋老太太坐在木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浑浊的眼睛半睁半闭。
王主任坐在对面，面前摊开一份泛黄的资料。
“老太太，再问您一次，”王主任声音平静，“您丈夫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参的军？”
老太太慢悠悠地抬起头：“我男人叫张铁柱，民国十三年参加的红军......”
王主任低头看了看卷宗：“您儿子叫什么？”
“大儿子叫张爱国，二儿子叫张卫国......”老太太对答如流，声音虽然沙哑却异常清晰。
王主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突然问道：“您丈夫的妹妹叫什么？住在哪儿？”
老太太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啊？你说啥？我听不见......”
王主任冷笑一声：“老太太，你刚才说，你丈夫叫张铁柱，对吗？”
老太太不假思索地点头：“对，是叫这个名儿。”
王主任眼神一凝：“可你当初登记五保户的时候，资料上写的是王铁柱。”
老太太脸色骤变。
“我、我记错了......”老太太结结巴巴地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把自己丈夫姓什么都能记错，也就罢了，你连自己亲生的儿子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王主任声音冰冷：“假冒烈属，白占五保户身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您想清楚再说。”
老太太浑身发抖，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不关我的事啊！都是……”
1949年建国初期，她为了钻国家政策空子，冒用了一个烈士家属的身份。
因为当时档案不全，让她蒙混过关，只评上了五保户。
王主任记上笔录，冷冷地看着她：“现在查实了，你五保户待遇取消，烈属身份剥夺！”
老太太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王主任，老太太我都八十多了，这要传出去......”
“现在知道丢人了？”王主任毫不留情，“早干嘛去了！让外面的易中海带你回去吧，等候处理通知！”
……
回西合院的路上。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
易中海阴沉着脸跟在后面，一大妈搀扶着老太太，三人谁都不说话。
胡同里，几个纳凉的邻居看见他们，立刻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老太太身份是假的！”
“真的假的？那她这些年领的补助......”
“嘘，小点声......”
聋老太太的耳朵此刻异常灵敏，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死死攥着拐杖，指节发白。
回到中院正房，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拐杖重重杵地：“许大茂！李卫东！这两个小畜生！”
易中海关好门窗，压低声音：“老太太，现在怎么办？”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先收拾许大茂！让傻柱去办！”
易中海皱眉：“李卫东呢？那小子身手了得，傻柱恐怕......”
老太太冷笑：“不急，一个一个来。先拿许大茂开刀，出口恶气！”
易中海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我这就去找傻柱。”
……
第二天清晨，李卫东正在灶台前忙碌。
两个鸡蛋在碗里打散，加入温水搅拌均匀，撒上几粒盐花。
蒸锅里的水己经沸腾，白色的水汽袅袅升起。
他将蛋液碗放入蒸锅，盖上锅盖，又滴了几滴香油在表面。
香油遇热后独特的香气立刻在屋内弥漫开来，顺着门缝飘到院子里。
贾张氏正坐在门槛上纳鞋底，突然抽了抽鼻子，三角眼立刻瞪得溜圆：“这杀千刀的小畜生，又在吃独食！”
她啐了一口，转头朝屋里喊道：“淮茹！去后院找李卫东借点粮食！”
秦淮茹正在给小当梳头，闻言手上一顿：“妈，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贾张氏把鞋底往地上一摔，“他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放下梳子往外走。
路过厨房时，她看到贾东旭正蹲在灶台前啃窝头，见她出来，贾东旭含糊不清地说：“多要点白面回来！”
“东旭，要不你去借吧？”秦淮茹试探着问。
贾东旭脸色一变：“我去？我一个大老爷们去借粮？丢不丢人！”
说完又低头啃起窝头，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
秦淮茹叹了口气，低着头往后院走，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卫东兄弟……”她轻轻敲了敲门，声音细如蚊呐。
李卫东刚把蒸好的蛋羹端出来，听到敲门声皱了皱眉。
开门看到是秦淮茹，他立刻明白了来意：“秦淮茹，有事？”
秦淮茹绞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家里……家里没粮了……能不能……”
“不能。”李卫东干脆地打断，“贾家又不是没有男人，还整天想着占便宜，门都没有。”
秦淮茹的脸“腾”地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知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李卫东语气缓和了些，“秦姐，你也该为自己想想。贾东旭一个大男人，应该是靠他养活全家，让你来借粮食，你说这像话吗？”
秦淮茹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啪嗒”掉在地上。
【来自秦淮茹的负面情绪+50】
【来自贾张氏的负面情绪+80】
【来自贾东旭的负面情绪+60】
李卫东关上门，美滋滋地吃起滑嫩的蛋羹。
吃完早饭，李卫东推着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出门。
车铃清脆的响声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
刚到轧钢厂大门口，门卫老张就凑了过来：“哟！新车啊！”
“昨儿刚买的。”李卫东拍了拍车座。
老张围着车转了一圈，啧啧称奇：“永久二八，这得一百多吧？李采购真是发达了！”
“还行吧。”李卫东笑了笑，“老张，改天借你骑两圈。”
老张连连摆手：“可不敢！这么金贵的车，摔了可赔不起！”
李卫东推车进了厂区，一路上引来不少工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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